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二樓書房。
陳樹從書架上翻出了一本書,藏在暗閣中,
若不是不小心觸動了隱藏的花瓶機關,還真無法找到藏的這麼死的東西。
「藏這麼死幹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書面用特殊的皮革製成,有些泛黃,摸著有些粗糙,手指抹去覆蓋的灰塵,露出羽毛水墨字:《約恩領地秘記》。
「一本我那死去父親留下的筆記?希望裡面能記錄一些對我有用的事情。」陳樹將書放到桌面上,準備看一下。
手指尖翻開有些泛黃的羊皮紙卷,猶如蝌蚪一般的文字映入眼帘,這是個時代特有的文字,有些像英文和象形文字的結合,非常有特色。
好在,他完全能看懂。
「卡普思家族世代為騎士:忠誠、信仰、榮耀和勇氣。它將守護偉大的紫羅蘭!」
這是開篇的第一句話,落筆很深,很用力,可以看出老約恩領主是個虔誠的騎士。
騎士道精神雖然有些死板.……不過也許正是這種偉大的信,仰促使卡普思家族一代代都在守護自己的子民,沒有一位暴君的緣故吧.……陳樹默默的想到。 記住網址http://m.bqge。org
翻過第一頁,繼續……前面赫然被撕了一大部分。
頓時,他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先大致翻閱了整本書,發現不止前面,中間盡然也被撕去了不少內容。
「.……」
好吧,既然這樣,那撕掉的部分我不看就是了.……陳樹無語的繼續向後看去。
日記里的內容極其不完整,很多地方都斷斷續續,但留下的記載的.……大多數是約恩的一些日常工作生活。
仔細閱讀中,他加快了翻頁速度,一目十行快速閱覽,篩選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噠!噠!噠!
手指的敲擊桌面,他有時會稍微停頓一下進行思考。
約恩是個合格的領主,日記本里大多數都是關於領地發生的各項鎖事,以及民生規劃,在這裡面提及最多的是如何建設領地,和種植莊稼。
一條條總結、歸納,顯然下了不少功夫,不過在陳樹看來,很多都是錯誤的。
「奇怪,為什麼我日記里沒有關於約翰母親的記錄,是在撕掉的那部分日記裡面嗎?
不僅僅如此,整個城堡似乎都抹去了關於她的痕迹。」
陳樹仔細回憶,似乎自己的腦海里都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雖有疑惑,不過他沒深究,也許是約翰的母親死的早,老約恩也不願意多提及,怕觸碰傷心的回憶,不管如何,他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就在他繼續翻看另一頁的時候,突然間他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紫羅蘭24年,冬,十二月二十八日。
該來的始終會來,恐慌在蔓延,今天紫羅蘭礦洞區域死去大量的曠工。
經過探查,我覺得應該是某位古老舊神的信徒在作亂。
人類最強烈的情緒,便是恐懼;而最古老的恐懼,便是未知的恐懼。
那些深淵中沉睡的不可言語存在就是恐懼的根本,普通人之為舊神,在我看來,舊神只是畏稱,他們只是低層次生物無法理解的罷了.……。」
原來,我們紫羅蘭在很早以前就出現過邪教徒的事件,果然和那個礦洞有關.……他心中微微一動,似乎抓到某種關鍵。
「作為紫羅蘭的領主,騎士,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人存在我們領地之內.……可他們是誰,隱藏在哪些普通居民里……我無法確定。
這些異教徒似乎在進行某種邪惡的祭祀,以紫羅蘭人的血肉為引.……他們似乎在嘲笑我的無能……肆無忌憚的掠奪無辜的生命。
沒有貿然闖入,衝動是作為一個領主最大的忌諱,往往導致不可挽回的結局。讓這些躲在黑暗中的墮落者再偷偷活個幾天吧……我要先清楚這些人在幹什麼。
這些信徒崇拜的這位古老的舊神應該瘟疫、死亡、烏鴉、痛苦有關,無法獲知更多的信息.……舊神異常編號不知……姑且稱呼它為古老的死亡之神吧。
無知而愚昧的異教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多麼可怕的事情。
我必須儘快阻止他們,否則紫羅蘭將陷入無盡的黑暗。
今晚,我制定了詳細的滅殺計劃,準備帶領士兵殺入礦洞之中,等待我凱旋歸來吧!」
「古老的死亡之神嗎?紫羅蘭環境蔽塞,信徒應該隱藏在普通子民中。」陳樹神色凝重,短短的文字里透露出很多隱藏的信息。
「會不會是他?」不知為何,他腦海中很自然的出現了領地上唯一的牧師艾博的身影。
艾博作為領地上唯一的牧師,一直深受大家的尊敬,在愚昧的時代,或許某些領地上神權反而比領主更讓人們信服。
即使再紫羅蘭領地還沒形成氣候,不過,陳樹不敢輕易冒險。
「要是真是這樣的話就有點難辦了,也沒什麼證據,我不能貿然去行動。」
他琢磨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繼續往下看。
「紫羅蘭24年,冬,正月初一。
回來了,我鬥氣枯竭,命不久矣……是我的失誤,是我太小心謹慎了……他們已經完成第一輪祭祀,被不知名的存在恩賜了一隻烏鴉類的.……」
幸運的是……他們還無法掌握這隻異常……血流成河,一百士兵啊,只餘下七八人,……邪信徒幾乎全部覆滅,
只有一名不知身份的邪信徒帶著異常逃離……危機並未解除,我必須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已經危在旦夕,我必須鎮定下來……我要趁著現在進入迷霧中為紫羅蘭尋求一線生機.……
最後至於這隻烏鴉異常……」
寫到此處突然戛然而止,後面再次直接被人全部撕掉了。
陳樹蛋疼了,究竟是誰,總把最關鍵的內容撕掉?這人……太缺德了吧?!!
「一名異教徒帶著……異常逃跑了??而現在領地內隱藏的異教徒……我又不知道這起異常的特性.……」陳樹全身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
不僅如此,記憶里,父親老約恩似乎多次進入過迷霧,除了第一次帶領一眾人外,他自己貌似還單獨進入過兩次.……然而這些,這本日記本里都沒看到。
這有些麻煩了,知道特點和不知道,完全是兩碼事!
「少爺,喝茶。」門口聲音響起。
安妮不知何時端上了一杯茶水。
思緒被打斷,陳樹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本日記記載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但是一些極為關鍵的內容卻是被有心之人全部撕掉了——這裡面透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伸了個懶腰,端起茶品了一小口,說道:「最近別老逗小銀他們,凶性遲早被你們這群小女人磨沒了,二哈不是已經康復了嗎,放出去讓它多帶著自己孩子學習東西。」
說完,陳樹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
明明是魔獸,硬生生被她們當著了小奶狗來養,而且這麼久,幾隻小狼已經長得和大狼狗差不多高了。
「哪有經常逗。」安妮吐了吐舌頭。
她努嘴辯解道:「現在他們的狼媽媽已經帶著他們出去教他們捕獵了,害的我老找不到小銀他們玩!」
「恩,這是好事,不許耍小性子。」陳樹點點頭。
這三隻小狼崽以後長大了也將是紫羅蘭強大的戰力。
「好了,老爺,我要去幫含漢娜大嬸準備午餐了。
「去吧。」
安妮走後,陳樹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