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前夫和現任
聽到夏友光生病的消息,她這才從國外回來,誰知道還沒找到夏友光,就看到高裕修一個人在門口猶猶豫豫。
夏芷絢留了個心眼,特意抓了一個值班的護士問,知道裴詩言也發高燒進了醫院,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出好戲。
她樂的看好戲,還不忘記鼓掌起哄:“前夫和現任的對峙,傳出去八卦上還能添一筆。”
裴詩言聽到了。
她稍稍皺眉,眼中掠過一抹煩躁,緩緩開口:“抱歉,高先生,這是我的病房,我需要靜養,麻煩你出去。”
如果說和紀雲卿對峙還有底氣能橫,但對上裴詩言,他就分外無力。
高裕修繃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他視線一轉,落在夏芷絢臉上,正好和她囂張肆意的笑容對上。
他不是傻子,幾乎在幾秒內就想明白了。
夏芷絢這是故意的,即使他不知道動機,但夏芷絢這個舉動卻是故意把他拉進來,讓他對上裴詩言和紀雲卿,尷尬也就算了,卻還要被裴詩言親自開口趕出去。
現在想想,自己在裴詩言心裏的形象也許跌落了不少。
前因後果在腦子裏簡單過了一遍,高裕修也不能在留下來任由別人抹黑。
他還算穩定,開口囑咐了兩句讓裴詩言好好休息,轉頭離開,動作果斷。
等高裕修走了,裴詩言緊繃的神經才勉強放鬆,重新倚靠著靠枕坐下。
她仿佛想起什麽,慢吞吞的將視線轉到夏芷絢身上,打量了一圈,這才開口:“你回來了,爸爸的病房就這裏出門後左手邊第五間,去看看他。”
夏芷絢冷冷掃了一眼她,卻礙於紀雲卿在,不能說上一句過分的話。
裴詩言她算個什麽東西,現在說的話就像是她施舍自己來看父親一樣,要不是紀雲卿站在她那邊給她撐腰,她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
夏芷絢憋了一肚子火離開,冷著一張臉去了夏友光病房。
她走後,裴詩言才緩慢開口:“她不安分。”
“嗯。”
紀雲卿不否認,但這時候也隻能挑些安慰的話來說,“夏叔這幾天都在問你的狀況,等你恢複了,也該過去看一看夏叔。”
“我知道。”
話題在這裏結束,裴詩言不願意提起剛才的事,更不想深究,懶懶的說了幾句話,腦子裏泛起一陣困倦,很快侵襲了全身。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竟然從昨晚睡著了翌日上午。
裴詩言緩慢起身,耳邊傳來一陣輕呼。
“裴小姐,你醒了,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
裴詩言一愣,目光向右移,看到一個中年婦女。
她是誰?
裴詩言這麽想著,也這麽問出來了。
中年婦女臉上有一瞬的錯愕,卻很快擺擺手回答:“我是紀總請來的24小時護工,專門負責看護的。他早上接到一個電話趕忙就走了,讓我告訴你等會兒再來。”
裴詩言哦了一聲,沒再問話。
紀雲卿熟知她的脾氣,也沒說過護工的事,在她看來就是一次發燒,根本不用這麽小題大做,可今天早上卻莫名其妙有了個24小時的護工。
這意味著她做什麽都要有個人跟著。
一想到那個狀態,裴詩言有點焦灼。
護工倒是分外會看眼色,抬手道:“紀先生說過,夏小姐並不喜歡有太多人,所以平時我會待在外麵,不過你放心,我會留意著門內的事。”
那個大老板給她的工資可是普通護工工資的三倍,別說要慣著裴詩言,就算她想喝金湯,護工都會想辦法幫她拿來。
護工簡單收拾過後,自己退出了病房,就在病房外的走廊長椅上坐著。
沒一會兒,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踩著高跟鞋過來了,絲毫不理她,徑直去拉裴詩言病房的門。
護工幹脆蹦起,將人攔在外麵。
打扮精致的女人瞪了她一眼,有些發狠:“你是誰?你什麽意思?”
護工牢記大老板的話,開口直接:“我是裴小姐的護工,雇我來的老板說過了,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人來找她,一概不允許見。”
尤其是一個自稱夏芷絢的年輕女人。
女人臉色難看,冷臉開口:“我是夏芷絢,我和她認識。”
得,正好是雇主交代過不能隨便放進來的人。
護工笑道:“就是玉皇大帝來了,我也不能隨便放進去。”
夏芷絢在護工身上吃了一個閉門羹,瞪了一眼隻能回去。
她見過夏友光了,在關心過病情,父女情深一番後,她的精力發泄點就轉到了裴詩言身上,既然裴詩言生病著,她就迫不及待想過來踩上兩腳,卻沒想到被一個小小的護工擋在外麵。
夏芷絢憋著一股氣,憤憤回了夏友光的病房。
夏友光瞧見人回來了,樂嗬嗬問道:“回來了?你說了?”
“沒啊,走到門口……”
夏芷絢剛想說自己被護工擋回來了,可轉念一向又覺得自己被護工擋在外麵的經曆太丟人了,冷聲道:“不就是一個發高燒嗎?你擔心什麽,就算之前是高燒,現在也退的差不多了,非要我去傳話。”
夏友光沒解釋,隻是歎了口氣。
他聽到了裴詩言發燒的消息,本意是想關心裴詩言,但也有另外一層意思,想讓夏芷絢和裴詩言和好,讓夏家融洽。
但顯然失敗了。
夏友光不再執著,輕鬆轉移話題。
三倍工資的護工就這麽守到了幾天後裴詩言出院,這才結束了工作。
裴詩言病好後,重新在夏家公司和夏友光的病房裏這三者之間相互奔走。
紀雲卿本想讓她再好好休息一陣子,但她執意要替他分擔責任,紀雲卿也無法,隻能由著她來。
因為工作的時間關係,她和紀雲卿大多時候都不能同時去看夏友光,隻能一個一個輪著去。
紀雲卿趕在午飯前解決了一個會議,排出時間去醫院看了眼夏友光。
夏友光正在睡,病床邊隻有一個夏芷絢。
紀雲卿沒多說話,隻是看了幾眼病床對麵放著的病情匯報單,再親眼確認夏友光的臉色如常,這才起身打算走。
從頭到尾,病房裏連一句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