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事無絕對，一念之間
克裏斯成神，第一時間震動了整座穆安思城。
“是哪一位尊貴的高塔大法師嗎？”隻是聽了這個消息，而感受不到神性來曆的大多數穆安思城人，都是這麽想的。
因為在穆安思城，沒有像巨龍城的杜克一樣的之驕子，所以想來想去，隻有那些最接近神的高塔大法師才有這個可能。
就是無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哪一位高塔大法師叫克裏斯來著。
因此，就有人開始打聽了。
很快就打聽到了。
這少不了傑安三人的大肆宣揚。
也因此，穆安思城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一位新神本來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偵探。
“一個落魄偵探怎麽可能成為新神？”很多人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畢竟這實在是太扯了。
普通人怎麽可能一下子成為新神呢？
……
就在克裏斯因此成為整座穆安思城輿論中心的時候，餘燼正在和嚶嚶嚶玩塔羅牌。抹殺了無雙反骨係統，這讓餘燼意識到嚶嚶嚶這一個盡管廢是廢了點，但不會被人動手腳的係統，是多麽的好了！
於是，嚶嚶嚶又被餘燼給放了出來。
一坨光球是沒有手的，所以在玩塔羅牌的時候，是嚶嚶嚶開口，餘燼幫她翻牌。
這是穆安思城一種流行的玩法。
塔羅牌分為人族和魔物，人族有各種職業，魔物則有很多種類，互相對立，又相生相克。從一堆塔羅牌中，每人隨機抽取十張塔羅牌，然後拿出一張牌，翻對方的牌，剛好克製為勝。如果被克製，自然是失敗。
最後，以十次翻牌中，戰勝次數多者為獲勝者。
不過在人族的貴族塔羅牌，一旦翻出，將獲得至高無上的豁免權，可以豁免三次失敗，這相當於王炸一樣，威懾力極大，且無解。
基本上，抽到了貴族塔羅牌，就意味著先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很不公平。
但也也是這一種玩法的樂趣，可以讓抽到貴族塔羅牌的人，都過一把當貴族的癮。
“宿主大大，千歲和花畫她們怎麽樣了？(ノ￣▽￣)”嚶嚶嚶突然這樣開口問，因為她剛動用係統的能力，看到了餘燼抽到了一張貴族塔羅牌，所以她準備耍賴了。
“多半是成不了。”餘燼道，他的成不了，自然是由千歲和花畫領導的女巫造反大業。
“為什麽咩？ヾ(ｏ?ω?)?”嚶嚶嚶繼續引導話題，她才不要被王炸虐哭呢！
“我最先認識的就是千歲。”餘燼道，他指的是他對千歲的性格很清楚，當然這脫不開千歲媽媽所寫的那些，把千歲的性格也記錄得非常詳細。
念及千歲媽媽所寫的那些，餘燼不由心中生出一份惋惜感。
可惜，自從千歲變成了種子，那些就沒什麽用處了。
“嚶？(；へ：)”嚶嚶嚶聽到餘燼這樣，莫名的心中有一些難過，然後脫口而出道：“可是，你最先認識的不是咱嗎？(≧口≦)”
這話一出口，嚶嚶嚶就先呆了一下。
因為這一句話的口吻，不太像是她以往的話語氣，可明明這就是她剛才的。
餘燼也呆了一下，這倒不是因為嚶嚶嚶不自稱本係統寶寶，也不是因為嚶嚶嚶稱呼他為“你”，而不是宿主大大。
餘燼會呆住，是因為嚶嚶嚶這一句話的語氣讓他有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於是，餘燼伸出手。
頓時，將兩件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舊法則時期的兩件帝兵，八相生死碑和永生之牢。
那是舊法則時期，唯一一名女性帝留下來的。
餘燼看著手裏的帝兵，又看著一坨光球形態的嚶嚶嚶，他想了想，一伸手，撕裂空間，將千歲和花畫給抓了過來。
千歲和花畫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然後花畫就看到本是綠頭發少女的千歲，一下子變成了她所熟悉的模樣。
黑不溜秋，且圓滾滾的。
咦！
不對！
花畫忽然驚呼出聲：“臭蛇，你綠了！”
“你才綠了！”千歲還沒回過神來，但這並不妨礙她直接懟花畫。
“你真的綠了，你去照鏡子，你好像發芽了！”花畫倒是沒有被懟的感覺，她繼續道。
千歲聞言，頓時一呆，然後趕緊跑去照鏡子。
餘燼始終沒有開口，他看著圓滾滾的千歲，又看著圓滾滾的嚶嚶嚶，想了想嚶嚶嚶那廢同反響的升級之路，又想了想千歲那不靠譜的發芽之路，這一瞬間，餘燼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千歲當初會意外出現恢複昔日女孩之身，並且還和嚶嚶嚶互換了身體。
“原來，你沒有被混沌之蛇殺了呀……”
餘燼呢喃自語。
往昔的記憶畫麵浮現，那是太過久遠前的記憶，如果真要論起來，她的確是他第一個認識的女性帝。
因為在她之前的帝，都是男的，或者無性。
而在她之後，倒是出現了幾個女性帝，但那時候已經臨近新舊法則更迭了，那些女性帝多半是遭遇了不測，消散在過去的時光中了。
於是，餘燼看著手掌中的兩件帝兵，道：“回去吧。”
不過八相生死碑和永生之牢都沒動靜。
餘燼目光詫異。
八相生死碑哆哆嗦嗦的開口道：“非是我兩不願意，而是現在的她，駕馭不了我們。”
“你們一開始就認出了？”餘燼目光一滯。
“我兩的生命是她賦予的，也是因為她，我兩才成了至高的帝兵，怎麽可能認不出？隻不過不知為何，她變成了兩個不同的生命體。”永生之牢跟著哆哆嗦嗦的開口。
餘燼微微點頭，旋即五指合攏，將兩件帝兵又收了起來。
餘燼收起了帝兵，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但這個世界可沒辦法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那可是帝兵！
還是被餘燼恢複了本來麵貌的帝兵！
一瞬間，這個世界的法則動蕩起來，不過這一動蕩很快平息。而平息的代價，是巨龍城的之驕子，失足溺水身亡了……
但克裏斯也沒有因此成為主角，盡管成了神，並且擁有潛力無限的主神格，但他的劇情，卻是一下子又被掩去了不少。
這個世界的新主角，是一位剛被喚醒的始祖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