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要開房嗎
一個不問,一個不說,也就這麽看似平靜的過去了。
翌日,紀雲卿帶著裴詩言趕航班,就這麽去了瑞典,也沒覺得不對。
當晚,兩人找到了酒店入住,裴詩言在一旁攤開行李,第一時間翻找到了自己的東西和筆記本,去浴室衝過澡後就開了筆記本先確認工作室的事。
紀雲卿也不攔,隻是在行李箱裏翻找自己的睡衣,整個箱子都快翻倒了,偏偏就是沒看到自己的睡衣,明明西服和休閑服都有了。
男人瞥了一眼正坐在床上認真的裴詩言,歎了口氣,還是沒過去問。
估計也是她當時想什麽事情忘記帶了,不然一向那麽心細不會忘記,睡衣沒有就沒有吧。
抱著這個念頭,紀雲卿徑直去了浴室,等他洗過後,才剛抽出最上層的浴袍,卻又倏然塞回去了。
他煩躁的揉了揉頭,終於還是開門出去。
一旦不順利起來,各種小事上都開始不順利,就連酒店的浴袍手感都這麽差,難怪裴詩言還特意翻出了睡裙。
好在他是男人,就這麽走出去也沒什麽影響。
裴詩言似乎是處理好了,這會兒已經將筆記本電腦收起來了,遠遠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別過頭,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紀雲卿看見了,一挑眉就朝她那邊去了。
男人就這麽到了她麵前,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壓下來,有一種獨特的魄力。
“怎麽了?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裴詩言隻覺得自己的耳根有點熱,催促了一聲:“穿衣服啊!”
“睡覺還要穿什麽衣服?”
“睡衣啊!”
紀雲卿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戳破,隻懶懶開口:“不想穿,太麻煩了。”
如果讓她知道是自己沒帶,估計第二天就能當場買一套下來。
裴詩言不知道,隻當他懶,卻也不好再催,往身後挪了挪,和人保持了距離,哄勸自己說一切正常。
還沒等她的心率的平靜下來,紀雲卿又豁然靠過來,唇角帶上了一點笑意,嘶啞的嗓音在這時候故意拖長語調:“詩言,你以為我想做什麽?”
裴詩言被這句話說得心驚肉跳,一隻手按著他的胸膛抵著組織他靠近,一麵支支吾吾的想借口:“就是說你的穿著問題,你想做什麽和我有什麽關係?”
“有啊,”男人扣住她的手腕,順勢上來了,附在她耳旁低笑,“我想做的人就在我麵前,你說有沒有關係。”
如果說前麵那句話還是正常的聊天,那最後這句話就等於把裴詩言親自送上了天。
裴詩言的臉漲紅,一時擠不出一個字。
紀雲卿的手掀開了連衣裙,再一路流連。
裴詩言的身體幾乎是他一手打造,身上他都很熟悉,記得一清二楚,隻要一碰,就知道該怎麽做,讓她迅速浸入自己塑造出來的氛圍。
但今天好像有些不同。
裴詩言在他身下輕喘著氣,壓下他亂動的手,眼中突然有些認真,也許是剛才的一段讓她的腦子有些不清楚了,困擾了她快一天的問題就被她在這個時候問出口了。
“紀雲卿,你是不是找過別的女人?”
男人的臉一沉,默了默,隨後將自己的手從她睡裙裏抽出來,雙手撐在她身邊,俯視著,一字一句開口問她:“你為什麽要這麽問我?”
這句話看上去並不像那麽輕快,更像是來斥責問罪的。
果然,紀雲卿下麵還跟了一句:“你為什麽會這樣懷疑我?”
熱度下降,裴詩言的冷靜和理智也回來了,她張張口,不知道該怎麽把自己的問題問出口。
要說自己因為香水味和電話背景音嗎?可這兩個細節,隨便編一個謊言都能遮掩過去了,就連她都在心中找到了好幾個回答,她問不出口,也不敢信渺茫的回答,怕聽到後心中更加不定。
男人見她怎麽都不開口,心底逐漸升起一股煩躁,半晌,終於還是稍稍頷首開口:“裴詩言,我在你眼裏就這麽像是隨時會找別人的那種人?”
裴詩言又默了,這回就連個眼神也沒抬。
紀雲卿氣笑了,連著說了幾個“好”字,倏然抽身離開,從行李箱裏隨便扯出兩件衣服往身上套,二話不說開了門,裹著一身的冷氣走出去了。
裴詩言木然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睡裙還是淩亂的,她突然抱緊自己蜷縮起來,拚命把頭埋進膝蓋裏,低低的啜泣。
紀雲卿也沒走遠,就站在了酒店門口。
他身材極好,再加上平時也會注重鍛煉,活生生的衣架子,就是簡單的白衣黑褲,放在他身上都透著一種獨特的帥氣,再配上那張宛若精致雕刻的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在為酒店拉客。
效果倒是出奇的好,已經有好幾個女人朝他走過來要手機號碼,年輕點的要個聯係方式,成熟點的也直白,能直接走到他麵前,問問要不要開房。
紀雲卿擺擺手,但凡來的每一個都拒絕了。
有些小姑娘還不死心,在他身邊一起蹲著,被他掃了一眼慢悠悠的走遠後,終於還是離開了。
紀雲卿就這麽站著,由著冷風吹,腦子也一團亂。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賭氣什麽,就這麽跑出來了,隻是下意識想這麽做就這麽做了,仔細想想,現在裴詩言沒準也在生悶氣呢。
他還在和自己琢磨,就聽見對麵清亮的巴掌聲。
幾乎是下意識,他抬頭看向對麵,赫然看到一男一女在那吵架。
說吵架也不算,就是小情侶鬧別扭,女孩甩了男孩一個巴掌,聲嘶力竭:“那我們分手啊,既然你心裏有人,那我們就分手,兩清!”
紀雲卿隻覺得自己腦子裏有根弦緊繃著,在這個時候倏然繃斷,他低低的罵了一聲,倏然站起身,朝房間回去。
鬧別扭吵架,無非就是那個小情侶的下場。
他才不會分手,才不會做這種愚蠢的決定,因為幾次吵架就把人推到外麵,平白無故的便宜了別人。
他要自己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