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被欽犯追
而自己身處的妖窟,則是傳聞中的太息山太淵宮。
有一瞬間,她是慌忙無措的。然而,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畢竟被擄來太淵宮這麽久,墨九淵一直對她很好,並沒有傷害過她。雖然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但是,至少短時間內,她的安全可以保障。
就算那妖王真的讓她做什麽違背自己本心是事情,她也絕不會去做,誓死不從。
……
墨九淵摘下了麵具,露出飛景的那張清俊麵龐。白芨訝異的張了張嘴,冷靜下來才說道:
“混入上境宗,接近我,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白芨滿身的戒備讓墨九淵有些受傷,他眼神瞬間暗淡下來,急切的解釋。
“你不要害怕,將你帶到太淵宮來,隻是我想見你了,沒有別的意思。”
白芨的眼眸眯了眯,鬼才會相信他的話。
墨九淵自然看出了她的懷疑,心中更加受傷,“我沒有騙你,你感覺不到我喜歡你嗎?”
“所以你才接近我?”
“不是,”墨九淵超前邁了一步,“我一開始進上境宗的目標不是你,至於是什麽,我不便告訴你。但我與一清仙尊交好,連他都允許我進上境宗,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白芨想起了墨九淵來上境宗報名時,所持的那支無字玉簡,相信他所言非虛。
隻是,關於喜歡之類的話,她不敢接受。
父親已經為她和李佺訂了婚,她不能做水性楊花的女人。
看得出,她的拒絕讓堂堂妖王倍感失落,但她心裏隱隱覺得,自己就應該這麽做。
幾日後,墨九淵終於答應送白芨出了太息山,返回上境宗。
回來後,由於她無緣無故的失蹤,無論白家還是上境宗,都緊張壞了。甚至,白家還懇求了鎮邪司。
由於白芨的多重身份,鎮邪司自然是十分重視,當下即派出人馬全力搜索。
所以,她的突然出現,讓整個玄圃台和白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倍感疑惑。對她的去向自然也打探清楚。
白芨將自己被虜去太淵宮的事情說了,卻隱瞞了墨九淵與飛景之間的關係。
休息了兩日,白芨繼續在玄圃台授劍。
這邊,已經拜文執為師的李佺,奉命去打掃鎮魔塔。
第三次,被封印在裏麵的魔主開口與他說話。他蠱惑他幫忙把封印的符文揭下,並拿出自己的各種功法相誘惑。
李佺被打動了,魔主先給了他點兒甜頭,將易容之術通過醍醐灌頂傳授給他。
得了這一魔術,李佺完全放了心,實心實意的為魔主辦事。
他先一點一點的把封印弄鬆動,然後采集生靈的血液供魔主飲用。待到魔主的實力足夠強大起來,他便可以衝破封印。
這一天,到來的很快。
墨九淵剛返回上境宗沒多久,鎮魔塔發出一陣嗡鳴,隨即,整個塔身碎裂。被鎮壓在塔內的魔主,衝破封印而出。
眾多上境宗子弟齊力控魔,最後,被墨九淵一口吞噬。
……
他本是太玄派謝家公子,竟然成了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欽犯。
自那日事出到今日,他都感覺這一切像極了一場夢。可是,這比較不是夢,每天醒來後,他依然過著隱姓埋名的逃亡生活。
與前幾日不同的是,鎮邪司沒再滿大街的搜捕他。
雖然逃亡的日子不好受,但是聽說盧國舅的田莊裏發現了他的地下鬥獸場,想到這惡人也即將倒黴,謝昭的心裏就無比的暢快。
他想著,或許等盧國舅下了台了,自己就能回家與父母團聚了。
這幾日,他一直在京城遊蕩。
反正鎮邪使們又不抓他,他愈發膽子大起來。大搖大擺的出門,拋棄了化名,直接用實名現身。
白芨為盧國舅地下鬥獸場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之際,聽說謝昭在京城現身,立馬放下手頭的事情趕往京城。果然在天市街找到正晃蕩著,品嚐美食的大個子。
白芨倍感頭痛的扶額,走過去正要拉他找個偏僻的地方,對他好好警告一番。
哪想這家夥就是榆木腦袋,看見她像是看到了仇人,美食也不要了,拔出劍來就朝她砍過來。絲毫都不帶手軟的。
白芨的修為比他小了一個大境界,又不想把事情鬧大,隻有撒丫子逃跑的份兒。
她一路逃離天市街,從仙京北門離開京城,一路往郊外奔馳。
來到雲翠山,鑽入山林裏麵。
“站住,”謝昭一路追隨至此。
白芨覺得,堂堂鎮邪使,被一個逃犯追,鎮邪司的顏麵應該都被她給丟盡了。
不過,靜謐清幽的山林裏麵,白芨真的站住了。
謝昭追至,手中青鋒直直刺過來。
為這家夥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白芨感到很無奈。
“我可是仙朝的三品仙吏,你殺了我,罪過可比殺幾個凡人大多了。可知道,殺仙吏是要連累父母宗族的。”
謝昭的一步步逼近她的腳步頓了頓,可劍還是直指她的咽喉。
白芨衝她翻個白眼,繼續說:“我好不容易為你的逃跑爭取了時間,你倒好,在仙京招搖過市,今日若不是我過來,必然會是別人來抓你歸案。”
“你什麽意思?你為我爭取了逃跑時間?”
“你沒想過麽?盧國舅的地下鬥獸場怎麽這麽巧,偏在此時塌陷暴露?”
“是你為我這麽做的?”
白芨看著他那就要感激涕零的模樣,趕緊別過了頭。
“被誤會啊,我隻是憑良心辦事。另外,打擊一切違背國法的行為,是鎮邪使的職責,我不是為了你。”
話雖這麽說了,但謝昭顯然看向她的眼神,還是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白芨不想與他膩膩歪歪的,清了清嗓子,準備速戰速決。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對你的通緝令還沒有解除。你不想坐牢的話,最好隱姓埋名離開仙京,別留在這裏給我找麻煩。”
“我以為盧國舅下台,我就能回家了呢。”
“你想的太簡單了,你殺人的事實清楚,鎮邪司不可能解除你的通緝令。回家,暫時還是別妄想了。”
“那,”昂藏七尺的男人麵露焦急,“我此生豈不是都不能回父母身邊盡孝了?”
麵對男人的的頹然情緒,白芨有些不忍,模棱兩可的勸慰他。
“修道之人,壽命綿長,或許百年、幾百年後,形勢有變,你能回家也不一定。隻要你好好活著,總歸是能回到父母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