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媽媽幫你
“你有什麽問題說出來,也許媽媽能幫你解決。”
夏芷絢一頓,有些猶豫。
杜雅涵繼續挑撥:“有什麽事是媽媽不能知道的?你從小到大,還不是媽媽想辦法給你謀劃的,你告訴我,媽媽給你想一個辦法。”
夏芷絢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勉強點點頭,願意開口。
“媽,你還記得之前那個叫裴詩言的女人嗎?”
杜雅涵神經緊繃,側頭看向她,眼中飛快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最後還是緩慢點了點頭。
夏芷絢沒注意她的異常,隻是全數將苦水倒出。
“她走了快一年了,還這麽陰魂不散!”
比起一年前的歇斯底裏,她現在更多的隻是失望和悲憤不甘,還有那一絲怨念。
“你說說,”杜雅涵催促著,臉色有些陰沉,“到底怎麽回事,具體和媽媽說清楚。”
夏芷絢緊緊咬唇,最終還是忽略掉米國的事,就從最近開始說:“我經常看到她和雲卿碰麵,借口說是工作,但實際上誰知道是什麽,上次雲卿住院,我去照顧了一星期,和他出院的時候雲卿帶我回家了,結果她就在雲卿家門口等著。她這一來,我後來也被送回來了!”
“我感覺最近雲卿不太一樣,肯定是經常和那個賤人走近!”
夏芷絢自顧自抱怨了一通,等了半天沒聽到母親的回話,抬頭看去,正看到杜雅涵沉思的模樣,不滿道:“媽,你不是說來幫我想辦法的嗎!”
這一喊,身旁的人回神了。
杜雅涵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開口道:“媽知道該怎麽做了,你先和她約出來見一麵,就現在。”
夏芷絢迅速駁回:“可我以前也見過她了,再喊她出來幹嘛?該說的話早都說了,第一遍沒用第二遍也不見得有用!”
被女兒的固執氣到,杜雅涵狠狠拍了一下,恨鐵不成鋼:“媽媽讓你做這件事,就有這麽做的道理,你先約出來,明天再告訴你要做什麽。”
夏芷絢抓住了一個關鍵:“那我約她什麽時候見麵?”
“後天中午或者晚上,現在就打,媽媽在旁邊聽著。”
夏芷絢難得看到母親的執拗,雖然不解,但也乖乖照做。
她撥了一個號碼,沒多久,那邊就接通了,傳來的是溫婉的女音,盡管那道聲音態度漠然,卻很清晰的讓人覺得舒適。
“夏小姐,這次你有什麽事?”
她這邊來的短信和電話不少,這個號碼都被看熟了。
夏芷絢下意識抬抬下巴,眼中的倨傲迅速卷來,傲慢開口。
“後天中午,我們談談。”
對麵的人明顯頓了頓,半晌後,才遲緩開口,語調決絕:“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談談的必要了。”
“裴詩言,你是不敢還是不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做什麽?”
那頭的女音有些煩躁,“夏小姐,我沒那麽多時間拿來浪費。”
“那你不如猜猜我去你們公司後,你會浪費多少時間。”一對上裴詩言,夏芷絢所有的傲慢都出來了,“我定時間地點,你要是不來,後果自負。”
到底是刁蠻的大小姐,用幾句話威脅下,連回答的話也不聽就掛斷了。
翌日,杜雅涵消失了一整天,直到夏芷絢出門前,才卡著點匆忙趕來,將夏芷絢拉到了別處。
夏芷絢本就是個急脾氣,昨天找不到母親急了一天,到現在才看到人影,攢下的暴脾氣正想發,卻被母親先開口堵住了。
“這個東西,”杜雅涵將一個小瓶遞過去,聲音很低,開口道,“你和她喝東西的時候,把這個東西放在她要喝的東西裏麵,親眼看著她喝完。”
夏芷絢狐疑的晃了晃瓶子,沒聽到任何聲音,她擰頭看向母親,仍舊不解:“這是什麽?”
“這是好東西,”杜雅涵把她往外推了推,示意她快走,隨即低聲囑咐,“你自己別碰這個,一滴也別碰,還有,不要讓別人看到,藥瓶也要給我帶回來。”
這一副緊張慎重的模樣讓夏芷絢的好奇心更重了,她站著不肯走,小時候被寵溺慣了,在父母麵前更加肆無忌憚:“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去了!”
“這是能幫到你的好東西,具體的就別問了,你什麽時候看媽媽害過你?”
夏芷絢皺眉,最後被杜雅涵推搡著出去,臨走前,杜雅涵的話還在耳旁盤旋。
“一定要讓她喝下去!”
夏芷絢將這個小瓶放在手心裏來回轉了好幾圈,開了瓶蓋小心湊過去嗅了嗅,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微妙味道,卻又不濃烈。液體的顏色看上去更像是透明的,也沒有標簽,看起來平平無常。
但母親的態度謹慎細心,足以告訴她手中的東西有多貴重。
隻是,這個東西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自己母親上一次能幫自己約紀雲卿處理下藥,那這回也是下藥讓裴詩言失控嗎?
可如果隻是那種藥,為什麽不告訴她?
夏芷絢覺得自己猜錯了,卻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釋方法,隻能先將瓶子收起來,打算照做,畢竟母親不會害她。
車開到了半路,她才想起還要聯絡裴詩言,才撥號出去,對麵卻是一陣雜音。
她擰眉質問:“你在幹嘛?定好的時間快到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停頓了兩秒,才開口回答:“我在醫院做檢查,出了點事情,可能會稍微晚點。”
“地址告訴我,我去接你。”
“不用,”那頭回的飛快,“我不會遲到太久的。”
夏芷絢的倔脾氣上來了:“改地址了,你告訴我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就近找地方。”
對方默了默,終於鬆口:“好。”
等她報出地址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裴詩言捏著手中拿的排號單子,一時語塞。
她和夏芷絢的溝通方式有時候讓人啼笑皆非,就拿剛才來說,更像是好友相互約出來,說是情敵,誰也想不到。
但偏偏,好友是她們兩個最不可能的關係。
裴詩言敲了敲頭,拿著單子徑直進了精神科裏,去找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