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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出院

  “你這麽快就出院?”程呈跟路曾華一起擠在後座,用手指戳了戳路曾華胳膊上地石膏。路曾華卻是沒理他,看了看駕駛座上的張銘有些奇怪的問道:“銘兒,你還會開車呢?以前怎麽沒見過你開車上班?”


  張銘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路隊,我駕證駕證最近才下來。”


  “呈兒啊,你什麽時候才能開車啊,駕證從警校考下來到現在都快十年了,就沒見你開過。”路曾華看著身邊抱著茶杯的程呈,忍不住吐槽程呈一句。


  程呈不以為意的說道:“開車多危險啊?再說你們都會開車不就行了,我挨個兒蹭著坐,保證雨露均沾。”


  劉楓聽了這話在前座偷偷的笑了一聲,這程科說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對了,銘兒,屍檢報告印了嗎?”路曾華突然提起案子的事兒


  劉楓替張銘回答道:“都印好了,今早市西又出了個案子,馮隊被派出去了,走之前把這個案子的資料都送到痕檢,程科不在我就直接給收起來了。”劉楓說著把一遝資料遞給路曾華。


  這一遝的資料的確是不薄,路曾華用手撚了撚輕咳兩聲才說道:“小劉啊,要不你跟我說說。”


  眼看就快到局裏程呈打斷道:“別隨便使喚我的人,一會兒會警局,直接讓李依玥跟你解釋。”


  “李依玥?”路曾華顯然是忘了這個人。


  張銘在前座解釋道:“就是法醫室從二隊新調來的女同誌。”


  “哦哦哦,是她啊。”路曾華也想起似乎有這麽個事兒,當時被林思的案子搞得心煩就沒太在意,現在想想好像真有這麽個人。


  張銘把車在車位上停穩,想去扶一下路曾華卻被他推開,“別整這出,多大點傷就要人扶了,這要被別人看到,我還怎麽混。”


  張銘被說得一愣,但看到程呈衝他擺了擺手,也就沒在說什麽,和劉楓一起跟在程呈後麵進了局裏。


  他們這四個人吸引了不少目光,路曾華腦袋上的石膏雖然是拆了但脖子上的紗布還是包著,左胳膊吊著石膏,右手還拄著拐。劉楓看起來倒是還好,養了快一個月,但走路還是一瘸一瘸的。


  程呈注意到局裏人的眼光隻覺得臉上發燙,他從小就是個比較內向膽小的男生,不喜歡被太多人關注,雖然大學時候遇到路曾華被動的接受了不少的磨煉,但還是多多少少會有些不好意思。


  “金科長在不?”路曾華對著大廳裏一直看著他的一個警員問道。


  那人顯然還處在對路曾華這造型的震撼中沒緩過神來,突然聽到路曾華的問題被嚇了一跳,輕咳兩聲說道:“金科長去分局出任務了。”


  “趙局能不能多培養幾個法醫,不能就盯著老金一個人用吧。”路曾華小聲嘟囔著卻被程呈狠狠地在後背上拍了一下,“人家趙局有自己的考量,你就別操著閑心了。”


  程呈說完就對那警員說道:“把法醫實驗室的李依玥叫到隊長辦公室。”

  看著那警員應了一聲,程呈又安排劉楓去拿痕檢資料,張銘看劉楓行動也不太方便自己去拿又不知道具體位置就陪著他一起去了。


  路曾華一到辦公室立即就癱在了椅子上,臉色十分蒼白,冷汗幾乎要把紗布打透。


  程呈連忙幫他把拐放好,給他倒了點水遞給他,冷哼一聲說道:“你就裝吧!提前出院是不是賊有成就感?你感覺特別舒服?”


  路曾華顫顫巍巍的接過水,喝了一口,水溫正好,感覺舒服了一些,勉強笑著說道:“還湊合吧。”


  程呈又哼了一聲沒說話,直接推門走了出去最後還不忘狠狠的把門摔上。


  幾乎在那扇門關上的瞬間路曾華那看起來極為勉強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漸漸消失。他拿過桌麵上的日曆,從12月7號開始每一天都會被用黑筆畫上一道,但由於受傷住院上麵卻有幾天的空白,他習慣處理案子的時候在日曆上打卡,這樣會提醒他他過得每一天都很有分量。


  “咚咚咚。”


  “進。”


  當李依玥進來的時候路曾華又是一派散漫的行徑,躺在椅子上半睜著眼。


  “路隊?”李依玥打心底裏覺得這個路隊長非常的不靠譜,特別是警局還有馮隊那麽優秀的人存在,兩相對比之下誰是璞玉,誰是砂石更是明顯。


  路曾華把屍檢報告取出來問道:“吳複征的屍體是你解剖的?”


  李依玥看著那份屍檢報告又是一哆嗦,自從上次屍檢結束,金法醫也沒給她什麽準信,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到底算不算別錄取了,導致到現在還處於一種戰戰兢兢的狀態,雖然現在一提到屍檢報告就怵得慌,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是的,我主刀,金科長指導。”


  “有老金盯著那就沒什麽問題,”路曾華翻了幾頁,等著李依玥的匯報,卻發現人家就那麽呆愣的站著完全不懂他的意思,路曾華皺了皺每天內心感歎:這麽沒有眼力見兒的下屬今年還真是特別多。


  門又被敲響,劉楓和張銘帶著文件回來。張銘看到李依玥眉毛不自覺的抖了抖,胃力更是一陣翻湧,想起連兩天解剖時的場景,他是打心底裏佩服這個姑娘,夠爺們,夠魄力!

  “路隊,痕檢資料都拿過來了,”劉楓從中取出幾份資料說道:“現場沒有指紋,噴濺式血跡,地麵被大致清理過,隻有死者的掙紮痕跡。”


  “電視線被拔斷,用來束縛死者,繩結是很普通的十字結,說明凶手沒有受過什麽專業的訓練。”


  “桌子上有幾瓶紅酒和一些食物殘渣,但根據現場分析都是吳複征一個人吃的。”


  劉楓拿了一張照片給路曾華說道:“死者胸口的貫穿傷是這支簽字筆,這支筆是吳複征死人定製的。但喉嚨處的傷口具體是怎能出現的還要看法醫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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