第443章 隨時恭候
“看來你現在算是徹底的和我決裂了,你難道就不怕到時候我把皇後娘娘一並帶走嗎?”
沈從瀾眉頭一挑,臉上根本就沒有半點害怕的神色。
反倒是目光灼灼盯著麵前的丞相,後者心裏麵則是生出了些許害怕。
“若是你真的可以的話,又何必在這裏和我理論?估計早就該把皇後娘娘帶走了,你現在在我麵前說這話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帶不走皇後娘娘,所以就隻能在我這裏威脅,還有天下人到時候隻會知道皇後娘娘是因為擔心你的身體,所以才讓你告老還鄉的。”
沈從瀾清了清嗓子,突然對著身後拍了拍手。
就看到原本身後無人的位置,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身影。
鴻彬緩緩的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文書。
“要是丞相哪一天真的累了的話,想要告老還鄉了,隨時都可以來我這裏,畢竟你是皇後的父親,我自然是會留你一條性命。”
丞相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沈從瀾,“皇上不愧是皇上。”
扔下了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冷哼一聲,根本沒理會鴻彬手上的文書,轉頭直接就走了出去。
瞧見臉上丞相臉上吃癟的模樣,鴻彬噗呲一聲,直接就笑了出來。
絲毫沒有吝嗇自己的嘲諷,“皇上,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丞相是這樣的表情,是不是因為咱們兩個做的一些太過分了,如果一會他出去亂說的話,到時候皇後娘娘回來了,估計又會怪你吧。”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剛剛走到門外的丞相聽了一清二楚。
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自己來的時候已經拿皇後娘壓過皇上了,根本就不管用,所以就證明他們兩個無非就是在那裏嘲笑自己罷了。
沈從瀾沒有回答。
可鴻彬像是覺得不過癮一般,依舊自顧自的說著,“看來我是時候找個時間,把這份文書給好好的整理一下,然後到時候再送到丞相府上去,估計是咱們丞相對這表麵上的工作做的不怎麽滿意呢。”
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走到門口的人腳底下一個踉蹌鴻彬強忍著自己的笑意。
等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的時候,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臉上的嘲諷。
“宮裏麵那些人手全部都處理幹淨了嗎?”
沈從瀾麵色陰沉的問道,根本就不像剛才麵對丞相時那般輕鬆。
自己要麵對的,可不僅僅隻有丞相一個人。
前兩日跟他一起過來那兩個人現在也在京城裏麵住著,必須要找時間把他們也給挖出來,不然在自己眼裏遲早都是一個禍害。
鴻彬點了點頭,“在明麵上,所有知道的人已經被我給處理掉了,但是恐怕在這宮裏麵,還會有一些其他的人不為所知。”
緊捏著孫樂嫣在走時送給自己的一個玉佩,沈從瀾沒有說話。
一陣風吹過,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枯萎的落葉,全部都飄然落在了地上。
幾個小宮女正在那裏,拿著掃把清理院子,沙沙的聲音讓人有一些不免心煩。
鴻彬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沉重。
“繼續盯著皇宮裏麵,如果有任何風吹草動就來立刻稟報,還有在丞相府安插的眼線也告訴他們說可以行動了。”
鴻彬連忙點頭,隨後便消失在了沈從瀾的麵前。
偌大的院子裏麵就隻剩下了沈從瀾一個人兒,麵前的棋盤早就已經被小宮女給收拾起來,放好,黑白分明。
丞相氣衝衝的回到府裏麵之後,迎麵就撞上了正急匆匆往外麵走的人。
臉上的慌張之色根本就不用掩蓋。
本來就因為今日在皇宮裏麵聽了沈從瀾那一番話之後,現在心裏正生氣,突然間遇到老道如此急匆匆的往外麵走,自然沒有多少的好臉色。
“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何走的會如此著急?”
聽到這個聲音,老道一抬頭就和丞相兩個人四目相對,嚇得蹬蹬往後麵退了兩步。
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隨後乖乖的回答,“突然間得知有些地方現在正鬧了瘟疫,我雖說本事薄弱,但是略知一些岐黃之術,正準備出去替那些人分擔一些,所以丞相,咱們現在就此告辭,以後有緣再見。”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歹也是在官場裏生活了這麽長時間的老狐狸,他又怎麽可能會看不出老道在對自己說謊。
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前兩日的時候,我夜觀天象,發現這丞相府最近好像有一些風吹草動,所以想著出去避避風頭,如果過一段時間府裏依舊安然無恙的話,到時候再回來也可以。”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接上了話板。
回頭就看到林鈺輕盈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老道輕笑一聲。
“我可是記得前兩日的時候可是丞相花了大價錢才把你給請回來,結果現在倒好,丞相府有難,你居然想先跑了,要是傳出去的話,外人也不知道會如何看你,你這一身卦術就算是天下無雙,你覺得還會有人再相信你嗎?”
被林鈺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老道低著頭沒有說話。
雖然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自己的錯,但是小命重要,誰不想保住自己的命。
“你剛剛說那話是什麽意思,為何夜觀天象,發現有一些不大對勁,細細給我道來,我就放你離開。”
張著嘴猶豫了一下,老道看著丞相那張陰晴不定的臉,最終隻能搖了搖頭,道一聲命運。
“這幾天我在丞相府裏麵吃不好也睡不好,隻覺得心裏甚是不安,所以夜晚睡之前觀察了一下天象,早上起床的時候,又卜了一卦,結合天象和卦象發現甚是奇怪,所以丞相你最近要千萬小心,恐怕會有變故。”
丞相聽到這話,突然間向前一步,掐著老道的脖子把他摁在了樹上。
“我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隻需要用白話文給我解釋一下就好了,不必說的如此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