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女人最大的資本
“什麽時候紀巡的人手撤了,我們的人手也撤開。”
“是。”
紀雲卿仰靠著椅背,眼中有一抹深思。
這一次紀巡莫名其妙的提出訂婚,不可能是臨時起意,也許還是後麵哪個家夥提到了,又逼迫上了行程。
那幫老家夥,果然還是太閑了,該找點事做。
紀雲卿不知道的是,這一次的罪魁禍首是實實在在的夏家人,夏芷絢。
自從上次和紀巡提過後,她陪伴紀巡的時間也少了一成,更多的是被她母親拉到各種美容院,接受他們的頂級服務,聽著一個個專業人員說著注意事項,和皮膚保養。
杜雅涵就站在一旁,看著女兒接受著保養和各種服務項目,眼中勉強滿意,徐徐開口道:“女人最大的資本就是這張臉。芷絢,你還年輕,你的資本比裴詩言要高許多,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差距拉大,你自身就是一個足夠有價值的資本。”
“男人對美色是抵抗不住的,隻要你聽我的話,好好培養你的臉,紀雲卿和你之間的距離就會自然而然的被拉近。”
夏芷絢忙裏偷閑,抬頭反問:“媽你說的是真的嗎?紀雲卿見過的女人也不少,如果他真的能被美色撼動,那他為什麽還去找裴詩言?”
杜雅涵上去敲了她一下,恨鐵不成鋼的開口:“你以為裴詩言的地位多高,不就是一時間感興趣,得到了在新鮮期一段時間,很快就會被丟掉的,路邊的野花,摘了也養不活多久,你是要嫁過去當一輩子紀太太的,能和那種人比嗎!”
夏芷絢躺著任由保養師們動手,一麵聽著杜雅涵的話,聽進去後,抿唇喃喃開口。
“對,我是要做一輩子的紀太太,我才不要做幾天的裴詩言。”
自己要聽母親的,把這張臉護好了,拉遠差距,她一定要把裴詩言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比下去,讓她最後看看,紀雲卿到底是誰的男人!
裴詩言在不知不覺之中,又拉高了夏芷絢的仇恨。
對於紀家的變化和外界可能有的危險,她渾然不知,隻是在每天的忙碌中提高自身,一步步走下來,但她現在遇到了門檻。
隻要是有利無害的合作,不管對象是誰,她都極力歡迎,但,除了一個人,她的前夫高裕修。
如果可以,她不想和高裕修扯上任何關係,最好徹底斷絕,永不相見。
但現在,她不想牽扯的人現在又蹦了出來。
“我對我們的合作很滿意,我覺得我們很適合長期合作,裴詩言,我們可以談談。”
裴詩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沒反應過來,握著手機僵硬了好一會兒,張張口想說點什麽,卻有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裴詩言?你在聽嗎?”
這一句話拉回了裴詩言的言辭能力。
她將所有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最後選了一個聽起來最委婉的。
“我很高興貴公司能有想繼續合作的念頭,但我們工作室並不需要長期綁定一個廠商,我們的物流量並不算穩定,如果空閑下來,也許你們會空著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任何盈利,從商業的角度上來說,我覺得對貴公司沒有好處。”
“不從商業的角度上來說呢?”
裴詩言歎了一口氣,徐徐開口,“從私人的角度上來說,高裕修,我覺得我們最好是沒有任何聯係,這是對我們最好的結局,各走各的路。”
對麵的人沉默了一瞬,好幾分鍾,電話裏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裴詩言幾次以為對麵掛了,挪開手機看到屏幕顯示的通話中,還是無奈的聽著。
沉默維持的久了,裴詩言便覺得自己說中了他的心思,徐徐開口:“我們很高興和貴公司合作,謝謝你對我們的信任。”
完全就是公式化的語氣,甚至連一點私人情緒都沒帶上。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對麵的高裕修打斷了。
高裕修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聽不出哪裏不對:“我們現在和你的合作還沒完成吧,我記得,這是快到最後一批了,從開始的第一批到最後一批,也有好個月了。”
裴詩言直覺不對,卻找不出什麽刺,隻能應著開口:“是。”
“我想如果現在我臨時走了,所有的東西都要重頭吩咐重新來,這批訂單的時間是不是又從寬鬆變成來不及了?”
裴詩言倒吸了一口氣,眼瞳微睜,強握著手機,努力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
“高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想的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什麽意思。”
高裕修能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想拿現在未完成的合約來威脅她,讓她答應簽訂之後的長期合約。
但是如果高裕修真的徹手,即使他付了毀約金,她也來不及去找一個廠商,把所有的注意事項和樣衣成品重新開,時間根本來不完成最後一單。
他這是在威脅她,用未完成的單子來威脅她。
裴詩言覺得心口有一口氣堵著,上不去下不來。
她怎麽都沒想到,高裕修費勁拿這個來威脅她,就為了沒有什麽過大利益的長期合約。
但最後容不得她想,高裕修單方麵的霸道決定了續約。
她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勉強答應,定了時間,轉頭找柳寧幫忙。
找人幫忙,總得有個原因,柳寧又是她的好友,她沒有顧忌,幹脆全說了,隻隱瞞了家暴和尚婷婷的事。
柳寧在原地幫她分析,最後敲定在了一個可能上:“詩言,你說他是不是和你離婚後覺得後悔了,現在想辦法又來追你?”
眼看著裴詩言想說話,柳寧又搶先打斷。
“先別急著反駁,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裴詩言搖頭,肯定開口:“誰都有可能,但就是高裕修最沒可能會是這個念頭。”
柳寧憋氣,問道:“你怎麽就那麽肯定?對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裴詩言心底有一種微妙的不安,腦中一閃而過的是自己那一年在高家待到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