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勞動人民的後輩
三人並立在一起,可以發現他們的表情瞋目切齒,因為他們麵前正是戰警局的路牌,雖然搖搖欲墜,但也清晰可見。
張殿拳頭緊握,憤憤不平的叫道:“臥槽,這老小子太坑人了,我要找他擺談!”。說完就想行動。
紮黑德單手將他拎住,說:“別自討沒趣了,走吧!”。
言素影看了看路牌,又瞧了瞧那水藍色的菱格大廈,徑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張殿見言素影不動聲色,暗罵了小店老板,跟著言素影腳步走去……
沒多久,他們來到一座小沙丘附近,回頭一看已經遠離民房有兩裏地,路邊的沙子中倒了一杆指路牌,隱約能看到‘警局’兩個字。
他們順路而行,繞到沙丘的背麵,對眼前的一幕驚詫不已。
一間小型的建築建立在沙丘之內,隻看的到門麵,而且門上的招牌早已沒了顏色,隻能看到半個‘警’字,不知道多久沒裝修了。
紮黑德推門而入,誰知道這門受力倒塌,紮黑德自己都驚了一下,張殿揮手拍擊灰塵,吐了吐舌頭說:“這是戰警局嗎?爛的門都修不起。”
沒人理會他,紮黑德觀察四周,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戰警局,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連個辦公櫃都沒有,隻有一張小方桌和一把椅子,一疊A4紙散落在桌上和地上,那桌上更有外賣盒,地上也有些許碎骨,看樣子有幾天了,最有趣的是,牆體互拉了一根鐵管,成了涼衣杆,幾件休閑的衣服和戰警製服掛在了上麵,依稀有灰塵在上麵!
紮黑德估計這是辦公區,但是太小了吧!怎麽沒有看到槍械?
左側有一扇半透明的玻璃門,紮黑德靠近時聽到裏麵的人在叫喊什麽:“上啊,一群慫貨,會不會玩啊!”。
別看玻璃透明的,但紮黑德卻看不到裏麵,索性他先敲了門,裏麵的人沒有反應,紮黑德在敲了幾下,依然如此,他想推門進去,但反鎖了,這時裏麵的人有了動靜,聽見了不滿而磁性的男性嗓音:“誰啊?”。
紮黑德直言道:“我們是戍衛軍,找你有事。”
男子不悅的說:“戍衛軍來這幹什麽?我現在沒空,你坐一會兒等我一下!”。
紮黑德說:“有急事!你快開門!”。
“說了讓你等於下,煩不煩啊!”。男子不耐煩的吼著,之後紮黑德怎麽叫,怎麽敲門,男子都不理會。
言素影二話不說直接踹開了玻璃門,這玻璃門居然沒碎,裏麵的人瞬間被嚇一跳,從床上掉了下來,言素影居然害羞的躲到一邊,紮黑德瞧她害羞的模樣,好奇的看向屋裏,一個赤身露體的年輕小夥正從地上爬起來,紮黑德一聲怒喝:“還不快把衣服穿好!”。
小夥也是有脾氣,直接吼了回去:“媽的,讓你們等一下,等一下,著急投胎啊!”。
張殿這時舉著一款液態透明係列手機,O嘴型樂嗬的說:“快來看啊,本合爾的戰警赤身露體的在家辦公,我們來看看他在忙什麽?”。張殿驚呼道:“哎呀,他在打遊戲呢,真是大忙人啊!”。言語之中盡是調侃。
年輕小夥心虛,想搶走張殿的手機,張殿立馬跳到紮黑德旁邊,調皮晃著手機道:“嘿~沒搶著,沒搶著,氣死你!”。
小夥被激怒,轉身從床頭拿出手槍對準紮黑德兩人,並吼著:“快把視頻給我刪了,不然我斃了你們。”
紮黑德勃然大怒,跨步之間奪下他的手槍,並指著他訓斥道:“軍規第七條是什麽?”。
小夥還沒反應過來,隻是呆呆的回答:“槍口不能對著民眾和戰友,違反者記大過一次,並處以禁閉!”。
“你知道還敢拿槍指著我們!”。紮黑德聲如巨雷,看樣子是真生氣了。
小夥怯怯的說:“我哪兒知道你們是戍衛軍!”。
紮黑德給他看了軍官證,又訓斥他:“地方戰警見到戍衛軍戰士不行軍禮,是一罪;執勤期間衣不蔽體,有損形象,為二罪;加上槍口對內,嗬嗬,一天之內你連犯三條罪責,你說我該不該給你上級反應呢?”。
小夥懼怕,求饒道:“大哥,求你饒了我吧,我馬上改!”。
紮黑德把槍扔還給他,厲聲道:“衣服穿好,有事問你!”。
“馬上,馬上!”。小夥諾諾連聲。
紮黑德轉身時,看到言素影站立在外麵。
不多時身著戰警服的小夥走了出來,紮黑德見狀喝問:“一點規矩都沒有,報上你的警號、職業等級!”。
小夥一陣精神,向紮黑德敬禮,大聲的回答道:“戰警xx03367,馬丁·斯頓向長官報告!”。
紮黑德這才滿意了說:“這才像個樣子!”。
張殿詫異的問:“你是澳洲人?”。
“報告長官,我來自澳洲布裏斯班!”。
張殿指著紮黑德對他說:“我不是長官,他才是!”。
馬丁鄙視了張殿一眼,畏懼的看著紮黑德。
紮黑德奇怪的問:“這個地方隻有你一個戰警?”。
馬丁回答道:“隻有我一個,這個地方太小,好像獨立者都瞧不上。”
紮黑德終於明白他為什麽過得這麽悠閑了,隨即問:“紅狼來過沒有?”。
“紅狼?沒見過!”。
張殿嘲笑道:“你連紅狼都沒見過?”。
紮黑德譏諷他:“說的你好像見過似的!”。
“我真見過,紅狼來過我家!”。張殿認真道。
“他去你家幹什麽?”。紮黑德問。
“找我家老頭唄!”。張殿撇嘴說。
紮黑德看他二流子模樣都不想跟他說話了,扭頭問馬丁:“那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找你或報案!”。
“沒有!”。馬丁搖頭。
“真沒有?”。
馬丁依然搖頭:“沒有!”。
紮黑德看了馬丁表情變化,好像沒說謊,右手撓下巴思考著:“紅狼沒來過?沒理由啊,盧克索不可能騙我吧?”。
馬丁這時說:“紅狼我是沒見著,但一周前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麽事?”。紮黑德、張殿同時說。
馬丁訴說著一周前的事情:“本合爾集團旗下有一家建築公司,名為‘葆正’,總負責人是一名澳籍華裔叫王儲良,他有一個妹夫也是華裔,叫阮浩,四十幾歲,因為親戚關係王儲良給了他一塊工地管理,但這個人陸梁放肆、不可一世,因為他暴躁的性格,逼死了在他工地上上班的一位姓馬的吊車司機!”……
張殿著急問:“怎麽逼死的?”。
紮黑德也想聽聽。
馬丁繼續講述:“其實沒多大事,雙方因為工作起了矛盾,那時搶工期,馬師傅一個人加班加點半個來月,實在扛不住了,便找阮浩的項目部詳談加人事宜,但遭到了他們拒絕,馬師傅因此不在加班,阮浩的人和他吵了一架,事後兩天,馬師傅遭到阮浩找來的打手毆打,強迫馬師傅加班,並威脅不加班一分錢都沒有,馬師傅很無奈啊,走也不讓,網絡癱瘓求助電話也打不出去,馬師傅被迫忍著傷痛上班,而阮浩那幫人得意忘形,過得很瀟灑;直到一天夜裏,太空吹來一陣強風,吊車被吹倒,馬師傅不幸身亡,誰知道阮浩叫人把馬師傅就地掩埋,想瞞天過海,騙取保險金彌補資金漏洞,幸虧他內部有良知的人將這事抖了出來,瞬間炸開了鍋,王儲良知道後,疏通關係,暫時把阮浩保護了起來,並帶回了本合爾總部!”。
這是言素影走了進來,說:“那位馬師傅是我國公民,來大陸援建的,出了這個事,澳洲政府不交人,是什麽意思?”。
馬丁自覺羞愧,回答道:“這是政府高層的事,我們底層階級哪裏知道!”。
紮黑德問言素影:“你知道這個事?”。
“前幾天報紙上看的,馬師傅有個16歲的兒子,這兩天剛到大陸,報道稱是來給馬師傅討公道來了!”。言素影講道。
張殿不屑道:“一個16歲的小屁孩能幹什麽?”。
“一個蟬聯兩屆的全國少年武術冠軍,你說他能幹什麽?”。言素影質問道。
“臥槽,一個建築工人的兒子都這麽牛?”。張殿震驚道。
馬丁又開始講了:“據說阮浩就是懼怕馬師傅的兒子報複,所以一直躲在菱格大廈!”。
“他叫什麽名字?”。紮黑德問。
馬丁與言素影同時說:“馬小東!”。
馬丁善意的看一眼言素影補充道:“馬小東這幾天一直在一家旅店逗留!”。
張殿說:“這小子真來了!看樣子真是複仇的!”。
紮黑德說:“我們有重要任務,這些事情會有人處理,我們走吧!”。
張殿一聽,蹦起身來,高興的叫道:“走咯!”。
紮黑德突然指著他對著馬丁說:“馬丁,這個人交給你了,你負責將他送上列車!”。
馬丁苦澀道:“長官,這個地方還沒通列車,隻有一路無人公交車會來三次!”。
“那也行,反正你把他送走就行了!”。紮黑德說。
“嘿,老黑,你怎麽回事嘛?我礙著你啦!”。張殿不滿道。
紮黑德自顧走出戰警局,言素影看了兩人一眼,也出去了。
“唉,素姐、素姐,等我啊!”。張殿隨之跟上,馬丁在睡屋扛了一把步槍也走了出來。
“老黑啊,你咋這麽沒良心呢?素姐,你倒是幫我說兩句啊!”。張殿在後麵叫道。
言素影說:“你還是回去吧,外麵很危險!”。
“讓我跟著你們吧,我會派上用場的!”。張殿求著言素影。
誰知言素影並沒多言,張殿沒趣的又騷擾紮黑德。
可紮黑德隻顧往前走,在交叉路口凝望了一會兒菱格大廈,然而大廈樓下一處廣場中,有七八人在打鬥。
馬丁手一指:“那個紅衣少年便是馬小東,和他糾纏的應該是阮浩請的打手”。。
張殿叫道:“這小子真凶猛,七個人都被他壓著打。”
馬小東個子適中,麵相清秀,眼神冷漠,那一身紅衣運動服,仿佛代表了他心中的怒火,隻見他手掌做刀,砍向一人脖頸,接上一個前空翻,於半空中蹬中背後偷襲的人的下巴,那人牙齒蹦掉幾顆,而後又來兩人,做踢腿動作,馬小東見狀,右腳左右開弓,連翻阻擋兩人踢腿,又手掌反向抽飛一人,左手拎住另一人的衣領,順勢將其拉扯回來,用自己的頭撞擊那人鼻梁,那人鼻子瞬間溢血,腦袋呈現昏厥感,不斷倒退,不小心栽倒在地;馬小東怒視菱格大廈,右手邊衝來一人,並且大叫,馬小東怒吼一聲,原地起跳,雙腳彎曲而後猛的踹在打手胸膛,那打手被踹飛數米之遠,倒地不起,另外兩名打手想趁機製服還沒起身的馬小東,哪知馬小東身手了得,雙手撐地,腦袋朝下,雙腳朝天半開,一記旋風腿踢中一人臉部,那打手挨了一記,不慎把自己絆倒,另一個打手退了一步沒挨著,馬小東變化托馬斯掃腿,將其放倒,那打手又快速爬起來做格鬥姿勢,馬小東一記舍身擊,正中打手頭部,他當場昏迷,馬小東走向麵部紅腫的打手,直接幾個耳光,將他扇的滿口是血,之後馬小東環顧四周,大部分是菱格大廈的員工,最後目光如炬,單手指著菱格大廈的中心點,大聲叫囂道:“阮浩,老子與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