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t血色泡沫
荊楚雲夢
作者:不悔不傷
拿青春做一場夢,夢裏的我們愛恨嗔癡過後,醒來依舊完好。一場來的時候妖嬈成性,走的時候滴血成傷的夢,記一首歌,憶一場夢,於無聲處傾聽靈魂的呢喃。燈紅酒綠,權欲橫流,誰又是誰的談笑風生?惆悵人,寂寞事,來不及遺忘,來不及細數,流年已滴在時光的流裏,漸行漸遠。誰的纖指,敲疼了漫天心願?誰為她們唱響黑色的挽歌?平行世界,紅塵一笑??????
第一章血色泡沫
月光朦朧,晚風吹拂下的雲層,妖冶綻放在月亮的周圍,升騰,蔓延,蠶食著十五的圓月。像一條惡龍嘴裏吐出的煙霧,時隱時現的月光,預謀著一場驚心動魄……
霧霾,城市的隱形殺手,堆積在襄陽中心的N校園,在繁華的城市中心,即使深夜,喇叭聲,轟鳴聲依舊不斷震蕩著耳膜!
雲夢悄無聲息的走出宿舍,一身素白的輕紗,迎風飄揚,她是曆史中走出的女子,端莊,典雅,楚地的女兒,瀑布般的黑發身後纏綿,血色的殷桃唇,濃重的霧霾擋不住她青春的臉龐,倚世,獨立!
突然,她輕旋,轉身,張臂,後仰,下落,勾唇。那粲然一笑,無限悲淒中又有一股說不出的灑脫!人都是依靠自己的知識與認知並且被之束縛生活著的,那就叫做現實。但是知識與認知是模糊不清的東西,現實也許隻是鏡花水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執念中的。我們所執著的東西破碎了,找不回當初的模樣了,放下,便是超脫!
風停了,月光皎潔,拉長了她玲瓏有致的身影,填滿了環形公寓的草地。吳剛不休止的伐樹,等待著千年的重逢,相見難,別亦難,隻有用不可能完成的伐樹麻痹自己相思的心。見了又如何?不愛!等待,本身就是痛並快樂著的!
一聲慘叫,驚醒了淺睡眠的整棟樓。鮮血溢出,黑壓壓的人群,喧囂著,暴動著,擠滿了陽台,高中的他們,埋首於課本試卷,任何外界的刺激,都被無限放大在枯燥的校園,一個生命的流逝,對於他們,是可以換來幾天的休息的。飛翔於天際的雲夢,淺笑,舒眉,小小的酒窩盛著解脫的喜悅!對著荊楚,天籟般的聲音,緩緩流淌:“荊楚,永別了!”
“不要走!,求求你了。嗚~~”荊楚掙紮著睜開雙眼,黑葡萄似的的眼睛裏,盈滿了淚水。平時被大大的眼鏡擾亂了她整體的美感,隻要看過她卸下眼鏡的人,就會瞬間被她完全吸引。洞澤完全陶醉在深吻裏,趁荊楚張開嘴的瞬間,洞澤舌頭在卷住她的丁香小舌,忘情的索取著。洞澤本來乘著荊楚熟睡,那孩童般天真的睡顏,引得他想一親芳澤,本是輕輕一嘬,聽到“不要走’後,就放肆的蹂躪著她血紅的唇,盼望了4年的一吻。荊楚掙紮著想要脫離這個陌生的懷抱,奈何,洞澤抱得太緊,荊楚隻有任他生澀的婉轉探索。以前,總是在小說電視中看到女主反抗時咬破男二的嘴唇,男二吃痛放開。當現實中的吻突然來臨時,荊楚怎麽都咬不下去,平時自己吃飯咬著自己都感覺特別疼,而洞澤之於她,不會是戀人,但凡是對她好的人,她永遠不會傷害對方,即使這個吻不是她想要的。
夢裏殘留的恐懼並不因清醒而減少,眼淚緩緩流淌。劃過眼角,鬢發,洞澤修長白嫩的手感到溫熱的淚水,不舍中斷這場深吻。
慵懶的荊楚,散亂的長發,朦朧的雙眼,洞澤看不懂她眼中得心痛。
“對不起,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電腦修好了嗎?”荊楚哽咽著,“夢裏我最好的朋友死了!。。。。。。”荊楚感覺是夢裏喊出聲了,才造成洞澤的誤會,不想在這個吻上多做糾結。
平心而論,洞澤真的是個好大哥,是個過日子的好男人。但是,荊楚早已經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婚姻。童年的陰影,籠罩著她的一生。但是,荊楚看得出洞澤是真的愛她,永遠不要傷害一個愛自己的人,是荊楚的準則。所以,荊楚真心祝福洞澤可以找到他的真命天女,那個懂他,可以給他幸福的女孩子。最初接觸他的目的是寂寞孤獨,後來是有點討好,在後來,舍不得那種哥哥一樣的溫暖,所以就給洞澤造成錯覺了,殘留在嘴角的古龍香味,荊楚給不起,也沒有資格得到這份幸福。如果當年,可惜,世界上重來沒有如果。錯了,就是錯了,無論是不是你錯了!
“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裝進我胸膛,即使在小的船也能遠航。。。。。。”荊楚的手機突然想起。明明記得她的手機一直是靜音模式,突然地鈴聲讓她反應了好久!宿舍已經人去樓空,大四狗實習的實習,考研的考研,很少有人出沒在這狹小的宿舍樓。
洞澤遞過手機,順勢坐在床邊,摟住荊楚的腰。陌生的號碼讓荊楚感到熟悉的恐懼,這種恐懼,早已體會到無數次,每當親人離世時。。。。。。
“喂,你好!”
“你好!是荊楚先——小姐嗎?是這樣的,市區發生一起殺人案。。。。。死者生前的通話記錄隻有您的,請您於今天下午來一下。”
嘟嘟嘟。。。。。。
洞澤感覺懷裏的人顫抖的非常厲害,那晶瑩的淚珠,水霧朦朧的眸子,緊緊咬住的嘴唇,無不顫動著他的心。他慢慢的吻著她的眼角,她推開了!“今天謝謝你了。我要進城,現在送你下去吧!”
洞澤跟著她,看著倔強的背影,他不想就這樣離開她。她曾經說過她自己心裏變態,喜歡看著偶像生氣和擰著眉頭,現在自己更變態,竟然看著一向倔強的她無助的模樣,心裏萬分歡喜,身體不自主的起了反應。
“你先出去下,我換身衣服。”荊楚打開門,做出請的樣子。此時的洞澤,像隻欲求不滿的獅子,他想現在要了荊楚,在她花蕾裏馳騁,但他又不想傷害她,她說過,她的第一次,要留給未來的老公。她不要讓她恨他一輩子,他要風風光光的求婚,結婚。洞房花燭夜,好好的珍惜她,疼她一輩子。
“砰”洞澤關上了門,按著荊楚的雙臂,緊貼著門,盯著荊楚粉紅的小臉,輕啄。他沒有繼續深吻,而是下體緊貼著。硬挺透過衣物,抵著荊楚的小腹。就在荊楚準備推開他時,他自動撤退了。他不想逼迫荊楚做她不願意的事情,隻想用男人最原始的本能告訴她,他有多麽愛她。
轉身,溫柔的關上門,同時說著:“我會等你,即使是在時間的盡頭。”聽著下樓梯的聲音,荊楚迅速拿出鮮血一樣的裙子,係著黑色的腰帶!洞澤不知道,他和荊楚沒有以後,他隻能用一輩子來思念這個從此在他生命中失去的女孩子,如果當初他不是那麽的君子,強行的發生關係,事情會怎麽樣呢?徒然歎息,對的時間,遇上錯誤的人,能有的,隻是一生痛心的回憶。四年後,這個沉穩忠厚的男孩子遇到一個白衣似雪的女孩子,女孩子溫柔善良,他們結婚生子。然而,隨著時間的沉澱,四十年後,當他坐在搖椅上,藤蔓纏繞,遮掩著濃濃的春光,幽深的目光,看著孫子追逐著小貓玩兒的時候,依然清晰地記得那個藍天白雲的午後,粉紅係列的床單被子,潔白的紗帳,光暈籠罩著的那張熟睡的毫無防備的緋紅臉頰,就像童話裏的公主。世上沒有如果和後悔兩個字,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荊楚穿過整個北京城,來到警局。
剛畢業的男警混亂的描述著血案現場的情景,圖景已經在荊楚心裏清晰構建:潔白的瓷磚,鮮紅的血液,五顏六色的泡沫夾雜著生命噴薄的血液盈滿了浴缸,彌漫著茉莉香的房間,雲夢詭異的微笑。
雲夢以血色泡沫結束離開塵世,從此,一段段塵封的夢中殘影,那段殺與被殺,愛與被愛的再次向世人演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