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溫如溪的冷漠和不屑像是一把利箭狠狠地戳進了顧庭驍的心間,痛意浸入四肢百骸,疼的他似乎每呼吸一下便生不如死。
石頭捂久了都能捂熱,可為什麽他捂不熱她的心呢?
顧庭驍漂亮的唇線抿直,雙眼幽深的看不清半點情緒,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縮,聲音嘶啞了幾分:“為什麽?”
他不相信溫如溪當真如她說的那般,對他沒有一點感覺。
溫如溪眼底掠過一絲痛楚,斂下眼皮,語氣淡淡:“沒有為什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說到這,她頓了頓,重新抬起那雙無波瀾起伏的眸子直直對上男人寒冷的瞳仁,繼續道:“顧庭驍,這場婚姻本就是我們相互利用,如今,我膩了,所以,到此為止吧!”
話落,她錯開視線,平靜地推了推離婚協議書,嘴裏的唇肉卻被她咬的出血,仿佛隻有這樣才能保持理智。
此時此刻,看到顧庭驍眼裏克製的憤怒和痛,她仿佛明白了母親為何會義無反顧的獨愛溫父一人。
她的語氣越平淡,顧庭驍目光越冷,渾身的寒意讓人望而卻步。
行,真行……
離婚?
嗬!
就算是死,他也不會答應!
“溫如溪,我說過的!”顧庭驍玉瓷白皙的手指覆上女人的冷眸,身子漸漸逼近她,眼睛從平靜化成惡魔的狠厲,“殺了我,我放你走!”
所有的冷靜自持全部褪去,男人埋藏在深處的占有欲顯露無疑,眼角赤紅。
聞言,溫如溪身體逐漸僵硬,心裏的緊張和失去黑暗的不適讓她無意識後退幾步,腳踝碰到了桌邊。
但顧庭驍卻依舊朝她走來,仿佛要把她逼到一個角落。
“顧庭驍,你想做什麽?”溫如溪心底躥起不安,頭皮隱隱發麻。
她知道,她惹怒顧庭驍了!
顧庭驍沒說話,徑直上前奪過溫如溪手上的協議,使勁地撕掉,而後把手一甩,碎片飄蕩在空氣中,落到地上。
“你、別、想、逃!”
溫如溪被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發狂的顧庭驍。
但很快恢複了,望著他的眉、嘴唇、鼻子,獨獨不看他的眼,“顧庭驍,你……”
顧庭驍走上前,堵住了溫如溪柔軟的嘴唇,一隻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勺,眼底戾氣很重的盯著她。
他真的生氣了!
氣到他現在壓根不想聽溫如溪說什麽。
“唔唔唔……”兩片嘴唇交織一起,有種電流湧過的酥麻感襲擊全身,氣氛逐漸升溫。
溫如溪感受到嘴唇傳來的痛感,倒吸了一口涼氣。
與其說這是吻,不如說是啃!
溫如溪腦袋轟轟作響,麵前就是顧庭驍放大的臉,一股被羞辱的憤怒從心口湧起,她捏住拳頭,二話不說朝顧庭驍身上掄過去。
她出手速度很快,但顧庭驍顯然比她反應更快,一隻手直接攥住了溫如溪的手腕,一股強有力的力量克製住了她的力氣,讓她使不上勁。
溫如溪微微瞪大了美眸,一雙漆黑的瞳孔冒著熊熊火焰,她不甘心地踢出一腳,想要從顧庭驍的禁錮掙脫開來。
顧庭驍眸子半眯,迅速偏了下身子,輕易躲開了溫如溪的進攻。
無論溫如溪怎麽拳腳打踢,顧庭驍都能完美地接招,像是提前知道她的動作一樣。
溫如溪愣怔。
顧庭驍居然能盡數化解她的招勢。
這個世上能壓製住她的人可不多!
之前他都是裝的?
愣神期間,溫如溪被顧庭驍一把抱起,隨即整個人落入了柔軟的沙發上,頭頂上方就是顧庭驍精美絕倫的臉。
男人一手撐在沙發邊上,一手反扣住她兩隻手腕,力氣大的讓她反抗不了。
顧庭驍眼底湧過暗流,下腹竄出邪火,半跪在沙發上,啃噬著溫如溪的嘴唇,猶如嬰栗花令人上癮。
男人捏著女人瑩潤的下巴,專心致誌地吻著,強烈的男性氣息鑽進鼻孔令人有種眩暈感。
溫如溪想掙紮卻掙紮不開,隻能被迫承受男人的吻嘴唇都要被親的失去了知覺,渾身上下的溫度升高不少,心髒砰砰砰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腔外。
溫如溪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麵有惱怒、不解,那副模樣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獅子,產生一種巨大的壓迫感,令人不敢直視。
一股無奈的情緒湧至心頭,溫如溪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放鬆下來,索性不再反抗,躺在沙發上仿若一條擱在沙灘上的死魚。
如果,他要,她就給!
顧庭驍猜不透溫如溪心裏的想法,隻是一個勁地索取著什麽。
一雙結實的胳膊遊離在溫如溪的身上,被觸碰的地方仿佛著了火似的。
溫如溪閉上眸子,不看顧庭驍。
感受到衣衫漸漸被褪去,她身體不由得打顫了下。
緊要關頭,男人見溫如溪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眸色沉了下去,喉嚨有些發幹,停住了動作。
緋紅的嘴唇、染紅的臉蛋、婀娜的身姿都是無比的誘惑人,顧庭驍暗暗吞了口唾沫,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不想用這種強迫的方式得到溫如溪。
愛她不是要傷害她!
沒有意料的事情發生,溫如溪睜開眸子,有那麽一刻的失神。
她以為顧庭驍會強要了她,而她也做好了準備。
可他為什麽會停下?
溫如溪疑惑對上黑曜石般明亮耀眼的眸子,眼神凝了凝。
忽而,男人彎下身軀,把頭抵在溫如溪的肩窩上,眸色暗沉,聲音沙啞:“小溪,我還是舍不得,我不想傷害你,我願意給你時間,至於離婚協議,除非我死!”
男人的話鏗鏘有力,給人喘氣的時間都沒有,猶如一記重錘落到了胸口上。
話落,顧庭驍輕放開了溫如溪,徑直起身,一雙幽深的瞳孔滿是血絲,眼底壓著煩躁和挫敗。
溫如溪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慢半拍的迎上顧庭驍那隻能容得下她的眼睛,半晌說不出話。
顧庭驍整理著淩亂的衣衫,喉結滾動幾分,抿著嘴唇,臉色恢複了平日的淡定,低垂著眼瞼,悶聲道:“你住在這。”
“如果這段時間,你不想看見我,我可以搬出去住,隻要你覺得舒服就好。”
顧庭驍的嗓音真摯誠懇帶著一絲絲心酸。
這樣卑微、低聲下氣的顧庭驍,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溫如溪腦海裏的一根啪的弦崩掉了,“對不起!顧庭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