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要裴詩言

  “裴詩言小姐,你是不是覺得紀總的價值更大一點,所以才和高裕修離婚的?”


  “你是怎麽和紀總認識的?”


  “沒人找到你現在的住址,請問你現在是住在哪裏?”


  “裴詩言小姐,我們接到消息說你除了紀雲卿和高裕修之外還勾搭上了好幾個男人,請問也都是商業界的嗎?”


  “裴詩言小姐……”


  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刻薄,有幾個牙尖嘴利的幾乎是顛倒黑白,直接將她定罪,連是非黑白都不過問。


  裴詩言臉色繃緊,推開一個個話筒,一言不發。


  不管是說什麽,都能被這群為了利益撰寫稿子的作者給扭曲用意。既然這樣,那不說是最好的回答。


  他們想聽的,不是她的清白。


  有幾個堵在裴詩言的路上沒動,裴詩言幹脆繞了繞,在人流中被狠狠推了一把,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一群人散開了些,眼中有些不屑,甚至嘟囔道。


  “裝柔弱給誰看啊,現在那些男人一個都不在,她還想婊誰。”


  裴詩言抿緊唇,站起來拍打裙子上的灰塵,環視了一圈,冷笑:“我們公司門口裝了攝像頭,剛剛推我的人還是想好怎麽辦吧!”這一句話將周圍的人又沉默的逼退了一圈,一時間周圍的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趁著這個時間,裴詩言推開眾人匆忙離開,直接在路邊打的回去。


  她剛走,身後的一群人就反應過來了,各個咒罵著。


  裴詩言向司機報了地址,剛拿起包,掌心傳來一陣疼痛,她條件反射的翻手查看,這才注意到手掌心已經磨破了皮。


  裴詩言一言不發的從包裏找出紙巾,小心的將血滴擦去。


  前麵的司機突然開口:“這位小姐,後麵有幾輛車好像是在追著我們,還有拿著攝像頭的。”


  裴詩言心裏一緊,搖頭,表麵鎮定的開口:“那是群專門堵人的八卦記者。”


  那些人居然還開始跟蹤她。


  “你是明星?”


  裴詩言徑直提出要求:“可以幫我甩掉他們嗎,費用我可以加上。”


  “沒問題。”


  聽說每一個司機都有賽車手的夢,這句話不假。這位司機也有,提速繞了半小時後,終於擺脫了那群記者。


  裴詩言失神的回到紀公館,重重的把自己砸在床上,暈天轉地。


  她想不通,那個人去哪了。


  紀雲卿,你說要和我一起公開承擔,你去哪兒了?

  她緩緩閉眼,失去意識前的一秒,腦中浮現的是紀雲卿的麵容。


  紀家老宅。


  紀雲卿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雙手撐著窗台,望著窗戶外的圍牆,臉色陰沉的可怖。


  隻要翻過那道圍牆,他就自由了,就能回到紀公館。


  自從他被強行綁了之後,身上所有能聯絡的東西全都被紀巡帶走了,將他鬆了綁反手關在房間裏,仍舊像是小時候做錯事的對待方式——關禁閉。


  關緊閉對他來說倒沒什麽,但這個時間,新聞那些事,裴詩言估計也都知道了,她要怎麽辦?

  她在高裕修家的那一年過的生不如死,如果到了紀公館,仍舊每天擔驚受怕,那和原先的生活又有什麽差別?

  紀雲卿唇線筆直,心裏打定主意,伸手將窗戶推開,半蹲在窗台處,衡量了一下樓層的位置,一個用力,穩穩的向外翻,踩在暫落點上,再一個借力向下,穩穩的落在地上。


  翻窗這種事,他小時候經常做,但真沒預料到長大後居然還會做一遍。


  眼看著成功落地,他就要走,卻被身旁突然出現的兩個保鏢圍住,緊接著響起的,是拐杖的“噠噠”聲。


  紀巡出現在他麵前,冷聲斥責:“沉不住氣,我教你的東西你就因為一個女人全都忘得一幹二淨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紀雲卿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沒作聲。


  兩個人,再加上紀巡,可以脫身。


  他解開紐扣,挽起袖口,動作不緊不慢,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紀巡怎麽也沒想到,紀雲卿竟然敢動手,自己竟然被親手培養起來的孩子反咬!他將這一切都歸罪在那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女人身上!


  紀巡狠狠用拐杖敲著地麵一下,“紀雲卿,你最好想清楚,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會影響到那個女人。”


  紀雲卿手上一頓,偏頭看去,目光淩厲:“你什麽意思?”


  “你要是敢動手,那我就會向那個女人動手,你大可以試試。”


  紀雲卿雙手緊握成拳,呼吸有些不勻,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終於甩頭朝老宅裏走去。


  做什麽都行,就是不能把裴詩言拖進危險裏。


  直到第二天,秘書也沒見到紀雲卿的身影


  一個總裁突然消失,音信全無,這可不是件小事。


  秘書腦中回想著昨天的全部異常,咬咬牙,終於還是從手機裏找到了號碼撥過去了。


  “喂?怎麽了?”


  “紀先生不見了,從昨天下午到今天都沒有現身,我估計是出事了。”秘書語速很快,口齒清晰的向對麵的人表達出這個事實。


  對麵的人遲疑了好一會兒,沉聲開口:“我知道了,我會去查,你先別輕舉妄動暴露自己。”


  “好。”


  二十分鍾後,秘書知道了原因。


  昨天下午,紀雲卿最後是向著紀家老宅去的,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再聯想到最近的裴詩言出事,就是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背後的老爺子在施加阻撓。


  昨天裴詩言還來問她了,那幹脆告訴裴詩言?


  秘書搖擺不定,想來想去,想到紀雲卿對眼前的人有多少重視,還是從記錄的通訊錄中找到了號碼。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秘書一愣,隨即到設計部的工作室,問主管裴詩言的下落,主管卻誠懇的告知她。


  “今天柳寧替她請了假,所以就沒來,我今天也沒看到她。”


  秘書沒敢耽誤時間,轉頭找柳寧問情況,卻知道了內幕。


  “詩言不見了,我找不到她,”柳寧生怕自己唯一一次的隱瞞被發現了要受到處罰,“所以我才瞞著主管幫她請了一次假。詩言一定是有事才耽誤的,她平時的責任心是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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