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大秦的茶道（2）
這女孩兒抬頭看了一眼長生，馬上就被那樣貌吸引，仿佛似曾相識或似曾聽說過，有些心動，自然想多介紹一下自己，也想多聽到長生的一些事情。長生當然也馬上被小女孩兒的手藝、樣貌和談話所吸引，他馬上問道：“本公子也與你同齡，卻認得幾個軍人，不知你兄長叫什麽名字？”
??“俺哥叫趙佗。”小女孩兒依然樂意地答著，聽到有人叫，忙說道：“諸位慢用。”便趕緊回到裏間，準備為下一個茶座服務了。
??長生伸手拿起竹簽，叉起一塊小點心，眼睛還看著走去的小女子，心裏不知在想什麽。當點心放入口中，他下意識地嚼了兩下，馬上一股香氣，從鼻孔衝了出來，讓他更是爽快，看了一眼小方盤，趕緊說道：“快嚐嚐，快嚐嚐，這種香氣，與茶香一脈相承、相得益彰啊！”尉靖夫很高興，能讓小皇子放鬆心情，開心起來，也算大功一件告成。
??這些時日，長生操勞著製造馬鞍、博士台事務、大醫藥房事務，還有冒頓太子的事情，總是廢寢忘食，連軸轉著，還時常大量流鼻血。他年幼自己三歲，就是個孩子，這樣下去，將很難以持久維持體力，甚至嚴重危及健康。
??常山心裏想著，可來這裏明麵上，他是秦公子的婊兄，也按照長生的樣子，聞了聞茶香，輕輕抿上一小口，再嚼一下小酥餅點心。常山雖心事不在品嚐茶點，但當點心入口，那撲鼻的香氣，讓他突然神清氣爽，真是神仙一般，其樂無窮。
??然後就聽得旁邊茶座上，兩個西域來的商人打扮的，正在談論著事情：“聽說了吧，最新消息，匈奴大單於為什麽要廢太子，而立下少不更事的新太子？”
??“不是怕月氏國拿那冒頓太子在陣前受辱嗎？”
??“非也！”
??“那又是為何呀？”
??“據說呀，冒頓並不是頭曼大單於的親生兒子，而是當年，頭曼命令接生婆將親生女兒換成兒子，以鞏固大單於之地位。”
??“哦，對哦。我想起來了，頭曼家族幾個有機會繼任大單於的競爭者，誰先有兒子能夠立為太子，誰就能繼任大單於！”
??隔壁茶座像是西域商人的這兩人，正說著，旁邊茶座的人也有了興趣，便加入進去閑聊。又有人說道：“是的，西都的傳統規矩就是這樣。”
??“這麽說，冒頓並不是頭曼的親生兒子，那頭曼的親生女兒現在何方啊？”
??好像一下子又有聽到議論的人，也過來打聽著：“那華陽大閼氏都一直被蒙在鼓裏？連自己親生女兒的下落都不知道，是不是太可憐了！”
??“這也說不準，華陽長公主生了孩子之後，不久就臥病不起了，臨終前才被送回大秦，算是落葉歸根了。”
??另一人馬上說：“不過，華陽長公主並沒有死，而是被二十三皇子長生給醫治好了！”
??“真的嗎？那也太神奇了吧！”
??這時，又有人插話進來，肯定地說道：“是真的，上次大比第一輪文試時，華陽長公主和長生小皇子，都去了大校場，參加大比開鑼典禮。”
??“確實是真的，”又有人過來說道：“我當時就在現場，親眼見到那長公主身子安康，精神也好，比傳說的更加貌若天仙、美侖美奐。”
??“哎……”有人歎氣道：“怪不得匈奴近來又不安分了，總是在邊關挑釁，弄得生意都不好做了。”
??“是呀，才有一批馬匹，被匈奴人搶了，虧損慘重啊！”
??人頭越來越多，開始七嘴八舌，商人們都擔心邊關又要打仗。尉靖夫聽著，也不吭聲，隻低頭照顧茶具，剛才小女官示範的茶道方法，尉大博士便也一樣的嫻熟。常山見人群往這邊聚集，心裏有些緊張，怕出現什麽意外，瞪大眼睛注視著周圍的動靜。右手已伸向劍柄，隨時準備起招應對不測。
??這時，剛才那位負責引路安排客人的男小二，慌忙走了過來，對眾人說：“各位貴人，這邊是雅座，不得高聲喧嘩，以免影響到旁邊的客人。”
??眾人都看向長生這邊，附近幾個茶座的客人們都聚集議論著，隻有長生這座的三人，與眾不同，他們還是在悶悶不樂地慢慢品著茶。
??有人不屑地說道：“自命清高，不如到東殿包房，幹嗎在此啊？”
??長生忙對大家笑了笑輕聲說道：“諸位請自便，並無打擾吾等，小二哥也不必煩憂。”長生說著，那男小二更覺得長生這少年不一般，趕緊拱手行禮，退到一旁去了。
??剛才自稱見過小皇子和長公主的人，此時麵露驚訝，看著長生，似乎已認了出來。長生聽得他氣息激蕩，知他要暴發，馬上對眾人說道：“本公子姓秦，與諸位幸會，請自便，不必介意吾等。”
??那人張著嘴，驚訝之餘聽得長生如是說，便逐漸鎮靜下來，好一會兒，才對眾人說：“不如我等到西殿去，那邊散座中，常有辯論，心境會越辯越敞亮。”
??有人當即答應，和那人一起向西殿走去。
??也有人覺得掃興，又不想隨他們去，便悄然歸回原茶座，安靜下來。
??周圍很快也都安靜了下來，常山仔細觀察了一下，覺得安全了許多，也稍稍安心一點兒，緊握著劍柄的右手也才放鬆了下來。尉靖夫看了一眼長生，不知他此時在想著什麽，便試探著問：“秦公子是否也想去西殿看看？”
??長生還在想著剛才聽說到的情況，“怎麽冒頓不是長公主姐姐的親生兒子，貌似長姐自己還不知道，這傳說也太扯了！”
??“嗯，萬一華陽長長公主知曉了，的確不好辦啊。”
??“長姐才剛好些的身子，會不會遭受這麽重大打擊又一蹶不振？”
??“這很難說的。”老尉有些為難，仿佛他總能與長生有共同話題。而常山則還是在操心安全問題：“還是不要去西殿了吧？”
??“再說了，”長生沒有回答靖夫的話，倒問起：“長公主姐姐的親生女兒如今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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