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嬴政稱事情都有兩麵性

  皇十八子胡亥，在大庭廣眾之上，突然耍了回小孩子脾氣，一語道出了心裏的真實想法。那趙高心裏頓時涼了半截，他多年苦心經營著自己學生的形象工程，卻頃刻之間，就全麵地倒塌下來。


  ??他看著始皇帝嬴政的反應，他從小就跟隨著嬴政，當然隻靠察顏觀色，便能提前知曉朝堂之上的皇上，此刻心情如何。


  ??隻見嬴政，立馬收斂起笑容，眼睛眸子的光芒，直視著胡亥，半晌沒有說話。


  ??台下所有官員，早已察覺那皇上的貼身大宦官趙高，一直在不斷地提示十八皇子胡亥，卻還是事與願違。官員們也都知，已是中車府令的趙高，早已利用自己能夠近身服侍皇上的機會，把胡亥逐漸變成了皇上最寵愛的十八小皇子。


  ??然而，胡亥隻一句話，明顯是與皇上的意思相悖的。


  ??始皇帝嬴政，當初得到奏報之時，趙高就知曉了皇上並無憎惡之意，反而非常開心的樣子。而且在朝堂之上，當有人提及街市上的傳說之時，皇上更是命人唱來聽聽，還問大臣們聽清楚沒有。此等跡象，基本上明顯表示，皇上並無想責怪小皇子嬴長生的意思。


  ??當然，眾人也都疑惑，皇上向來嫉惡如仇，特別厭惡奸邪淫蕩之事。而今日，卻並無震怒之意，對胡亥的造次，至此也無責怪之意。胡亥的意思，再笨的人也能想到，他這是抓住了皇上的心思，想置小皇子長生於死地呀！


  ??如果皇上還厭惡奸邪淫蕩之人之事，就會問罪於長生；如果皇上要保長生，就得製罪胡亥以下犯上，有坑害手足之心。


  ??片刻，嬴政卻爽朗地笑了，讓眾大臣都不知何意，但心裏都輕鬆了許多。因為大家聽到皇上這爽快地笑聲，看到的是真的開心。嬴政停下笑聲，緩緩地，但異常堅定地，錚錚說道：“長生的事兒，朕，是知曉的。”


  ??“哦，”眾官員又舒了一口氣，既然知曉，那便早有決斷，看來胡亥的奏言實在多此一舉，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胡亥。


  ??胡亥此時，早已耷拉著腦袋，已恢複理智，後悔沒有聽趙高的勸告。


  ??“胡亥，能暢所欲言，有話有心思，都放到明麵上，這樣才能給長生，也給朕一個解釋說明的機會，然後再辯真偽、善惡，也很好！”


  ??胡亥聽到父皇如此說，才趕緊拱手行禮：“兒臣謝過父皇不怪罪，還體察詳情。”


  ??嬴政擺擺手，示意胡亥退下。看著胡亥退下，隻此很正式、很清晰地說道，首先讓胡亥也放下心來；然後，他又看了看以前夏老夫子坐著的角落，並無人影還在。


  ??他又看了看一側的長生，想著夏老夫子不在，隻得朕親自來說一說長生遇到的實情了。嬴政這才又悠悠然地簡要解釋道：“朕，也不是一言堂的專政。長生的這兩件事兒，其實是一件事，為何說朕是知曉的？本應由夏老夫子來給諸位說說，可他老人家，隻熱衷於大自然的上林苑，甚至勸朕也‘無為’而治，到上林苑去修身養性，也能如他老人家一般長命百歲，不，老夫子都兩百多歲了，應是長命千歲！”


  ??嬴政隻說於此，諸位大臣們都立馬跪俯於地，高呼：“皇上不可棄朝堂而去啊！”


  ??太子扶蘇也趕緊帶著朝堂一邊的眾皇子和皇族在朝的臣子，涕零高呼：“父皇不可歸隱上林苑啊？”


  ??嬴政停下，看著眾人，隻有身旁一側、實際接任老夫子職司的長生小皇兒，隻他一人還站立在那，不發一言，但眼眸卻掃視著四下的狀況。長生最近從四方諸多的情報中，還隱隱覺察出，在帝都，似乎有一股勢力，正在蠢蠢欲動。他不知，在朝堂之上，這麽多人中，有沒有那股勢力的滲透。


  ??當長生再看向父皇之時，正好嬴政也雙手抬起，對眾人說道：“都請起來吧，朕，並無歸隱上林苑之意。朕隻是告訴爾等，什麽事情，都有兩麵性，都難得兩全其美。就如同爾等，見天給朕推薦長生不老之法，特別是那個淳於大方儒，更是多道上書秦本，力薦方士和長生不老之法。但是，真的有了切實可行的長生不老之法，且兩百多歲的夏老夫子就是例證。爾等卻又百般阻撓，是何用意啊？”


  ??聽到皇上此話，眾大臣都麵麵相覷，不知如何回話。在李斯的帶領下，立馬整個朝堂上的臣子，當然除了站立於皇上身側的長生，全部又跪俯於地，高呼著：“臣等愚昧，離不開皇上啊！”


  ??“嗯，就如朕深知爾等心意，當然也知長生皇兒的情況。長生因與千年巨虎搏鬥，又在東華齋血案中身負重傷，雖表麵得以夏老夫子神醫聖手，才保住長生的性命無礙。但身體上被重劍刺穿兩處，爾等就以為沒有遺下任何傷痛病症了嗎？”


  ??眾臣又齊呼：“臣等愚蠢，沒能體諒實情。”


  ??但眾人起身後，又麵麵相覷，那意思：“既然有傷病，不應該在府中好好將息靜養麽，怎麽還上青樓，還玩男風？”


  ??“近日，”嬴政又講道：“長生的傷症所致，多日總是大量流鼻血，而難得止住。為此，在大比現場，還特意將一口井台搭了帳篷，隨時準備深井冷水，為長生止血。當然，這件事兒沒有徹底解決之前，不便聲張，隻好由大將軍蒙常山，代以應急措施，以免又引來刺客，還有終極大比……”


  ??沒等嬴政說完，所有大臣們，又一次跪俯於地，高呼著：“臣等有罪，以小人之心去度大尊者殿下之心，臣等有罪！”


  ??“好了，都起來吧。”皇上話音一落，眾人起身，又一次麵麵相覷，似乎還心存疑問，但這次，沒人再呈現一付疑惑的表情。因為老臣們都知曉，皇上的視力與聽力，都是極其出色的，無人能及。


  ??“父皇，”長生走向前台，麵對嬴政，大禮道：“請允許兒臣自己解釋一下。”


  ??“允了。”


  ??“謝父皇。”長生然後轉身，麵向眾大臣，又是拱手一大禮：“諸位大臣和皇兄，小臣之所以前往青樓，最初是去會一會那裏的人。”長生不願意說出任何謊言，但又不想讓龍陽君及他的龍陽神功大法曝光，也不想連累更多的人和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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