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陷害
顧惜這看似平淡無奇的話,實際上卻把秦漱玉送到了風口浪尖上。
??隻見一旁的秦毅祠眼神越發的陰狠,他環視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秦漱玉和秦婉和的影子,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了,他雙手握成拳頭,骨節泛白,看起來他是用了全部的力氣,想要忍住心中的怒火。
??“漱玉小姐?不可能吧……”一旁的丫鬟自然是沒有想到顧惜竟然會把前一刻還和她相談甚歡的秦漱玉給供出來,是以整個人都很是震驚,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你小聲點兒……若是叫老爺小姐聽到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保準兒沒有你的好日子過……”另一個丫鬟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個丫鬟一臉惶恐得打量了一下四周,趕緊閉嘴了。
??可想而知秦毅祠的臉色根本就不好看,一張臉陰沉得好似六月的天一般,烏雲密布下,若是再等片刻,隻怕他的火氣就如同雷聲一般接連著發作出來了。
??“去吧漱玉與婉和都給我找過來……”
??秦天音在一旁看得真切,秦毅祠此番正極力忍住心中的怒火,是以他的嘴角輕微的顫抖著,但是眼睛裏閃爍著的怒火卻如同猛獸一般,仿佛隨時都能把人給吞沒一般。
??下人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麽,低著頭俯身退了出去,任誰都想離這頭發怒的紅了眼的猛獸遠一些,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秦毅祠發泄憤怒的獵物,所以一時之間,屋內的下人退下了大半,隻有幾個看起來很是鎮定的老人留了下來。
??秦天音在一旁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隻怕這一次秦漱玉是要栽到顧惜的手上了。她淡定地瞟了一眼躺在床上扮虛弱和可憐的顧惜,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微笑,隻不過這笑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可以看得出來這一切都是顧惜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她以為自己的做法是天衣無縫的,可是沒想到還是被秦天音看出了端倪。
??秦天音冷然一笑,掃了一眼顧惜之後,就沒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顧惜本就心虛,是以在秦天音麵前她根本就不敢再多說什麽,整個人都沉默寡言,躺在床上眼睛別到了一旁。
??不一會兒秦漱玉與秦婉和就趕到了錦霄院,顧惜小產一事,她們自然也是聽說了的,可是她們本來就有心要害顧惜,是以整個人都心虛的很。
??錦霄院的小路上,丫鬟挑著燭燈在前頭走著,秦漱玉與秦婉和在後頭跟著,兩個人竊竊私語得不知道在說什麽,隻能聽到些細碎的言語,可是至於說了什麽,根本就聽不真切。
??“那個顧惜……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就小產了呢?”秦漱玉很是不明白,明明自己送給顧惜的寒梅傲雪刺繡被她放到了廂房裏,她不可能有接觸到的,就算真的接觸了,一時半會兒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影響的,怎麽她突然就小產了呢?這根本就不合理啊……
??“是不是你下的藥,劑量太大了?所以顧惜她才……”秦婉和壓低了聲音,在秦漱玉耳邊輕聲問道。
??“不可能!”秦漱玉一激動,竟然就叫出聲來了。
??前頭領路的丫鬟回頭瞧了她們二人一眼,看到秦漱玉與秦婉和鬼鬼祟祟的樣子,心中既疑惑又害怕,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這兩個人究竟是在搞什麽鬼?
??秦婉和拉著秦漱玉的衣袖,一臉的埋怨,“你可真是的,能不能不要這麽大聲?若是叫別人聽到,免不了又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秦漱玉壓低了聲音,和秦婉和竊竊私語道:“那寒梅傲雪刺繡雖然被我用麝香浸泡了許久,但是它一時半會兒所散發出來的香並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啊,這種方法我可是從古書上學來的,隻有日積月累的生活其中才會產生影響的,所以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影響的……”秦漱玉如何也不能承認是自己害了顧惜的。
??可是秦毅祠斷然就不會這麽想了,從顧惜的話中他還是能夠分辨的出的,隻有秦漱玉和顧惜有過身體上的接觸,是以她才是最有可能加害顧惜的。
??他早就看秦漱玉不順眼了,隻是念在和蘇氏以前的情分上,他才沒有趕秦漱玉與秦婉和走,然而想不到秦漱玉竟然會加蓋顧惜,更不可饒恕的是,秦漱玉她們竟然會想要害自己的孩子,叫他如何能放過她們。
??秦毅祠麵色凝重,憤怒的神色讓人不敢直視。
??看到秦漱玉與秦婉和進來後,秦毅祠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憤怒,一巴掌甩到了秦漱玉的臉上,歇斯底裏道:“看看你幹的好事……”
??“不知父親找我們來……是什麽事……”秦漱玉本來還想著極力撇清她與整件事的幹係,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就被秦毅祠當成了凶手。
??秦漱玉被秦毅祠的一巴掌打懵了,整個人怔怔地立在原地,捂著紅腫的臉頰,浸滿了委屈淚水的雙眼立時就迎上了秦毅祠憤怒的眸子,她一臉的不可置信,同時還有滿腹的疑問,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怎地就成了凶手了?
??秦婉和嚇得不敢噤聲,更不敢替秦漱玉說上一兩句話,隻退後了兩步,仿若一個看戲的人似的,靜靜地看著秦漱玉被所有人都當成了凶手的樣子,她不知所措的樣子還是刺痛了秦婉和的心,到底現在整個秦府,也就她和秦漱玉相依為命了,是以看到秦漱玉受委屈,她心裏也不好受,可是她哪裏見過素日裏一臉好脾氣的秦毅祠發這麽大的火,所以被嚇得不輕,也不敢為秦漱玉說幾句好話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是為什麽?你害的惜兒小產,孩子差點就保不住你……”秦毅祠怒視著秦漱玉,指著她質問道。
??顧惜看到秦漱玉被打,心中自然是樂的很,可是臉上仍舊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秦漱玉憤怒地瞧了一眼床上的顧惜,指著她,質問道秦毅祠,“父親未免太相信這麽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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