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安瀟湘基本敲掉了劉言當麵首的可能性,她原以為或許劉言是被富婆瞧中,從而得了千萬身家,如今他的嫌疑更是板上釘釘。
“你的銀錢既不是做麵首得來的,亦不是自己得來的,你別告訴我這麽大一筆數目,你是地上撿的?”
這番質問一出,劉言一陣支支吾吾,眼見便要繃不住了,屋外霍然傳來一陣喧嘩,以及熟悉的聲音。
與此同時,內閣屋內被推開,劉春香邁著溫柔的步子邁入門檻,“言兒,生辰快樂……”
話到一半,劉春香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便狠狠卡在喉口,她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有些不敢置信地後退一步,卻又很快鎮靜下來。
劉春香瞥了一眼神色茫然的劉言,細細打量著幾人的神情,又重新揚起笑顏,慢慢渡步入屋,“安姑娘,沒想到您會在這,真是有失遠迎。”
安瀟湘瞥了劉春香一眼,慢慢地笑了,“我他劉言何來的如此多銀兩,原來身後竟有個大金主……”
劉言整個人都是懵的,左右掃視了一圈,弱弱地縮了縮脖子,心翼翼地道,“她不是李姑娘.……怎的又變為安姑娘了?”
劉言有些無助,將目光投向劉春香,又道,“姐姐,你與安姑娘.……認識?”
“安姑娘這話是什麽意思?”劉春香神情幾變,再望向劉言,聲色俱厲,“你,是不是又在外麵惹禍了?欠了多少?”
著著,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劉春香以手掩麵,淚珠滾滾而落,哭得悲痛不已,“這些年我拉扯你大,你給我惹了多少禍,我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你數的清嗎?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姐姐嗎?如今又讓安姑娘抓住了,瞧咱們的笑話!”
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劉言直接嚇懵了。他趕忙上前抱住劉春香,“姐姐,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賭了……”
劉春香靠在劉言懷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抽泣著掉眼淚,“,你又在外頭欠了多少銀子?”
這下,便輪到劉言有些尷尬了。
他支支吾吾的模樣,令劉春香怪異,“究竟多少?”
“一……一百萬金。”
“什麽????!!一百萬金???”
劉春香一聲驚呼後,被這個價數目驚嚇地幾近昏厥過去,久久未回過神。
接下來,劉言老老實實原原本本地將事情經過,全同劉春香了清楚,毫無隱瞞。
劉言出安瀟湘是黑衣的事時,整個人都是崇拜的目光,毫無隱瞞,直讓劉春香目瞪口呆。
劉春香淚聲俱下,“我哪來那麽多銀子啊?你將我賣了,我也沒那麽多銀子呀!”
著,二人又抱作一團哭得稀裏嘩啦。
“好一出姐弟情深,”安瀟湘看了許久,慢慢鼓掌道,“安柚兒這些年的眼神,倒是不太好,我得替她清理清理門戶。”
“勸你還是早些交代,少吃些苦頭,我可不相信安柚兒給你們姐弟的差事,讓你們有一百萬金的底氣!”話到此處,安瀟湘目色銳利了幾分,唇畔弧度俱是冷意,“是從實招來,還是我將你們抓回去,慢慢審?”
安瀟湘是吃軟不吃硬不錯,卻並非什麽軟白蓮都吃的下口,尤其劉春香做作的模樣虛偽到極點,讓她更為厭惡。
而她這番強勢的模樣,讓倆姐弟慌了神,卻仍支吾著裝傻,“你在什麽?我不知道!”
劉春香著,轉頭望了一眼堵在門前的橙子,“若你們再這般無禮,我便不客氣了!”
橙子笑了笑,言辭氣勢絲毫不弱,“不必客氣,我們便是無禮了,走,咱一同去報官?”
“你……!”
劉春香僅是嘴硬罷了,若真去報官,吃虧的是誰,她自是清楚的。她前後掃視一眼,淚眼婆娑之中暗藏深沉。
前有安瀟湘逼問,後有橙子堵門,無路可退。
劉春香一言未發握緊了劉言的手,霍然拉起劉言轉身便跑,一把推開攔路的橙子,奪門而去。
橙子本便盲了雙目,更是手無寸鐵之力,根本敵不過劉春香,直接被推倒在地,她頭頂上的霜紗在空中翻了好幾個圈,才跌落在地。
橙子重重喘著氣,慌亂地摸索著地麵,顫抖著手肘支起身子,接連好幾回都重新跌回地上。
安瀟湘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奔過去,將橙子扶了起來,再望向劉春香離去的方向,怒意滔。
“我看她是活膩了!敢動我的人!”
好個劉春香,好好同她話不願聽,非逼她動粗。
……
星雲大陸海岸。
霸凜傲慢的帝王漫不經心地倚於王座之上,堪比神般俊美的容顏盡是漫不經心,傲慢而蔑視下的姿態如舊,長指一下又一下推敲著桌案。攝人心魄的氣息威震八方,令人不由心生敬畏之意。
他心不在焉地凝望遠方,魂不守舍的模樣更顯散發著別樣的成熟男性魅力,讓好些貴女心頭微漾,麵上泛起兩朵紅霞,卻仍忍不住偷瞧兩眼。
另一頭的王座之上,青木紅紅慵懶地倚於白狐皮毛之上,長腿展露於眾目睽睽之下,雙肩之間的雪白更是呼之欲出,姿態誘人而令人不敢褻瀆。她勾人魂魄的眸似九尾紅狐一般微微上挑,輕而易舉勾得眾生的心弦一顫,惑人而不輕佻,攝魂而魅惑萬千。
而她的身盼,立著一抹淺暗色屏風,屏風之後,端坐著星雲貴女。她隻手撚著絲團扇掩麵,隻手拈花,一圈又一圈地,慢慢地轉著粉櫻花,而恬靜精致的容顏之上,卻泛著比櫻花更粉嫩的紅。
而她如碧波般溫軟的眸色,泛著淺紅淡芒,越過屏風之外,直勾勾地望向對麵王座之上,傲慢而漫不經心的姿態,容貌俊美堪比神魔般的存在,其氣場足以輕而易舉碾壓她見過的所有男子,亦是她所仰慕的存在。
青木紅紅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青木流沅,慵懶無度的眸微挑,慢聲道,“喲,流沅格格,哪兒的風將你吹來了,竟還著了雲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