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我換她平安無事
周序還在絞盡腦汁打算編一個理由哄哄這位老朋友,卻沒想到紀雲卿搶先一步開口。
“華國的ZK財團,是我主事,周序我也投資過,在這裏也可以拿出一點股份和利益出來,你還想知道什麽?”
周序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上司,回頭去看威赫,正看到他收起眼底的微弱詫異,眼中有些亮光。
周序心頭一涼,依照多年的朋友習慣,他知道,這是威赫對紀雲卿有點興趣了,如果運氣好,兩個人沒準能成為朋友。
可紀雲卿願意嗎?他這次來分明是不想沾惹到這些事,如果在威赫這邊留有不好的印象……
沒等周序想完後果,威赫已經搶先上前自主交流。
“那個女人對你很重要?”
“你想要什麽?”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威赫一愣,抱著肚子笑起來,看上去仿佛是一個蹲在路邊看到什麽笑話控製不住的路人,平淡非常。
紀雲卿沒說話,隻是餘光朝這邊掃了一眼,眼中冷寂。
威赫笑夠了,終於直起身子看過去,緩慢開口:“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華國的市場,我有足夠的發言權,”紀雲卿聲音冰冷,“交易,你出手,幫我把人完整帶回來,暴力壓製那群人,就可以借我的手打開的華國的第一桶金。”
威赫心思流轉,故意說:“你不怕我販賣的是違法的?”
“你販賣的本來就不是合法的,但是你不危害普通人,至於找誰,那是你的事。”
威赫是販賣軍火,之所以能在艾爾希稱霸,就是因為他有錢有膽魄,早就往國外發展了。
隻是華國這一塊肉,他肖想了許久,卻不敢隨意進軍。
華國和艾爾希不同,法律嚴謹,更不能合法持槍,做什麽都要受限,這種狀況下沒有人幫忙引導,根本就是從頭再來。
威赫不願意冒這個風險,正巧紀雲卿撞上來,便一舉同意。
“好,我一定能讓你未婚妻平安無事的給你回來,要是傷到一點,找我算賬。”
這一句等同於保證。
紀雲卿點頭道謝,轉而拿出相機,開口:“倒數第二張相片右下角,有幾個人入境,其中一個藍色衣服的,就是帶走她的那個人。”
威赫不解:“你們在這裏招惹到誰了?”
“救了一個黑人,被一群老鼠盯上了。”
紀雲卿有些懊悔。
那個黑人說的沒錯,這就是群老鼠,不管後果,挑著空隙就下手,如果能回到那時候,他絕對不會放任裴詩言一個人。
一小時後。
裴詩言悠悠轉醒,茫然的看向四周。
是一個廢舊倉庫,裏麵堆放著各種鐵屑,她就被人扔在這一塊空地上,背靠著牆壁,雙手被反綁。
裴詩言極力消化著現在的狀況,心底更惶恐。
她在賞花等紀雲卿的時候被人迷暈了直接打包扔到這裏,可艾爾希是第一趟來,根本找不到能結仇的人。
思緒在這裏停頓,她眼神微微一變,想起了昨天黑人勸告的話。
“他們,老鼠,那群人……”
果然是老鼠,自己僅有的這點落單機會,都被人抓住了,死死帶過來。
裴詩言喉嚨發癢,吃力的咳嗽。
這一點聲音吸引了在一旁打電話的男人,那個男人特別瘦,模樣不算好看,有些賊頭賊腦的,手中還拿著一把短刃,詩言第一個聯想到的生物,就是老鼠。
她不吭聲,在心裏取了這個名字。
老鼠徑直朝她這邊走來,將電話貼在她耳邊,動作粗暴,語氣裏滿是不耐煩:“說話,這可是你男人。”
裴詩言敏銳的察覺到異樣,不肯說。
老鼠不耐煩了,又將電話轉回來,放狠話。
“給我準備好錢,趕緊過來,是真是假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我從來不做騙人的生意。”
裴詩言神經一緊,下意識盯緊了他的手機,拔高聲音:“不要過來!這裏危險!”
老鼠手一緊,手中的手機險些摔落。
他惱羞成怒,將手中的短刃架在裴詩言脖頸上,厲聲開口:“靠!你給我安分點!要是再亂說話,有你好果子吃。”
他正想去應付電話對麵的紀雲卿,卻沒想到裴詩言順著方向就撞上來了,腦袋準確無誤的撞在手腕上,也不知道是力道足還是角度刁鑽,他一下手臂發麻。
老鼠惱羞成步,掛了電話反手將短刃狠狠劃在裴詩言手臂上,親眼看著鮮血逐漸湧出,將那片白皙徹底蓋住。
老鼠勉強笑了,算是舒緩心情,撩起眼皮看她,那雙細小的眼睛裏藏滿了算計,讓人感覺不堪。
他開口道:“臭婊子,給你臉還上天了?這回你男人要是不拿雙倍的價錢來贖回你,你就得拿兩隻胳膊賠給我。”
裴詩言沒吭聲,自從電話掛後,她就低頭不語,雙手緊握成全,看似隱忍痛苦,其實是在極力藏住顫抖的指尖。
這可是艾爾希的地頭蛇,也是持槍殺人可以不犯法的國家,她一個人在這狼窩裏……她怕,她怕自己撐不到紀雲卿來救她的時候。
老鼠以為她這算是逞強,正想再說幾句逗逗人打發時間,卻被一個電話打斷了。
老鼠接起電話,距離太近,就連裴詩言也聽清了對麵的聲音。
“老鼠,怎麽辦,上頭有人在查我們。”
裴詩言沒想到,自己隨便取的外號,居然還真是這個人的名號。
但重點顯然不是這些。
老鼠的臉色一變,很快故作冷靜的開口:“上頭的人查我們能做什麽?我們又不是沒被查過。”
“不是啊,這回不是那邊上頭的,是我們上頭的!”
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裴詩言正在尋思,卻發現老鼠的臉色難看無比。
她心裏一動,心底隱約浮起些猜測。
紀雲卿應該是找朋友幫忙了,可到底是什麽樣的朋友,才會讓屢屢犯罪的罪惡人員臉色大變?
下一秒,老鼠將短刃丟在地上,伸手掐住裴詩言的脖子,聲音發狠:“說!你男人到底是誰!怎麽能把他給請動了!”
裴詩言口腔中的空氣驟然變得寶貴,她吃力的呼吸,吐不出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