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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若是曉珠明又定 一生長對水精盤

  第九章若是曉珠明又定一生長對水精盤

  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悵臥新春白袷衣,白門寥落意多違。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


  遠路應悲春晼晚,殘宵猶得夢依稀。玉璫緘劄何由達,萬裏雲羅一雁飛。


  那個深秋的夜晚,顏臻在女生宿舍樓下繼續吼著:“


  你是我的眼


  知道我在等你嗎


  唯一

  你是我的女孩

  對麵的女孩看過來

  轉角遇到愛。”


  樓上的女孩子耳朵受不了了,不知道是誰帶頭潑下一盆冷水。弱不禁風的美男子,病了!發了兩天燒,抱得美人歸。


  女人,天生是母親。換而言之,女人的根本是母親。魯迅先生在雜文《小雜感》裏第十則說過:“女人的天性中有母性,有女兒性,無妻性。妻性是逼成的,隻有母性和女兒性。”所以,不一定眼淚是女人的武器,男人利用女人的母性,女人更容易妥協。


  兩人很快的走到了一起,恩愛情深。學校周圍的澡堂裏,留下了兩個人的戰爭:

  華池蕩漾波文亂,翠幃高卷秋雲暗。


  才郎情動要爭持,稔色心忙顯手段。


  一個顫顫巍巍挺硬槍,一個搖搖擺擺輪銅劍。


  一個舍死誌生往襄鑚,一個尤雲帶雨將功幹。


  撲撲冬冬鼓皮鼓催,嗶嗶礡礡搶付劍。


  趴趴蹋蹋弄生生。砰砰啪啪成一片。


  下下高高水逆漢,洶洶湧湧盈清澗。


  滑滑怎住停,攔攔擠擠難存站。


  一來一往,一街一撞東西探。


  熱氣騰騰妖雲生,紛紛馥馥香氣散。


  一個逆水撐船將玉股搖,一個艄公把舵將花蕾揝。


  一個紫騮猖獗逞威風,一個白麺妖嬈遭馬戰。


  喜喜歡歡美女情,雄雄赳赳男兒願。


  翻翻覆覆意歡娛,鬧鬧挨挨情摸亂。


  你死我活更無休,千戰千贏心膽戰。


  口口聲聲叫殺人,氯氣昂昂情不厭。


  古古今今廣鬧爭,不似這番水裏戰。


  一場場別開生麵的,異彩紛呈的“水裏戰爭”,超越西門慶和潘金蓮,直追赤壁。男歡女愛,在不合適的時間,不合適的年級,卻合適的的地點,上演著。。。。。。


  我想跳開這幾個月的時間,回頭再講這段故事。男女情,人欲,性欲,看多了,就這樣了!我們的故事,不是淫亂的,而是悲劇。


  幾個月後,就是荊楚雲夢遊月亮灣的那天,襄陽漢江三橋旁,潔白的天地裏,紛飛的雪花,凍結不了顏氏夫婦的淚水。不惑之年的夫妻,多少年沒有拉過手,那天,跪在雪地裏,相擁而泣。熟謂少者者歿而長者存,彊者夭而病者全乎!嗚呼!其信然邪?其夢邪?

  生不能相養相教,歿不得撫汝以盡哀;斂不憑其棺,窆不臨其穴。父母行負神明,而使汝夭;不孝不慈,而不得與汝相養以生,相守以死。


  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與形相依,死而魂不與夢相接。其又何尤!彼蒼者天,曷其有極!自今已往,其無意於人世矣。


  父母這麽拚命就是為了孩子美好富足的生活,然而,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切終成空!!!


  躺著的顏臻,他通體冰涼,想要走到遠處的夢也載不動他身體的重量,渴望安靜,安靜的時間,安靜的死亡,安靜之中的迷惘傳遞著,他願承受的一切,不論前世的懲罰,還是今生的罪衍。


  殺死歐陽紅顏,掏出她的腸子,把她子宮裏的孩子掏出來,血腥的吊在講台上,那個未成形的孩子,就這樣搖搖晃晃在見過凶殺現場的人的腦海裏,難道他想傳達警告?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裏麵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麽?”


  “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顏臻的做法,是想模仿魯迅?聊以慰藉那在寂寞裏奔馳的猛士,使他不憚於前驅?


  顏臻的殘忍做法,是勇猛悲哀的,可笑可憎的,可恥可悲的。殺了自己的孩子,留下父母淒涼的晚年。害的妙齡少女,永眠地下,害的自己的表兄,因為看到那一幕,以後不能人道了,這是一個人該做的嗎?


  人生,唯一不能辜負的,就是愛和夢想。


  他的錯誤,在於他的衝動;他的衝動,在於太過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很多事實告訴我們,眼睛是不能相信的,我們隻能相信自己的內心。


  時間,不是片段的。即使這幾個月中,他們的故事我多麽不想講訴,但是,曆史法則不允許我們跳躍,不允許我們選擇我們不喜歡的肮髒部分,所以,我會如實寫下歐陽紅顏最後幾個月的故事,不做評論,每個人都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對與錯,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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