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耍雲卿?

  “我告訴你,但凡雲卿和我要追究你,你現在全部錢都不夠用來上法庭的。”


  “雲卿心善,也嫌麻煩,我不一樣,要是你再敢做一次,我就是花錢買關係也能把你趕出這個城市,不信你就試試看!”


  這一通話下來,說實話,裴詩言挺莫名其妙的。


  她認出了對麵的聲音是夏芷絢,心平氣和的開口的:“夏小姐,我不記得有發生過什麽事能讓你打電話來訓斥,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


  電話那頭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氣又被她的話給挑起來了,夏芷絢聲音拔高,刻薄尖銳。


  “裴詩言!你還在和我裝怎麽!雲卿找你談公事,你卻讓高裕修帶他去別的地方故意放鴿子,你不就是想看他丟臉!”


  裴詩言頭疼,卻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理出什麽思路了。


  她抿緊唇,半晌,終於開口:“你是說,紀雲卿約我談公事,但當天我卻讓高裕修去跟他碰麵,自己放鴿子?”


  “你耳朵聾了嗎?”夏芷絢嘲諷著,“這件事要是再讓我知道有下一次,這個公司你也別待了!”


  沒等裴詩言追問,電話已經利落的掛斷了。


  裴詩言盯著手中黑屏的手機,心底有些猜測逐漸浮上來。


  那天,她和高裕修一塊的時候接到了電話,然後約定了時間,可能是高裕修截走的,用自己的名義帶到了別的地方。


  對了,老板娘當時指著一個相貌平平的上班族說有點像等待的人,但當時她想到了紀雲卿,當然不像,但眉眼卻有點和高裕修相似。


  當時她急著等紀雲卿,就算有點眼熟,也不會往無關的高裕修身上想。


  所以,高裕修到底用自己的名義做了什麽,紀雲卿才會到不接她電話的緣故,甚至告訴了夏芷絢?


  裴詩言心底發涼,總覺得犯了很大的錯,一時間手足無措。


  她最後還是僵硬的從手機裏找到高裕修的號碼,撥號過去。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緊接著是熟悉的男音。


  “詩言?找我有什麽事嗎?”


  裴詩言手心冰涼,隻能緊緊握著毯子,徐徐開口:“紀雲卿那天來找我了,是你在我到之前,用我的名義帶他去了別的地方。”


  那頭默了默,卻很快笑了,笑的她提心吊膽


  “詩言,你在說什麽?你是不是又聽到什麽亂七八糟的了?傳聞不能信。”


  裴詩言打斷他開口:“是她和我說的。”


  是她,但落在高裕修耳裏,就成了唯一的嫌疑人身上。


  高裕修冷哼一聲,先前的無知模樣收起,語氣透著些嘲:“我還以為他還有點掌權者的自尊,這點事也能過來找女人告狀。”


  這一句話,無異於承認了。


  裴詩言倒抽一口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詩言,做什麽一定要有為什麽嗎?”


  高裕修在和她繞圈子,他不打算告訴裴詩言真正的原因。


  裴詩言知道再問下去也得不到結果,幹脆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該憂心的繼續來了。


  紀雲卿沒有毀約,去找她了,隻是在半路被人耍了,不知道高裕修到底做了什麽,導致了現在的局麵。


  她晃了晃頭,心底抓住一個重點。


  現在不應該去糾結高裕修到底做了什麽,而是應該先去找紀雲卿道歉,至少要表明態度。


  她打定主意,預計明天下午下班後去找人。


  夏家。


  夏芷絢坐在椅子上和母親僵持。


  她過來提及裴詩言耍了紀雲卿的事,大吐苦水,卻被母親提醒著精神病院的計劃。


  說實話,這次的事情一過,她覺得裴詩言沒分寸還作,典型作上天的綠茶婊,但每次觸及到精神病院,她還是有些猶豫。


  杜雅涵拿出了一個小瓶,遞給夏芷絢。


  她接過了放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和上次的小瓶大小差不多,再打開瓶口,一種微妙的味道從鼻尖重新彌漫開來。


  和上次一模一樣的藥。


  夏芷絢捏著小瓶子看向杜雅涵,眼中有些不解,遲疑著開口:“這是什麽?”


  “你上次不是說想知道用什麽辦法嗎?”杜雅涵眼中掠過一抹陰狠,徐徐開口,“就是這個,隻要服用下一定的量,她就能自己進精神病院,還不用髒到我們的手。”


  夏芷絢一愣,有些遲疑,小心瞧了瞧母親:“這是從哪兒來的?還要喝多少?”


  “這些你就別管了,要用多少我會和你說的,慢慢來吧。對了,你說雲卿狼狽的事情,是他告訴你的嗎?”


  “不是,”夏芷絢誠實道,“是我從賀榮那邊打聽到的。”


  “秘書啊。”


  杜雅涵歎了口氣,對ZK不了解,更不能對一個秘書的心思揣摩,隻當是八卦好奇,囑咐女兒道:“他不知道你知道這件事了,那你就別說,這幾天多陪陪他,男人都是要麵子的,你要是說出來了,沒準惱羞成怒。”


  “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吧,這藥你先收著,想辦法讓裴詩言喝下去,至於其他的你看著辦吧,去看看紀雲卿吧。”


  “好。”


  夏芷絢捏緊了小瓶子,手心裏出了一層汗,自己卻毫無知覺。


  翌日下午。


  裴詩言難得早退,徑直去了ZK,得到準許後才能被賀榮帶上去,站在紀雲卿麵前。


  她本想到了後大大方方的道歉,道歉完就走,但見到後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現在紀雲卿就在她麵前,但一想到高裕修做的事,一時所有的話都被堵住了,就連簡單的對不起都噎在喉嚨口,怎麽都說不出來。


  裴詩言發自內心嫌棄自己,又著急,捏著包站著僵持了許久,等到賀榮都退場了,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低頭一字一句開口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天是高裕修帶你走的。”


  甚至還以為他失約了。


  道完歉會怎麽辦?挨罵還是冷落?


  但事實不是她想的那兩個,相反,紀雲卿臉上的神情漠然,偶然瞥向她,哪怕一眼,都能讓她心底發涼。


  裴詩言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卻總覺得要是再不挽回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


  她沒想過自己為什麽一定要挽回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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