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嚴格來說,季欣雅飾演的並不過分,如果是一般的豪門夫婦,那她這會就該如願了。
可偏偏,紀雲卿是真的將心放在裴詩言身上。
讓紀雲卿忍受不下去的,是季欣雅將謊言編織到孩子頭上。
如果真的如同季欣雅預料的那樣,隻要紀雲卿信以為真,懷疑上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那裴詩言恐怕也會受盡折磨和懷疑。
雖然不想承認,但高裕修不想看到裴詩言受苦,所以,是季欣雅自己的心態。
而現在,罪魁禍首正錯愕的看過去,眼中分明還是情欲漲起,但眼底卻多了一抹恐懼。
她慌慌張張的質問:“不可能,你是在騙我!這些都是你編造的!你根本不知道……”
苦心孤詣的的計劃被人全盤否定,甚至得知一開始就被人掌控在手中,季欣雅現在慌了,比起心裏那種被人當猴耍的屈辱,她更怕紀雲卿有什麽計劃。
果然,這個一貫霸道冷然的男人稍稍抬起下巴,語調平淡:“原本我還不想這麽早,但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提前執行。”
話音剛落,車就停下來了,前麵的擋板被人輕輕敲了敲。
司機在告訴他們,是醫院到了。
季欣雅心裏一驚,死死抓住車門把手不放,心底愈發空洞。
但沒用。
她到底隻是一個女人,力氣和巧勁都比不過紀雲卿,被他一把拽下來,就這麽扔在醫院門口。
季欣雅茫然的抬頭,正對上大廳門口的三個大字——急診部。
身後,是紀雲卿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
“你下了什麽藥,多少分量,自己再清楚不過,和醫生慢慢說吧。”
季欣雅再回頭,就看到那輛載過自己的豪車絕塵而去。
她真正的被拋棄了!
季欣雅快咬碎了牙,再回頭看到急診部,一想到自己現在衣不蔽體,隻能胡亂將扯碎的衣服擋住身體,用毅力支撐著一步步向醫院走。
才走兩步,她就撐不住坐在地上,克製不住的哼喘出聲。
當初為了勾引到紀雲卿,她特意加重了分量,抱著一種不成功就死的心態,就連衣服也都快扯沒了,但哪裏會想到,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初的洋洋得意全變成了自取其辱。
季欣雅心頭湧起一陣屈辱,麵前的急診部分外刺眼。
好在急診部是在醫院後方,人流並不多,還能借機躲一躲。
季欣雅正想走,卻被一個人按住了肩膀。
她以為是紀雲卿回來,欣喜的回頭,看到來者的麵貌後,臉色猛地凝固。
不是紀雲卿,是一個相貌一般身材矮小的地痞流氓,這種貨色放在季欣雅眼裏,就是不入流的下賤貨色,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可就是這種貨色,現在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眼底溢滿光。
從季欣雅一貫的經驗來看,他想睡她。
感受到這個事實後,她幾乎瘋了一般的甩手推開他,高聲喊道:“滾!給我滾!離我遠點!”
被這種男人碰,和被乞丐碰有什麽區別?
藥物起了作用,季欣雅這一句歇斯底裏經由語調的嬌媚變化,落在陌生男人耳邊,就成了邀請。
那個小混混平時也玩瘋了,這會看到一個大美人自己送上門,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扛起她往醫院裏跑。
季欣雅一開始死命掙紮,發現是去醫院的方向後鬆了口氣,可進了醫院,又看到這個小混混直接進了男廁,將她扔在隔間裏,關上門就壓下來。
她徹底絕望了。
她是被紀雲卿毀掉的,也是被裴詩言毀掉的!
她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讓這兩個人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
紀雲卿登上私人飛機,在手機屏幕上敲打了幾句話,發了條消息,等消息發出去後,抬頭衝準備好的駕駛員說:“回國。”
他一頓,仿佛想起什麽,又開口:“等等。”
緊接著,他編了另外一條信息,發給一個陌生號碼。
“把關於我的緋聞全都壓下來,不能有一點遺漏。”
那邊很快回複了。
“是。”
淩晨,紀雲卿準時抵達D市,下飛機後直奔紀公館,從容不迫的推開主臥,看向床上熟睡的女人,心底湧起滿足,掀開被子摟著她睡去。
裴詩言醒來時,天才剛亮。
作為孕婦的飲食習慣,她平時在床頭會自備一杯牛奶。
裴詩言正想起身去拿,才動了動手,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被束縛住了。
她緩慢轉過身,正對上一張熟悉的臉,莫名多了幾分動容。
紀雲卿仍舊閉著眼,像是熟睡,隻是眼皮底下有一層淺淺的青黑,臉上也透著一種顯而易見的疲憊。
裴詩言心疼,輕輕在男人嘴邊親了親,正想起身,被身後一股力道帶回去,跌入溫熱的懷裏,男人的低沉嗓在身後緩慢響起。
“一大早上占了我便宜就想跑?”
她回頭,臉不紅心不跳:“好好說話,我有占便宜嗎?我這是吃虧。”
紀雲卿挑眉,沒反駁,一隻大手罩在她腹部上,來回撫摸著隆起的小腹,眼底多了柔軟,輕聲開口:“孩子怎麽樣?”
“就那樣,隻是越吃越重了。”裴詩言有些苦惱,“我都快變成球了。”
“你身上本來就帶著球,能不是球嗎?”
“……”
裴詩言氣的把紀雲卿往外推,嚴禁他靠近自己。
到最後,還是紀雲卿好不容易哄勸回去的。
兩人鬧過後,裴詩言這才問起他在外國的狀況。
男人把玩著她的頭發,眼瞳陰暗,倏然笑了笑,安撫道:“都處理好了,沒事,其餘人和我們不相關,你好好養胎就好。”
這一句話乍聽莫名其妙,但裴詩言了解他,抓住了關鍵詞,反問道的:“其他人?還有什麽其他人?你做了什麽?”
能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的其他人,恐怕隻有前段時間高裕修想要的投資這件事。
難不成,紀雲卿還是撤資了?
裴詩言心裏咯噔一聲,正想開口問,卻被男人一掌蓋在頭上,埋在寬闊的胸膛裏,強製勒令。
“睡覺!”
這分明是揭過不談的意思。
裴詩言心底思緒很多,被這麽一打岔,徹底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