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忠孝
陵越知道他擔心玉泱，可玉泱之於屠蘇不過是屠蘇剛醒來是見過，後來他們二人下山遊曆，說實話，玉泱與屠蘇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我很感謝，玉泱在我不在的那些年，在你身邊陪著你。”屠蘇望著眼前的飄雪，淡淡的說了句，他永遠都在介懷，他與他之間空白了那麽多年。無論後來如何，那些年的空白，他百裏屠蘇永遠無法填補給陵越。
“屠蘇，你我之間，永遠都再插不進任何一人。”陵越扳過他的身子，看著屠蘇眼中那化不開的對前塵過往的哀傷，“縱使玉泱像你，我，我從未對他起過那樣的心思。”屠蘇噗的樂了，“我何時說過你對玉泱起了心思，陵越真人倒是告訴告訴小的，陵越他對玉泱起了什麽樣的心思？”
“屠蘇，我知道，你回來了，卻一直介懷前塵過往，可是那都不重要，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隻是天墉城的掌教，你回來，我就成了你一人的陵越。是你，百裏屠蘇，從你走進陵越生命裏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這後來的一切，無論是磨難還是困苦，對於我陵越來說，你都是上天給我的恩賜。屠蘇啊，你何時才能釋懷。”屠蘇麵上的微笑漸漸僵硬，而後消失，師兄說中了它的心事，他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可自己每天都活在自責當中，他看著師兄的笑臉就會不覺想象自己不在那幾年師兄孤苦寂寞，夜不能寐的樣子。他沒法不內疚，他就是放不下。
陵越看屠蘇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縱使說了這些話，屠蘇也不會放下。這心結隻能靠屠蘇自己。
阿翔一進門發現氣氛有些凝重，撇了撇小嘴，拉著陵越的袖子讓他低下頭去，在陵越耳邊嘀咕了幾句。轉身跑開。
屠蘇有些氣悶，“你們又有什麽事情不讓我知道，每次都這樣，隻有你們兩個咬耳朵。”
陵越挑眉，“想知道？”
屠蘇轉過頭去，不看自家師兄，“不想，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等會兒你就知道是不是好事了。”陵越微微蹲下身子，一把抱起屠蘇扛到肩上，走向裏屋。“喂，你要幹嘛，現在是白天。”屠蘇隻覺得世界突然掉了個個，自己就被師兄扛起來了。師兄從未這麽對過自己，不禁心裏有些慌。
陵越哪裏會聽屠蘇的話，走到床邊把屠蘇丟到被褥之間，這上房裏的被褥都是極鬆軟的，屠蘇隻覺身下軟軟的，並不痛。剛一抬頭，陵越就欺身而上，未等屠蘇說話就吻上屠蘇，與以往的溫柔不同，這次陵越的吻及其霸道，似要是把屠蘇吞入腹中。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吮吸屠蘇的舌，直接噬咬屠蘇的唇，知道那唇色鮮紅才罷手。
“一會兒還要上山，別鬧。”屠蘇仍不放棄最後一絲掙紮，希望陵越能停手。
陵越順著屠蘇掙紮的力度脫掉他所有的衣服，沒做過多的準備，直接打開了屠蘇的身體，從未被這樣對待過的屠蘇，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上方的床幔。感覺視線一上一下，師兄在自己的身體裏馳騁，腦子裏一片空白。有時陵越動作狠了，屠蘇便抬起手抓向陵越的背，撓出一道道紅痕。
這一場雲雨下來，屠蘇比每一次都累。靠在陵越懷裏喘著氣，有些失神。陵越看著懷裏小家夥的樣子就知道他的腦子裏現在已經沒空介懷了。
低下頭吃吃的在屠蘇耳邊笑道，“阿翔說的方法果然好，有時候簡單粗暴可以解決好多問題。”屠蘇正兀自回味著餘韻，聽到這話，索性翻身蓋被不再理這個衣冠禽獸，陵越見他惱了，隔著被子抱住他，輕拍著屠蘇的腰身，不一會兒，隨著屠蘇睡了過去。
上茅山計劃，推遲一天。
茅山這邊，鬼怪幾日不來，山上弟子有些放鬆警惕。正所謂敵人都是乘虛而入的。趁著茅山弟子幾日來精神高度集中導致此時精神不濟，又有小鬼來上山挑釁。
說是小鬼，他真的很小，隻有七八歲幼童那麽大，弟子發現他時，他正在清心殿裏東翻西找，聽見聲音回過頭與茅山弟子來了個詭異的對視。然後就華麗麗的落網了。
決明趕到時看到大殿中央盤腿坐著個小孩子，左手蘋果右手香蕉，吃的不亦樂乎。那孩子抬眼看看眼前的人，嘖了一聲，道了句“還挺像。”接著繼續低頭猛吃。
“你們到底來茅山找什麽東西。”決明見那小孩子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搶過他吃了一半的蘋果，強迫他抬頭，隻見那小孩子衝他笑了笑，一雙大眼人畜無害，“不告訴你。你肯定不知道它在哪裏，明旭老頭那麽嚴謹一個人，這秘密肯定他一個人知道，決不會告訴別人，所以我們隻能自己找了。”
決明拿他沒辦法，隻得將他關到經堂。那孩子在被帶走時回頭看了眼決明，那眼神分明說著，“你關不住我。”
果然，一個時辰後，那孩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明旭真人聽聞後隻是說了句，“因果報應。”就轉身離開了。
夜半，明旭真人依舊佇立在清心園，望著這不曾停過的飛雪，“明曉，你怪我麽。可為了天下蒼生，哥哥隻能如此。”
“師尊，決明有一事不明。”靜謐的夜晚想起決明溫和的聲音。明旭真人並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紛飛的雪花，“回去吧，明天師尊就放你下山，從此再也別回來。”
決明瞳孔驟然一縮，麵向明旭真人跪下，“師尊這是何意，師尊養育決明這麽多年，決明雖知自己德才皆無，卻也沒犯過什麽錯。師尊為何，為何要趕弟子下山。”
明旭真人又是重重歎了口氣，扶起決明，“孩子，錯不在你，在我呀，是我辜負了你。”
“聽明德師叔說師尊撿到弟子時，弟子已經在雪地裏凍得奄奄一息，是師尊心生憐愛，就會決明一條性命，如今茅山有難，弟子如何能棄茅山，棄師尊於不顧。師尊，這不忠不孝不義的罪責太大，還望師尊不要再為難弟子。”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聽勸，師父叫你下山你就下山，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茅山的首席弟子了，明日收拾東西下山吧。”明旭真人說完兀自離開，沒再管在雪地裏呆愣的決明。孩子，師父這麽做正是為了保全你的忠孝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