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裴詩言墮胎了?
“你一看就像是外麵剛回來的,不知道也正常,能去參加婚禮的人啊,非富即貴,我們這種肯定是看不到的。”
司機大叔越說越興起,末了才想起背後的顧客,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呢?這次過來是做什麽的?”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客氣疏遠的笑容,開口道:“我回來是看朋友的。”
“女朋友啊?”
“還不是。”
“哦,”司機大叔隨口囑咐一句,“女孩子就是要趁早追,趕緊追,不然早晚要被別人帶走了。”
男人沒說話,視線緩慢飄出了車窗外。
也不知道見麵後,裴詩言會是什麽反應。
半小時後,紀景恒托以前認識的助理幫忙,總算到了裴詩言的辦公室門口。
但在辦公室門口被新助理擋住了。
新助理手中拿著藥和熱水,看到他後,臉色有一瞬的猶豫,卻還是直直開口:“不好意思,現在我們裴經理不方便,請您稍等。”
紀景恒的視線落在助理手上的藥盒上,臉色倏然變了變,沉沉開口:“她犯胃病了?”
那盒藥是胃藥。
助理有些急了:“這位先生,你沒有進行預約,現在不能……”
“我和她是朋友,”紀景恒打斷她的話,“我帶她去醫院。”
“可是。”
“沒有可是。”
助理遲疑著,才幾秒的時間,足夠紀景恒越過她去開門。
紀景恒入門,第一眼看到趴在辦公桌上的裴詩言,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幾乎是想也不想,他徑直上前,打橫抱起裴詩言闊步離開。
助理捏著藥盒,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處理。
在原地僵硬好幾分鍾後,助理喃喃道:“裴經理不讓和紀總說胃疼,那,這個也不能說吧?”
好在紀總去了別的公司洽談。
助理悻悻的放回藥盒,無奈歎氣。
十分鍾後,紀景恒抱著裴詩言去了最近的醫院,卻在大門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你是誰啊!知不知道注意點!”
紀景恒隻顧著低頭看懷裏裴詩言的狀態,一時沒來得及道歉,被人罵的狗血淋頭。
他稍稍皺眉,一抬頭,赫然看到一個清秀的女生。
女生看清他的臉後明顯愣了一下,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訥訥問道:“你,你是不是之前往上傳的那個繼承人,那個醫生小哥哥?”
紀景恒顧不上她,語速飛快:“抱歉。”
隻一句話,又飛快抱著裏麵的人趕往醫院內部。
二十分鍾後,裴詩言躺在病床上,抬頭無神的望著輸液瓶,腦子還有點沒轉過來。
她記得自己突然犯了胃病,讓助理去買藥,同時瞞下這件事別告訴紀雲卿,但誰想到突然冒出一個紀景恒,也不知道助理會怎麽說。
這個擔憂的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自己掐掉了。
不管紀雲卿聽到了什麽話,紀景恒都屬於朋友幫忙,不會誤會。
裴詩言費力理清了思緒,理完後沉沉睡去。
她曾擔憂的事情沒有被助理說出去,反而是用另外的方式傳到紀雲卿耳邊。
當天的晚間新聞報道,一個記者偷偷跟拍墮胎的未成年少女,打算當做一個看點,為了拍到少女的正麵,他廢了不少功夫,最後才在那名女孩和別人撞上險些摔倒後抓拍到了。
這張照片發到網上,剛開始引來的是鍵盤俠的指責,但沒多久,底下的評論就變味了。
“你看那個女的像不像之前發布婚禮的人?”
“樓上這麽一說我才覺得像,我還去對比了一下,就是裴詩言吧,但是她身邊的男人是誰啊?”
“未成年?她早就成年了吧,現在還和別的男人墮胎?這波操作厲害了。”
“可憐我紀總,不知道是誰給他的綠帽子,前幾天還公開婚禮,今天就過來打胎,沒準感情都是演出來的。”
諸如此類的評論逐漸增多,等到記者發現事態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記者不想承擔責任,幹脆將錯就錯,權當做沒看見。
豪門恩怨,本就有人八卦,再加上謠言一傳十十傳百,從最初的懷疑猜測,變成了最後的鐵板釘釘打,隻幾個小時,裴詩言成了今天去墮胎裝嫩的女人,最後被公關暫時遏製,通報給紀雲卿。
紀雲卿正結束外麵的生意,返回夏氏,在回去路上接到這個消息,自己簡單看了看,臉色倏然沉了,轉頭撥號給裴詩言,問清了醫院病房,掉頭直奔。
紀雲卿到病房的時候,正好是紀景恒回酒店的時間,兩個男人陰差陽錯的錯開,反而促成了好事。
裴詩言勉強撐著身子,聲音柔和:“是小杏告訴你的?”
小杏就是她的助理。
本來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落在紀雲卿耳裏卻成了炸彈。
他心底有一股酸意,逐漸彌漫,就連語氣也克製不住的染上衝動:“連助理都知道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是小事,我就沒想告訴你,”裴詩言沒想到他把自己的胃病那麽放在心上,心裏過不去,勸道,“我以後會注意的。”
兩個話題,硬生生被他們聊到一塊去了。
紀雲卿不清楚裴詩言說的是胃病,對號入座,心裏愈發堵塞,冷聲道:“你還想在媒體口中墮胎幾次?”
病床上的人有一瞬的愕然,定定的望著他,倏然開口:“怎麽回事?”
“你沒看報道嗎?”紀雲卿語調不變,卻明顯泛著冷意,“你不覺得你該解釋一下?我們前幾天才公布了婚禮時間,婚禮之前,再出這這種事,這一攤子麻煩要怎麽鎮壓?”
字字句句,聽起來都像是衝著她來的。
裴詩言從最初的愕然恢複到平靜,又從平靜輾轉在暴躁中。
她想拽下輸液找報道的人算賬,手才放在針管上的時候,又覺得沒必要了。
裴詩言隻做了一個反應——當著紀雲卿的麵,親自打電話催促公關部做防備,請水軍將謠言壓下去。
這是最正常的反應,可放在一個大醋缸眼裏,就成了他並不重要,重要不過公關。
這一下,算是徹底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