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歌舞秘密

  “其實這東西也沒你想的那麽神秘。”舞月姬正色說道。


  看著窗外的樹影打在窗戶紙上，舞月姬說道：“般若之舞是誘發觀看者情欲的一種舞蹈，將軍博學，肯定知道大喜傷心，大怒傷肝。瓊玉散隻起到一個牽線搭橋的作用，把當事者內心情緒感覺放大了，不是普通放大，而是無限放大。”


  聽舞月姬形容到這裏，唐昊可以體會到，這就跟自己在硬盤裏看的哥斯拉電影一樣，本身隻是一隻很小的蜥蜴，放大到極致之後就成了怪獸。


  “將觀看舞蹈者自己內心的情緒放大到極致後，自己的情緒便可以將當事人自己吞噬進去。”舞月姬說的很平靜。


  說白了，瓊玉散這玩意兒隻是一種催興之物，類似於藥店就可以買到的夫妻合歡的保健品，煽動人的情緒，使本身不怎麽敏感的人變得十分容易動情。


  “也就是說，在整個歌舞表演中，瓊玉散這東西有或者沒有，實際上關係不大？”唐昊想要舞月姬一個肯定的答複。


  舞月姬確定的點了點頭。


  “怎麽可能？我在紅柔，包括你跳舞的時候明顯感到了一種幻覺帶來的歡愉，眼前浮現的是一種波瀾壯闊的愛情故事。”唐昊激動地說。


  沒錯，後來從平康坊出來以後，尉遲公子說他看到了悲涼的戰場上和人廝殺的情景，而秦公子則看到的是先生講解的典籍中，那些晦澀難懂的知識像一個個武裝著鎧甲的勇士，向自己奔赴而來。


  “當事者心裏模擬的是什麽，眼前就會出現什麽樣子的幻景，人們常說的相由心生，便是這個道理。”舞月姬娓娓說道。


  “難道是你們的舞蹈，激發了觀舞者內心的幻景？”唐昊問道。


  “當然不是，還需要一種介質。”說到這裏，舞月姬也沒有什麽好掩飾，索性從梳妝台取出了一個小檀木盒子。


  小木盒子一打開，裏麵是一株類似於蟲草的植物，形狀很別致，暗紅的顏色。但隱隱透著“吾非善類”的氣質。


  “這是已經發酵成熟的“幻影香”，隻要輕輕的一掐，就能讓人陷入一種迷幻的境界。每次我自己去取藥的時候都是小心了再小心，有次不慎打翻了它。。。”


  取藥的人，被自己給藥住了，唐昊能理解這種尷尬的情形。


  唐昊看了一眼盒中這顆詭異的植物，有的草藥是救人性命，有的草藥是無聲索命，而這種形態奇異的植物卻能將人帶進一種幻景。


  “奴家自小長在西南大山之中，那裏法術盛行，每家都有自己的獨家秘方。當年我被選為女婢進入宮中，離家之時，我悄悄的帶了八顆這樣的植物。”舞月姬說。


  唐昊理解一個女子的處境，背井離鄉，來到京城無依無靠，唯獨帶點獨家秘方傍身。


  “這是你續命的秘密，你無所隱瞞的告訴了我，這是因為如何？”唐昊有點好奇。


  “我喜歡呆在這裏，不知為什麽，將軍府讓我體驗到一種溫暖的感覺，所以我願意賭一把。”舞月姬的語氣一直都是十分的平淡。


  “你大可以放心，你的下半生都可以安居在這裏。”唐昊允諾道。


  自此以後，舞月姬便從成為了將軍府，也就是唐家的一員。意味著舞月姬的一舉一動，自此以後邊和將軍府綁在了一起。


  舞月姬立了功，榮耀是唐家將軍府的。如果這個女人做了惡，那麽承擔罪責的也是將軍府。


  知曉了般若之舞核心秘密的唐昊，連夜便派唐家商號的商隊，去到了舞月姬遠在西南的老家，當然隻有帶隊的吳通才知道商隊此次出行西南的真正目的。


  盒子之中那枚詭異植物的形狀已經深深刻在了吳通的腦海之中。


  “這種豔麗之舞實質上是催生人內心欲望的舞蹈，排除舞蹈中催人心欲的成分，這是一種賞心悅目，令人愉悅的舞蹈。”


  禦書房裏，唐昊向皇主李治稟明道。


  “陛下，您看看，這就是大唐的鎮國將軍，吹個牛皮，臉色都不改的。”聽完唐昊的稟明後，長孫大人吹毛求疵的不以為然。


  李治倒是覺得挺正常，唐昊一直都是這麽不正經，都是這麽出奇製勝。


  所以一邊批閱著奏折，李治一邊回答說：“那既然唐愛卿這麽說，那這種舞蹈過濾雜質後培訓，就當觀賞之用了。或者就如愛卿所說，訓練心智。”


  “不過，”李治停下手中批閱奏折的毛筆，略微停頓了下說：“出了事的話你自己兜著，不要尋思著讓朕來給你收拾這攤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