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發燒
那時候他就察覺出了不對,最後,是保鏢被套出了話,他才知道裴詩言早就被紀巡帶走回去了,而帶走他隻是為了方便帶走裴詩言。
當他匆匆忙忙趕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了那一番話,幾乎是衝動下,他和紀巡撕開了和樂融融的假麵。
他不安的握住人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手背,溫柔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虛幻。
“詩言,沒有人能插手我們,不要被他影響了。”
裴詩言愣愣的回過神,再看向眼前的男人,張張口,終於吐出一句話:“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
分開?
紀雲卿一怔,再抬頭,眼中有幾分波瀾起伏:“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先分開吧。”
紀雲卿眼眸暗沉,俯身上去,溫潤的唇緊貼上去,單手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掙脫,霸道的侵占著。
紀雲卿再退開時,裴詩言的呼吸還有幾分急促。
男人低頭望向裴詩言,她的唇瓣顏色深了些,臉上染上了幾分紅暈,比之前的蒼白倒是順眼的多了。
他伸手,拇指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壓了壓,一字一句斬釘截鐵:“我不同意。”
理智回來,裴詩言後悔了:“我不想分開,但我,腦子裏想的太亂了。”
語調裏還帶著為不察覺的小小委屈。
紀雲卿心髒扯起一陣輕微的疼痛,終於是將人輕輕摟在懷裏,溫和開口。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亂說了,知道了嗎?”
她趴在紀雲卿的肩窩處,沒應聲,點點頭。
紀雲卿是她現在唯一的溫暖,她怎麽會想主動放手?如果離開了紀雲卿,也許就隻能一個人過著冰冷窒息的生活。
紀雲卿沒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掙紮,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了幾句,任由她抱夠了,才鬆手。
裴詩言自覺不太好意思,扔下一句要去洗漱,才回房間裏洗漱了一下換了套衣服。
等她再來找紀雲卿的時候,他已經在書房辦公了。
裴詩言沒打擾,隻是在他身邊自己開了一份工作檔案,專心致誌的想文案設計。
兩個人在書房安靜又自然,仿佛像是過了幾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偶爾抬頭對視,將之前的事全然拋開。
與此同時,在公司那邊卻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夏芷絢憑借私權通過了公司的前台,正抓著小羅質問:“紀雲卿去哪了?我要見他!”
小羅禮貌又客氣:“總裁說了,不見任何人。”
笑話,現在誰也不知道總裁不在公司,除了高層那幾個,怎麽能透露給這樣一個千金小姐。
夏芷絢臉上不悅,趾高氣昂道:“我自己去見他!”
小羅臉上笑眯眯,攔在了她就要衝過去的總裁室門前,帶著職業微笑開口:“夏小姐,總裁有吩咐,不見人。”
“到底是不見人還是不見我!”夏芷絢幹脆的問出口,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針對。
但遺憾,小羅不是哄她的媽。
“夏小姐,何必讓我們這些手下工作的人難做,你這樣強行闖進去,影響到總裁辦公事,總裁也會不高興。”
到底還是最後那句話起了作用,夏芷絢最終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扭頭離開。
眼看著這位難伺候的千金小姐走遠了,小羅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是夏家千金,不能擺臉色。
第二天,紀雲卿和裴詩言準時到達公司,仍舊繼續自己的工作,前幾天的流言在幾天內被徹底安定下來,關於裴詩言的報道沒有在任何地方上發布過了。
除了偶爾公司裏有人仍用一樣的目光看她外,其餘變得和以往一樣,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柳寧將椅子轉了個圈,壓低了聲音開口問:“你前天不在,我給你請了假,昨天我不敢再給你請了,但主管也沒問。你這兩天去哪了?”
裴詩言放下包,坐在工作台前按了按太陽穴,今天早起,她還有些頭疼。
“我前天發燒了,昨天在醫院躺了一天。”
“發燒?!”柳寧差點喊出來,“那你怎麽不提早說?打個電話也行啊。”
“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被一起住的人送到了醫院。”
柳寧聽懂了,提醒:“你的消息昨天就已經撤掉了,紀總真的說到做到,但現在公司的人這兩天八卦談的不少,他們不待見你。”
“我來這個公司又不是給他們工作的,”裴詩言語氣平淡,“他們待不待見我有什麽關係,客戶待見我就行了。”
柳寧一時想不出話反駁,隻能點點頭,眼看著主管就要出來了,忙縮回自己位置上去。
落了兩天的工作讓裴詩言頭疼,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
她剛忙沒多久,就被一個同事拍肩了。
“那邊的人說找你。”
裴詩言一愣,下意識抬頭,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女人,她見過一兩次,還眼生。
也許是工作上的一些問題?
裴詩言上前,看那女人往另外的方向走了,心裏困惑,站定了沒動。
“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那位同事轉頭,臉上看起來寫滿了急躁和不耐煩:“問那麽多幹嘛,過來。”
裴詩言站著沒動。
那個女人轉過頭,語氣七分惡劣三分不屑:“我找你能有什麽事?我就是來罵醒你,讓你認識到道德這兩個字怎麽寫!”
裴詩言心底了然,抿唇克製住自己的煩躁,轉身想走。
“我沒時間陪著胡鬧,再見。”
另外一道女音從旁邊響起,帶著明顯波動的敵意:“裴詩言,你站住!”
裴詩言微微皺眉,側頭看過去,看清來人後,眼中有幾分微妙。
這個人還真不陌生,赫然就是上一次鬧她辭了工作的夏芷絢。
夏芷絢走到她麵前,趾氣高揚:“我說怎麽沒看你有什麽動靜,感情是投奔雲卿來了,你這輩子,也就隻能攀著男人了。”
身旁的人跟著口出惡言:“一出事就想著投奔男人,之前又和前夫離婚,不就是嫌前夫沒有紀總有錢!”
笑話,這位夏家千金指意她找人,厭惡情緒顯而易見。隻要她在這時候多說幾句,沒準夏家千金聽順耳了記得她,以後有好事還會分著她一次。
理所應當的,裴詩言又成了一次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