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是我的錯
死的好啊!
還是被他氣死的!
好的很!
可他為什麽沒有想象中開心呢?
顧曜北垂下睫毛,驀地,眼睛一眯,發狠抬起腿踢了下桌腳,一雙瞳孔充斥著嗜血,散發出悚然的氣息。
“去!給我拿酒來!我要年份最好的!快去!”男人轉過身,狠狠踢了手下一腳,聲音裹挾著冷意。
“是!”手下麻溜地起來,趕緊拿來了伏加特,放在桌麵上,“老大,酒來了!”
“滾!”顧曜北渾身仿若是鍍上了層厚冰,眸中泛著寒霜,襯得那張臉愈加恐怖。
手下識相地轉身離開,偌大的大廳裏獨留顧曜北一人,氣氛死寂般沉重。
男人高翹著腿,伸出手緩緩倒了杯酒,舉起酒杯,二話不說地就往嘴裏灌,如同在喝白開水一般。
酒撒在桌子上,他也渾然不顧,一點都不心疼。
男人喝了一杯又一杯,以至於一瓶酒很快就見底了。
而他本人喝得臉色酡紅,眼神迷醉,醉眼朦朧,仿若下一秒就要倒下。
與此同時,魅影出現,看到不遠處猛灌酒的男人,眼神一凝,走上前,輕喚一聲:“老大,您怎麽了?”
今天的顧曜北很反常,把自己喝成這副樣子,很不對勁。
聽見聲音,顧曜北晃了晃腦袋,想要保持清醒,抬起頭,見是魅影,打了個飽嗝,輕笑:“是、是你啊!”
說話說得有些磕磕巴巴,腦回路不太清晰。
“坐!我命令你坐下來陪我喝酒!”
顧曜北身上酒味很濃,再看桌麵上的空瓶子,魅影知曉他喝了很。
她蹙了蹙眉,卻還是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酒,見是伏加特,眉頭皺得更深了。
難怪顧曜北喝成這副爛泥的樣子,這伏加特酒精濃度這麽高,他居然敢這麽喝。
顧曜北喝得醉醺醺,想到顧老爺子的去世,先是笑了笑,而後撐著下巴,眸中染上陰狠。
“我最討嚴爺爺偏心了,要是他當初不這麽對我和我媽,我也不會如此恨他。”
“所以,所有威脅到我的人,他們都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我說的對不對!”
魅影微微一愣,見顧曜北一雙漆黑的瞳孔盯著她,脊背莫名發涼。
敢情,顧曜北是把她當成了傾訴憤怒的對象了?
“你還沒回答呢?我說的對嗎?”顧曜北大吼著,眼底冒著紅血絲,嗓音沉了幾分,一副急需要別人肯定的樣子。
魅影眉頭皺的愈發緊,凝著顧曜北這發瘋的模樣,輕啟紅唇,回了句:“是,老大,您說得沒錯。”
聽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顧曜北獰笑了幾聲,又捧起酒瓶,不要命地喝了起來。
花都機場。
溫如溪帶顧庭驍飛往Z市,沈彥馳和夜鷹一同跟著。
幾個小時後,到達目的地。
溫如溪聯係上那個約翰醫生,並且把顧庭驍送到了他那邊,進行治療。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會把顧庭驍救好。
次日。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少女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披在肩頭上,水靈靈的大眼睛很是靈動,嘴唇紅如玫瑰花嬌豔欲滴,臉上掛著擔憂的神情。
她站在別墅的門口,從兜裏打通了一個電話。
“沈彥馳!我來了,快開門!”少女聲音如天籟。
很快,一身黑西裝,麵容清俊帥氣的男人出現。
他邁開步伐,開門,問好:“周小姐。”
“好久不見。”周若兮眨了眨大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下沈彥馳幾眼。
2年不見,沈彥馳仍舊不減帥氣。
忽而想到正事,周若兮臉蛋皺成了一團,眉宇間散發著擔憂,趕忙道:“沈彥馳!庭驍哥哥呢?他在哪?我聽說他生病了。”
說到顧庭驍,沈彥馳心裏一沉,看了眼周若兮,悶聲道:“二少在裏邊,周小姐跟我來。”
“好!”周若兮緊隨在沈彥馳的身後,兩人來到了一間臥室。
房間整潔而寬敞,桌麵上還放著綠植,空氣清新。
周若兮輕輕抬眼,看到床上躺著名穿著身家居服的男人。
在看清楚他的容顏時,她瞪大了眼睛。
“庭驍哥哥這是怎麽了?!”周若兮捂住嘴巴,眸子睜大了幾圈。
沈彥馳輕輕歎氣,嗓音帶著些許沉重,道:“二少他還在昏迷中。”
“庭驍哥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周若兮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庭驍,臉色一白。
她隻知道顧庭驍生病了,卻不清楚他這麽嚴重。
她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庭驍哥哥那麽厲害的一個人,怎麽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沈彥馳低垂著眼瞼,沒有搭話。
他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
二少這般,不可否認,他也是有責任的。
這時,門被推開,露出一張清麗無暇的麵孔。
溫如溪看到周若兮的那一刻,微愣了下,轉瞬恢複淡定。
“溫如溪!你跟我說,庭驍哥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周若兮捏著拳頭,眼睛瞪圓。
直覺告訴她庭驍哥哥變成植物人和她脫不了幹係。
溫如溪瞥了眼床上躺著的男人,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似的,心髒跟著疼了起來。
“他幫我擋了三槍,的確是我害他成了這樣,是我的錯。”溫如溪嗓音沉悶,尖銳的指甲刺入了嬌嫩的肌膚內。
但這疼痛,壓根比不上顧庭驍受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
“溫如溪,你!”周若兮氣得想罵人,但還是憋住了。
“你害庭驍哥哥變成這樣,你還有什麽資格待在他身邊?我告訴你,要是庭驍哥哥好不了,我周若兮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拚命!”
周若兮放狠話,眸中迸發出警告。
她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毫發無傷地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庭驍哥哥卻要成為植物人。
該死的人應該是溫如溪啊!
況且自從庭驍哥哥和她在一起,就在不斷的受到傷害。
“周小姐!你說話太過分了。”沈彥馳沉著臉站出來,為溫如溪發聲。
二少這樣,溫如溪比他們更難受。
而夜鷹恰好聽到周若兮說的那一段話,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是誰?我們夫人也是你能亂說的嗎?你了解夫人為二少做的事嗎?”
“夠了!夜鷹,別說了!”溫如溪擰著秀眉,內心陷入深深的自責。
她確實有錯,也沒什麽要辯解的。
夜鷹隻好不甘心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