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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我為什麽會是獨白

  “我們出發吧!”


  “好。”溫如溪頷首。


  車子駛離了原地,開向了大馬路,似要往郊區開。


  一路上,溫如溪透過窗戶看著一排排倒退的樹木,心口湧上抹難以言明的情緒,而且心情有點悶得慌。


  很快,車子到達了莊嚴肅穆的墓園。


  顧庭驍將車停穩,隨後打開車門下去,見溫如溪還愣著,聲線柔了幾分:“小溪,怎麽了?”


  溫如溪掃了眼周圍,見是墓園,微微一愣,看向顧庭驍,語氣帶著疑惑:“顧先生,你要帶我來的地方為什麽是這裏?”


  她想過很多地方,卻唯獨沒想過這裏。


  對她來說,這種地方是沉重的。


  男人抿著薄唇,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湧過沉色,聲音冷沉:“小溪,我想帶你見一個人。”


  遲南對小溪是很重要的人,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今天是遲南的忌日,帶小溪來是必要的。


  也許她會想起。


  這是他的私心。


  來墓地見人?

  溫如溪不明所以,腦袋亂成了漿糊,心中湧起太多疑惑,於是自覺地跟上了顧庭驍的步伐。


  好像靠的越近,她的步伐越沉重,最後竟有些邁不開,雙腿猶如灌了水泥,糊在了地上。


  須臾,顧庭驍停在了墓碑前,墓碑上有著男人的照片。


  溫如溪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渾身的血液逆流。


  墓碑上的男人妖冶帶著邪氣的臉龐好比上帝精心打造的藝術品,燦爛奪目,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僅僅幾秒就容易讓人淪陷。


  這個男人……


  他是誰?!


  為何她會覺得熟悉?


  記憶深處似是有什麽東西在強烈碰撞,想要突破那道禁錮的枷鎖。


  溫如溪瞳孔震縮,心髒驀而像是被千萬道刺給紮了,疼得連呼吸都是疼的。


  她腦袋隱隱作痛,腿腳不由自主的跟著軟了下來,就在快倒下的那瞬間,男人的身影疾馳奔來。


  “小溪!你還好嗎?”顧庭驍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臉色沉得能滴水。


  一定是小溪受到刺激了。


  明明承諾過不再讓小溪受傷,但……


  溫如溪拉回了些許理智,還好這兩個字還未說出口,一陣陣酥麻的鈍痛直擊腦袋內。


  “唔……”溫如溪扶著額頭,腦海裏響起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獨白!”


  獨白?!

  是在叫她嗎?!


  她到底是誰?

  溫如溪猛然瞪大了眸子,眼睛失去了焦距,緊接著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轉而,腦袋裏被封印在深處的記憶,一刹那蘇醒了一些,猶如海水襲來要把人淹沒。


  片段裏好像有個頭發花白的男人,在對著她喊著:“獨白。”


  獨白……


  僅僅兩個字卻是令她身體本能地打了個激靈。


  溫如溪心絞痛難忍,渾身的力氣好似要被空氣抽幹。


  整個人變得疲軟無比,若不是顧庭驍撐著她,恐怕就要摔倒在地。


  隨之而來的,是心口被濃濃的愧疚感包裹,心髒像是被戳破了個洞,填補不了裏邊的空虛。


  溫如溪抬眸再次看向墓碑上的男人,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吸氣,一隻手搭在了顧庭驍的胳膊上,囁嚅著嘴唇。


  她會有這些感受,一定和墓碑上的男人脫不了幹係。


  “小溪,你怎麽了?”顧庭驍看著溫如溪臉色和白紙沒什麽差別,開始後悔帶她來這裏了。


  若是不帶她來這裏,也許她就不會那麽痛苦。


  如果可以,他想替小溪抗下所有的痛苦與傷害。


  “顧先生,我是獨白?我認識他,對嗎?”溫如溪仔細咀嚼著文字,腦袋嗡嗡嗡作響,眸光暗淡仿佛失去了亮光,死寂沉沉。


  她迫切需要答案!

  她要找回屬於她的回憶。


  顧庭驍愣住,張開嘴巴,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溪,這是記起一部分記憶了?

  “嗯,你是獨白!”


  不等顧庭驍回複,身後一道低沉堅定的嗓音響徹在空氣中。


  溫如溪和顧庭驍同時回頭。


  溫如溪詫異,而顧庭驍則淡定如斯。


  帶小溪來墓園,他和枯木通過氣。


  所以,枯木來,他並不覺得意外。


  枯木臉色嚴肅而沉重,穿著身黑色休閑風衣,手裏捧著一束百合花,麵容俊朗剛毅。


  慢慢朝溫如溪走來,筆直地站在墓碑麵前,彎下腰,將百合花放下,凝著墓碑上的人,眼神帶著敬意與思念,隨即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爺,我來看您了!您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溫如溪心裏的難受,絲毫沒有減少,聲線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指著自己又指了下墓碑的男人,往枯木看過去。


  “我為什麽會是獨白?他又是誰?”


  顧庭驍扶著溫如溪的肩膀,眼底閃過不忍,情不自禁地攥起修長的手指。


  他這麽做,是不是對小溪太殘忍了!


  明明小溪對遲南的愧疚是那樣的深,哪怕是失憶了,她還依稀記得。


  他這是親自將小溪推向了深淵嗎?

  枯木回頭看了眼溫如溪茫然的麵孔,沉著麵孔,湊上前,目光沒有一分一毫的閃躲,擲地有聲地解釋道:

  “獨白是跑腿組織的二把手,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殺手,厲害到讓人聞風喪膽。”


  “而墓碑上的男人是我們跑腿組織的老大遲南,我們都很尊敬他。”


  溫如溪身子激靈地抖了下,眼底閃過震驚與不可思議,臉上驟然失去了血色,手腳冰涼。


  她看向墓碑上的男人,神情恍惚。


  她,是個殺手!

  那個男人是她的老大!


  信息量來得有點多,溫如溪腦袋漲疼的厲害,眉間皺的緊巴巴。


  “小溪,你別急,慢慢想。”顧庭驍輕言細語的安撫道。


  溫如溪聽著顧庭驍如大提琴般醇厚的嗓音,漸漸的,焦躁不安的心情奇跡般的得到了稍許緩解。


  她撐開眼皮,捏緊了拳頭,目光複雜,“我想去一趟跑腿組織,可以嗎?”


  枯木見溫如溪這麽說,自然是樂意的,望向顧庭驍,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跑腿組織的一切,沒準能喚醒白白的記憶。


  況且,千瀾還在等著她!


  顧庭驍擰了擰眉頭,斟酌再三,望向溫如溪,柔聲道:“小溪,要不等你緩一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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