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1章：眾人疑惑

  “就算鯊魚肝髒真的有毒，唐昊已經說了，是孫思邈藥合藥用的，就算唐昊存心不良。孫思邈的人品你必須相信，劇毒入藥又不是第一回聽說過，此言不妥。”


  “你說唐昊奢侈浪費事實確鑿，要說他有什麽害人的心思，朕還是不信的。唐昊再有不是，下毒害人這種事兒他是做不出來的。不過，朕也十分好奇，唐昊，這條鯊魚的肝髒，你打算給誰吃？”


  李治的疑惑就像氣泡，一個接著一個。


  侍衛們按照皇主的吩咐，把鯊魚用網子罩起來，費力的抬下水槽。


  “陛下，還能是誰？鯊魚肝髒，主要用途就是清心明目。人吃了之所以中毒，是因為清心明目的功效過於強勁所致，但是對患了重症眼疾者來說，卻是最好的良藥。至於給誰吃，自然是這位又是嘲諷又是挖苦，還居心不良的魏大夫，眼睛都要瞎了，還滿肚子小人心思。早知道我就不費那些事兒了。”


  李治樂不開支，瞅唐昊又瞅樂一會兒鯊魚，然後再瞅瞅，腮幫子都在哆嗦了的魏征，隻覺得天高雲淡，受了魏征這麽些年的窩囊氣，總算見著了魏征被人家指著鼻子大罵小人還隻能低頭承受的慘狀。


  房玄齡看不下去了，埋怨唐昊說：“你有良方，怎麽不早說？老魏被眼疾困擾兩年之久，最近越發嚴重，告病的折子都已經寫好了，隻等回到長安就遞給陛下，你小小年紀，心思也太重了，非要看著老魏出醜，你才甘心。”


  “冤枉啊。我也是在嶺南聽過管家說長安見聞時，才知道他眼睛傷了，這才命家將抓了一條鯊魚，打算一回到長安，就送他家去。誰知道他會把鯊魚當成我的罪狀。”


  唐昊此時一臉委屈的模樣。


  魏征果然不不愧是混大場麵的，羞愧了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朝唐昊拱手一禮之後說：“甭管如何，魏征謝過唐將軍的美意，這是老夫還想問一句為什麽？”


  這個問題，不但魏征想知道，李治也想知道。


  包括周圍那一群人都想知道，隻有許敬宗輕搖折扇，似乎智珠在握。


  “為什麽？您是陛下臣子，我也是陛下臣子，咱倆同殿為臣這麽些年，雖然政見不同，互相攻訐為常事兒，我卻從來不會把你魏征當成惡人來看待，隻認為你是一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估計在你眼中，我也算不得什麽好人。”


  “政見歸政見。你病的海枯石爛的時候，我有能力有辦法治好你的病，難道還有袖手旁觀不成？我恩師沒教過我，娘娘也沒教過我，魏征，你質疑我的人品也就罷了，現在難道連我的教養也要質疑不成？”


  唐昊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說完最後一句，直接佛袖離去，去陪著皇主繼續搶劫自己的船。


  李治回頭打量了一眼：“唐昊，還行，沒讓朕失望，有這樣的行為，就算奢華些，對你的人品也是無損的，總算是從你身上看到一點兒教化的影子。不錯，娘娘這些年的心血沒有白費，多少能為記一下。”


  杜如晦過來湊樂兒說：“老魏這個跟頭栽大了，這種爭執就是我大唐的福分，陛下這些年不斷的教會群臣和睦，如今也有鮮花盛開，成為陛下欣慰之事。”


  長孫無忌大笑著對魏征說：“老魏，看好你的鯊魚，孫先生，就在青闕號上，你的眼疾是一件大事，耽擱不得呀，到了嶽陽，你還是在精細調養，請孫先生早日施術才是。”


  魏征也大笑起來，指著水槽裏的鯊魚說：“老夫一世英明，竟然毀在一條鯊魚身上，報應不爽，看來日後再要彈劾彈劾唐將軍的時候，還需要再三審慎，直到沒有漏洞。”


  在一旁的娘娘笑得很開心，把唐昊喚過去，點頭稱讚說：“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人呐，隻要骨子裏不存著害人的心思，就是好人。多年的教會，你終於還是沒有忘懷，這就好。”


  娘娘輕笑著點頭，轉身而對皇主說：“陛下，今晚妾身要帶著李旦和唐昊這兩個學生夜遊赤壁，賞月懷古，不知可否使得？”


  李治瞅了一眼唐昊說：“也好，你們就自個兒找樂子去吧。”


  皇主搶劫唐家完畢，就帶著爪牙離開。娘娘和許敬宗留了下來，眼看著唐昊從土裏刨出了很多黑黑的土疙瘩，小心的裝進了籃子裏，又從旁邊的木桶裏撈上來好些，隻有一乍長的小魚兒。


  唐昊給昭儀說：“娘娘，這才是無上的美味，愚者不足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