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討伐
“父親說的是。”秦天音笑笑朝秦毅祠行了禮。
??蘇氏心裏很不爽,已經照她的吩咐準備了這麽多嫁妝了,秦天音竟然還不知足,秦毅祠不過是跟她客氣了一句,她還蹬鼻子上臉了,難道她真的以為自己還會再為她添置嫁妝嗎?
??不可能!
??秦天音看著蘇氏氣得發白的臉,適才瞧著她,故意說道:“真是有勞母親費心準備這些了,天音在這裏謝過母親了。”秦天音故意同蘇氏客氣道。
??不過她為什麽要謝她,明明這些東西都是她母親林氏的,而蘇氏不過是鳩占鵲巢而已,被她霸占揮霍了這麽久,秦天音覺得她沒有讓蘇氏原封不動的還回來就已經夠便宜她了,這個蘇氏竟還認為自己過分,可真是好笑的很。
??既然事情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蘇氏心裏就算對秦天音有一百一千個不滿,也隻能暫且擱一擱了,因為她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賭氣,就葬送了秦婉和與整個秦府的前程,而且她也葬送不起。
??頓了頓,盯著秦天音看了許久,才扯出一個虛假又僵硬的微笑,拉著秦天音的手,擺出那種溫良賢淑的模樣,說道:“跟母親還客氣什麽,這都是應該的。”
??秦天音扯了扯嘴角,心裏想著,或許這一幕如果是蘇氏對秦婉和說的她可能還會相信,相信蘇氏是真心的,可是對自己……秦天音倒寧願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升起來了。
??秦婉和白了秦天音一眼,冷哼了一聲,把一張臭臉別到了一邊,兀自酸了她一句:“得了便宜還賣乖,真不要臉……”
??秦婉和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雖然說秦婉和在秦府和外麵判若兩人,這在秦府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但是如今親眼見到素日裏溫柔可人的秦婉和竟然也會惡毒的惡言相向的時候,他們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秦婉和怎麽可能會和秦天音起爭執呢?要知道當時秦天音剛從鄉下回到秦府的時候,對她是多麽好,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跟秦天音分享,可是現在呢?曾經那麽好的兩個姐妹竟然會反目成仇……
??隻是眾人還是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秦天音的不是,畢竟秦婉和是在秦天音回到秦府之後才變成這樣的,是以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秦婉和,而對於秦天音則沒有那麽客氣了,除了凝音榭裏和知道秦天音秉性的人,其他的全都像看著瘟神一般嫌惡的眼神看著秦天音。
??然而秦天音卻根本不在乎這個,別人怎麽看她,對她來說根本就沒那麽重要。
??秦天音自然也不是那麽好惹的,秦婉和說她不要臉?嗬嗬,這可真是太好笑了,要知道如果沒有蘇氏,如果她的母親沒有死,那整個秦府,她才是那個最得寵的嫡長女,這個秦府還不是她說了算,又怎麽可能在這裏聽秦婉和對她的辱罵。
??但是真正鳩占鵲巢的那個人卻全然不知,竟然還敢當眾指責她的不是,秦天音本不想同她計較那麽多,可是心裏又咽不下這口氣,是以鄙夷又不屑地白了秦婉和一眼,冷哼了一聲,適才笑笑說道:“母親為女兒添置嫁妝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況且我拿的也是本來就該屬於我的東西,再者說了這些嫁妝是我母親當年陪嫁過來的東西,總歸都是要傳給我的,之前隻不過是暫時寄放在父親他們那裏罷了,現在我想要要回來,難道不該嗎?妹妹又何必在這裏給我難堪?”
??秦天音努力壓製住自己心中的火氣,實際上她也沒有什麽好生氣的,畢竟看秦婉和這麽沉不住氣,動不動就想在自己麵前擺架子耍威風,她也沒什麽好同她計較的,總歸隻是一個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罷了。
??“你的東西?嗬嗬……說的可真好聽……”秦婉和翻著白眼,反正她們的假麵早就已經撕破了,也不差這一兩句狠話了。“秦天音你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什麽?現在秦府上上下掏空了家底來給你添置嫁妝,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秦天音無奈之極,嗤笑著說道:“妹妹可別冤枉我,我沒有什麽不滿意的。”秦天音將秦婉和上下打量了一遍,適才說道:“我看不滿意的應該是妹妹吧?”
??“你……”秦婉和瞪著秦天音,被嗆得說不出話來,隻得恨恨得咬著牙。
??“如果妹妹真的不滿意,那大可以將這些嫁妝拿回去,然後嫁給龍臨殿下就是了,我又不會礙著你……”秦天音分明是挑了秦婉和的痛處挖,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龍臨隻看上了秦天音,也是非秦天音不娶的,秦天音這個時候跟秦婉和說這種話不是炫耀是什麽?
??她分明是在拿秦婉和作笑話,再講給別人聽。
??秦婉和眼裏噙著淚花,心中暗自不爽,現在就讓你得意一陣兒,反正你也就是這個時候能得意了,等我嫁給了龍臨殿下,定要回來好好羞辱你秦天音!
??秦毅祠已然是越發看不慣了秦天音欺負秦婉和了,雖然這種欺負根本就隻是在拿秦婉和的痛處打擦邊球,但是偏偏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懂,是以讓人很不痛快。
??他是心疼女兒的,但是心疼的卻不是秦天音這個女兒,相反他還要好好說道說道她,“天音,你莫要再耍脾氣了,你妹妹不過就是說兩句,你何必這麽咄咄相逼呢?她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妹妹啊……”
??秦毅祠一貫是喜歡打感情牌的,但是秦天音不吃這一套。雖然嘴上說不在乎秦毅祠怎麽想她怎麽看她,可是秦毅祠真的說她的時候,她的心裏又很難過,怎麽說也是有那層血緣關係在的吧?秦天音心底劃過一絲悲傷,但是如流星一般,轉瞬即逝了。
??因為秦天音比誰都清楚,擺在她麵前的不是爭風吃醋,而是血淋淋的仇恨,所以她不該為她的父親秦毅祠偏心秦婉和而吃醋,她該做的就是讓還是自己母親的這一家人得到應得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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