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大秦的青樓（2）
常山還在空中騰起的身體，聽到長生的命令，突然落地，站穩，抽出的四分之一劍刃，“咵！”一聲收入劍鞘。落地時，整個身體依然站在前麵、護住長生，仿佛並沒有動彈過。
??鴇母一看這陣勢，那麽多打手都招架不住，毫無還手之力。便又大怒喊道：“快報官去，叫官兵來抓住他們，一並治罪。”尉靖夫慢慢吞吞地下得馬車，見天還亮著，就已張燈結彩的風月樓，門前大場子上，已是一片混亂。
??鴇母撕裂尖厲的聲音，讓他耳根子發麻。老尉忙揉了揉耳朵，快步上前，撥開眾人，舉起手，高聲喊道：“秦公子，安好？”
??尉靖夫的聲音突然變調，那尖厲撕裂的程度，絕對遠遠超過了鴇母的音調，讓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卻繞到長生和常山跟前，又喊道：“諸位，”身體轉了一圈，繼續道：“諸位，我們是來找樂子的，有的是錢，多少都給。都收起家夥，收起家夥，啊。”
??他又對常山說：“趕緊把他們的家夥丟過去，都丟過去。”
??常山此時，一手扶劍柄，一手攬著一大堆刀槍棍棒。聽到老尉喊叫，就把那一大堆家夥，全部甩了出去，幾把刀一下子都紮在了門旁的大木柱上；其它棍棒，竟齊刷刷插進了旁邊的牆角裏。
??那鴇母聽得尉靖夫的話，又看到常山的功夫了得，更注意到中間那個一直不卑不亢、泰然處之的漂亮少年，態度頓時軟了下來。
??“喲！……這位大爺是曉事之人，風月樓也隻是憑姿色求財，隻要諸位爺，擔待孩子們治傷瞧大夫的用度，何必把事情鬧大呢！”
??尉靖夫邊往鴇母跟前去，邊爽快地說道：“好說，好說。”
??那鴇母馬上喊道：“姑娘們，都精神起來，接客了。”
??剛才倒地的，哭哭涕涕叫苦叫疼的美少女們，都趕緊起身，整理衣裳，馬上變得笑臉相迎，讓開一個道。常山護著長生，抬步便登上台階，二話沒說，跨過門檻，大步走入大堂。
??常山往那一站，看著男男女女、勾肩搭背，男的一臉淫邪、女的一幅妖豔下賤醜態。從他們身邊不時地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他看到的每個人，都十分的讓人厭惡。他神情緊張，手又不自禁地就握住了劍柄。
??剛才在大門口外，美女們被驚嚇的可不輕，雖重又跟著尉靖夫和鴇母進來，漸漸地圍在了長生和常山一圈。但她們還是心有餘悸，不敢太靠近。特別是看到常山巍然正氣的樣子，那可怕的右手又握住了劍柄，更是不敢造次上前。
??尉靖夫明白眼下的尷尬，便走到長生跟前，耳語道：“可否讓蒙大將軍單獨活動活動？”
??長生看了一眼常山，常山知道姓尉的家夥，又想要支開自己，便狠狠瞪了一眼尉靖夫。這老尉知道常山忠心，有他在非常重要，但有時，還真得利用一下他，把一些難搞的事情搞定。趕緊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對鴇母說：“我家秦公子要風月樓最漂亮最當紅的姑娘，快叫出來吧！”
??常山一聽，知尉靖夫這招狠，想著自己不是要時刻跟隨在長生左右嗎？總不能跟到長生小殿下的床塌邊上吧！雖然在大尊者府上，常山能和長生如親兄弟一般，同寢、同浴、同吃住，但在外麵，他不能讓人知道這些。無論哪一條，如若傳了出去，那會被視作是大逆不道的亂倫之徒所為。
??長生則趕緊拉了拉尉靖夫的衣肘袖，輕聲說：“不要啦，你自己叫個吧。”
??那鴇母一聽，心裏罵道：一個未見過世麵的小男子，懂不懂風月？到老娘這兒撒野，還挑肥揀瘦！她眼珠子一轉，臉上堆著的笑容更加燦爛，剛要開口。
??尉靖夫就又搶先開口道：“哎……”聲調扭轉著，讓人摸不著他是疑問，還是識破鬼計般厭煩著。不過長生一聽這調子，馬上分辨出裏麵大量的含義。他站直了， 不再後躲，還輕輕咳了一聲。
??老尉聽著，笑了笑，知長生明白，就才又說道：“不要想著我家秦公子年少不懂風月，就搞點什麽幺蛾子，欺騙我等！”
??“喲，這位大爺，”鴇母馬上收起笑臉，認真地說道：“風月樓一向遵守大秦律法，按製向皇上納貢繳稅。整個都城，也沒有哪家店鋪，敢說比我風月樓對咱大秦貢獻大呢！”
??長生一聽，有些愕然，忙問道：“風月樓也按律向朝廷納貢？”
??“當然，”已中年卻還是顯得很年輕的鴇母，額頭往上抬了抬，眼光從長生的頭頂掠過，恐怕都看不見周遭萬物般，理直氣壯地說：“還不是有秦公子這般財神爺照顧我家生意呀？風月樓可怎敢得罪任何一位爺！”
??說著，又一群女孩兒出來，個個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嬈美麗。但長生掃了一遍每個女子，並沒有任何反應，轉眼打量起周遭環境，聽聽樓上各屋中，都有些什麽人。
??尉靖夫對著鴇母，搖搖頭，半晌隻說道：“有沒有新雛子，漂亮一點兒的？”
??“哦，有，有！大爺隻說要當紅的，除了正在見客的，當紅的都在這兒了。雛子可都是沒見過客的，那哪能當紅呢！”
??“也是，那就叫雛子們上來瞧瞧？”
??說著，鴇母就叫人帶著幾人出來了，老尉一看，便知，這些看上去還沒學會妝扮和勾人的美少女，的確應該是雛子。他想著讓小殿下“練功”，幹淨為上，在他們中選個漂亮的就行。
??鴇母此時心裏挺不自在的。
??因為，在她看來，新招來的，都還沒花太大培養成本，現在拿出來就能直接賺錢，雖也是單不錯的買賣。但是，這些新人，都是些有著非常大的捧紅潛力，就這麽以不入流的價格拿出來，還真的有些舍不得。
??老尉又在長生耳邊說道：“殿下不必擔心，隻是練練功而已，殿下隻管往下隨心意走便是。”
??長生聽到老尉說的“練練功”，頓時心裏一驚，不知這是行話，還是老尉話中有話。又聯想起在春茶道裏，他始終沒有找到真正進入龍陽大法境界的法門，這老尉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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