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審訊
因為孫萌萌的毒癮發作這次會議草草結束了,趙局因為別的會議早就先行離開,許淵也帶著人先去審禿驢,馮傲也跟著他過去。一時間似乎隻剩程呈和路曾華還站在那裏放空。
“走吧,回我辦公室去。”路曾華臉上沒有表情,連平常掛在臉上那賤兮兮的笑都沒了。
倆個人一路沒說話,回到了辦公室,路曾華彎腰拉開櫃子把裏麵的文件遞給外麵還在寫報告的張銘:“銘兒,你的持槍許可下來了,記住你的槍支編號,就算你丟了槍也不能丟,知道了嗎?”
縱然張銘是個警察,但畢竟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當知道有了一把獨屬於自己的槍時仍是喜形於色,正滿臉欣喜地雙手接過,又想到劉楓和他同屆,他的持槍許可應該也批下來了,說道:“路隊,劉楓的.……”
“他還待批。”未等張銘說完,路曾華就把他的話堵上。
張銘應了一聲,雖然什麽話都沒說,但程呈卻感受到這孩子自從這次從醫院出來就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等張銘走了之後程呈直接坐在路曾華的對麵:“你為什麽不給劉楓持槍許可?”
“他不適合持槍,以後也不會給他再安排外勤任務。”路曾華打了個哈欠,辦公室裏空調的溫度開得太過舒服,真想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不過,他好像真的很久沒有回家了。
程呈聽了路曾華說不給劉楓配槍有些疑惑,雖然不知道路曾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判斷,但是既然是路曾華已經決定好的事那就不需要他再去操心了。
路曾華見程呈不說話,剛想在跟他聊一聊今天醫院的事,敲門聲就在外麵傳來,“老路,閑著呢?走,去審訊室。”馮傲雖然沒進來,但聲音卻仍是不小。
“行吧,來活了。”路曾華從桌子上爬起來,胡亂的用手搓了搓臉,想把剛剛的疲憊搓走。
馮傲就等在門口,看路曾華一出來就把手裏的厚厚一遝檔案塞到他手裏:“指紋比對結果出來了。”
“這麽快!”也不怪程呈驚訝,昨天晚上抓到人,今天就出了指紋比對結果,比對指紋雖然不難但也絕對是個慢活。
馮傲點點頭說道:“當然快了,技術部的同誌昨天一晚上沒睡覺,剛剛才能休息。”馮傲突然想起自己還要去審訊連忙囑咐路曾華幾句就匆匆離開。
路曾華低頭看了眼檔案,都是一些指紋數據之類的給領導匯報用的文件,這些東西給他,他也看不懂,就都交給了程呈。
“路曾華,我真覺得你該去警校再複讀幾年。”程呈抱著那些檔案,看著路曾華十分誠懇的說。
路曾華也完全不在意程呈的話:“你可不知道,我畢業的時候那些老師高興成什麽樣,如果知道我回去複讀,一定會鬱悶死。”
程呈想反駁他,憋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隻能哼了一聲,故意擠開路曾華,越過他大步向審訊室走去。
剛推開審訊室的門,程呈“嗖——”地一下轉身出來,麵紅耳赤,神色慌張,就跟裏麵坐的不是犯人是閻羅王一樣。
路曾華望裏麵望了一下,裏麵坐著個領口都能開到前凸後翹36d的女孩,立刻明白程呈的意思,強行拉著程呈的胳膊,要把人往屋裏拽“走啊,你總得麵對的吧!”
程呈扒著門框被路曾華抱著腰,欲哭無淚數落起路曾華道:“路狗人!你還有臉還不是當年你沒事閑的找那個唔嗚嗚嗚嗚!……”
程呈話還沒說完就被路曾華強行把嘴捂住,坐在旁邊的小警員早就發現他們,但也不知道領導這是在幹嘛?也不敢問,隻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當自己是空氣。
路曾華在程呈耳邊小聲求饒著,“程哥,我求你別提這事了,都過去十多年了,該忘就忘了吧。”
“那你自己審去,我不去。”程呈耳朵還在紅,眼神飄忽不定一直沒敢往那女人身上望。
“行行行,那我審,你去外麵你幫我叫下張銘過來,成吧!”路曾華隻能退步妥協,把原來就坐在審訊室裏的警員叫過來調整這些儀器。
程呈站在門口著自己的檔案原地淩亂,看路曾華似乎真的放過自己了,連忙跑出了這地獄般的屋子,看到張銘就在外麵坐著“張銘,那個你……”程呈剛想叫張銘,卻被身旁的審訊室裏傳來的聲音吸引,似乎是打鬥聲。
“程科,”張銘聽到程呈的聲音,連忙走過來,發現程呈正看著隔壁的審訊室說道:“馮隊正在提審禿驢,但這動靜似乎真得是很激烈。”
“路隊找你,你先去吧。”程呈隨便把那些檔案全塞到張銘手裏,又道:“把這些拿給他,順便告訴他,你總得麵對!”
程呈說完就推開旁邊審訊室的門走進去,單反玻璃前戴著耳機的警員看到程呈進來居然顯得有些緊張,連忙起身打了招呼,程呈關了門,透過玻璃他看到禿驢被馮傲拽住衣領提了起來,狠狠的摔在地上,身邊的警官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戲,其實程呈也知道馮傲經常暴力審訊,但親眼看見這些事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程科,這個。。”警員摘下耳機局促不安。
玻璃另一邊的馮傲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程呈進來。
程呈站在他旁邊拿起耳機帶上,控製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坐下吧。”
“程科,”警員又說了一句
程呈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戴著耳機看著玻璃前馮傲的審訊。
“陳碩是吧?”馮傲從地上把人提起,然後又是一拳轟了上去。
禿驢剛剛穩定住自己的重心卻又挨了一拳,立刻站立不穩摔在地上。
馮傲又把他撈起,拍著他的臉問道:“我問你,你們到底還有幾個窩點,你最好老實交代,如果再說沒有用的,你知道後果。”
禿驢剛剛才出院又挨了這幾下幾次差點暈過去,嘴唇都是顫抖發白,但卻仍是嘴硬說道:“如果你沒有權利保證的安全,那我不可能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