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酒後失言
昨晚的酒喝的確實是有點多,張銘起床的時候竟然覺得腦袋漲得很痛,外麵天還沒亮,低頭看了眼時間,正好六點,剛剛好。
給自己烤了兩片麵包倒了杯牛奶,又用冷水洗了臉,這才覺得頭痛緩解了些。
張銘到警局的時候剛過七點,本來這算是早的,但進了門就發現居然已經來了不少的人。
“來了?”劉楓舉著咖啡就在他旁邊找了個地方倚著,看起來極為疲憊。
張銘走到自己的位置,打開電腦問道:“你們怎麽都來這麽早?”
“來得早?”劉楓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居然連反駁都提不起勁,最後隻能擺了擺手說道:“路隊找你,你自求多福吧。”
張銘此時也覺得不對勁,咽了下口水,問道:“楓哥,怎麽回事?”
劉楓覺得這咖啡一點作用也沒起,腦子愈發的昏沉,一句話也不想說,隻是擺了擺手,臨走又補充了一句,“下次別喝太多酒了。”
到最後張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麽事,但看劉楓的意思一定是和他昨天喝酒有關係。張銘其實極少喝酒,昨天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跟著喝了不少,導致今天這腦袋還疼,眼見著自己要被罵,躲是躲不過去了隻能硬著頭皮推門進了隊長辦公室。
“報告。”
路曾華本來正躺在椅子上補覺,被張銘這一聲報告直接驚醒。抬眼見是張銘根本就沒有理他,又把眼睛閉上。
張銘看見路曾華沒有起來的意思這一時間不知道是進去好還是出去好,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門口。劉楓說路隊找他,這要是離開就太不像話了,最後掙紮了一下,決定就站在門口等路曾華睡醒。
就在這時程呈推門進來,看到張銘就在門口嚇了一跳,“張銘,你在這兒幹嘛?”
“那個,我,”張銘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都不太會說話,臉皮還薄,動不動就會臉紅。
程呈見他半天說不出來也懶得再問,走到辦工桌前伸手就在路曾華臉上拍了幾下直接把他拍醒。
“昂?”路曾華半睜著眼睛看著程呈,“咋的了?”
程呈見他還是不清醒,轉身把窗戶全都打開,一陣冷風瞬間從窗口灌入,凍得路曾華一個激靈。
“我去!”
看著這多半是醒了,程呈這才開口說道:“我打算再去一次現場,昨晚太黑了,手電筒的可視範圍太小,我怕有線索遺漏。”
路曾華裹了幾件衣服才顫顫巍巍的回答道:“成,馬上安排。”見程呈滿意的點了頭路曾華才說道:“程哥,窗戶能關了嗎?”
然而程呈卻說:“你太困了,這樣清醒點。”路曾華真心覺得自己這隊長做得太過卑微。
“路隊?”張銘站半天都沒人理他,輕輕的喊了路曾華一聲示意一下自己還在。
“那個銘兒,你收拾一下準備去現場。”路曾華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叫了張銘過來。
張銘應了一聲剛想離開就聽到路曾華在後麵補了一句,“銘兒,以後別喝太多酒。”
張銘再次聽到這話,心裏很是納悶,昨天他喝了很多嗎?昨晚到底怎麽回事?
等出了辦公室找了身邊的警員一打聽才知道昨晚又出了案子,大家這都一夜沒睡,他仔細想想昨晚好像是接到路隊電話來著,但是完全記不清內容,隻是隱隱覺得自己好像跟路隊說了不少話,想起劉楓的表情,心裏一陣後怕,不會是跟路隊說了麽不該說的吧!
“那上次吳複征的案子怎麽辦?”張銘又問道。
那個警員攤了攤手說道:“一起辦唄,還能咋辦,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月連著出了這麽多案子。”
張銘正跟著這個警員感歎著世事無常,就看到路曾華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看見張銘直接衝他走過來,拍了拍張銘說道:“你這精神狀態不錯,走吧,我和程科帶你去做個大買賣。”
程呈不知什麽時候也拿著茶杯走到他旁邊,“分屍拋屍,果然是個大買賣。”
“分屍?”張銘聽到這倆字渾身都顫抖了一下,“這麽刺激?”這種事隻在電視劇裏見過,他這才剛畢業不久就能遇到不得不說運氣是真不錯。
“你還會怕?你昨晚在電話裏可沒這麽慫。”路曾華瞥了他一眼說道。
這話一出張銘又抖了一下,老天,他昨天晚上果然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張銘偷偷的用餘光掃著路曾華的表情,想看看路隊是生氣還是開心,但看來看去還是那種看起來呼吸都嫌累的表情。
“你們去哪?”正巧,剛出門就遇到正在停車的傅淼,傅淼最近可是有段時間沒來警局了。不過也是,就趙局給人家開的工資都比不上人家老爸隨手給的零花錢。
“呦,傅淼。”路曾華正想說話就又打了個哈欠。
程呈替他說道:“昨天又出了個案子,要不一起去看看。”
“行,上車吧。”傅淼說完又把鑰匙插回去。
張銘剛想拒絕就看到路曾華十分自然的上了車,心裏吐槽著路隊怎麽能總讓女孩子給他當司機但也乖乖的跟著上了車,安慰著自己道: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程呈跟著路曾華一起坐在後座,張銘坐在副駕駛,傅淼有些無奈的看著這些從上車開始就乖乖不說話的人說道:“地址呢?”
“廣海大橋。”路曾華剛上車沉溺在那種被暖氣包圍的感受裏,差點就睡著了,直到聽到傅淼的話才清醒過來。
傅淼應了一聲,調轉方向盤就向海濱大橋開去。
“程科,劉楓不去?”
程呈低頭看著現場照片,頭也沒抬一下但還是回答道:“他一直作息規律,昨天突然熬了夜,現在身體已經受不住了,我讓他回去睡覺了。”
張銘其實特別想問一句:為啥您沒事兒,但這句話被他咽了回去,來警局快兩個月了,他還是學會了些東西。
警局離廣海大橋還是有一段距離,路曾華也算是得了點休息時間。
“停,就這兒。”隨著程呈的話,傅淼把車停下。
昨天晚上程呈在這裏放了一個路障作為標記,現在幾乎要被雪覆蓋上。路曾華也醒了過來,跟著程呈一起下了車。
程呈用手拂去大橋欄杆上的雪,仔細檢查著,路曾華和張銘完全不知道該做點什麽,隻能在邊上看著。
“找到了!”程呈突然喊道,引得大家都湊了過來。
程呈用手指著欄杆上的一處黑色的刮痕說道:“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