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尋找瘟神
“我盡力！”她隻能這麽說。
言罷，把雀羽們留了下來，隻帶著木羽往廟裏走去。
廟口有兩個人把守，門上還上了鎖。
老村長指使他們把鎖打開，放白芨和木羽進去。
一推開廟門，大大小小的咳嗽聲傳來，給這個小小的土地廟渲染了許多晦暗之氣。
裏麵的人聽到開門聲，立刻迎出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她麵龐消瘦，睜著兩顆大大的眼睛，看著來人。
“這兩位是神仙，”老村長隔著敞開的廟門朝裏麵喊，“要好生回話，可別衝撞了！”
屋裏的人聽到神仙兩個字，忍不住好奇心，扒著門框朝外麵探頭探腦。
白芨衝著小姑娘笑了一笑，伸手進儲物袋，自乾坤球裏拿出一塊糕點來，遞到小姑娘手上。
呃，雖然那是沙包的點心，但雲英做的很美味，小姑娘應該會喜歡的。
隻見這姑娘接過點心，也不說話，轉身朝屋內跑去。一個瘦高的農婦，拄著一根木棍走到屋外，搖搖晃晃的朝白芨彎了彎身子：“謝謝您，我這孩子不會說話。”
原來那小姑娘是她的孩子。
白芨微微一笑，向農婦走過去：“你染病多久了？”
“兩天，”她說完，劇烈的咳嗽一陣。
“這屋內的人呢？”
白芨幹脆繞過她，進入屋裏，見地上橫七豎八的鋪著草席和被褥。身染疫病的人，或坐、或躺，都拿好奇的眼睛盯著她。
“都是兩天前搬進來的。”農婦回答她。
“你們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那貨郎長什麽樣子？”白芨這麽說著，木羽已經從儲物袋裏掏出紙筆，準備作畫。
於是，在眾人的描述中，一個麵白無須的小白臉肖像，便呈現了出來。畫完後，朝見過貨郎的人一展示：“是他嗎？”
眾人點頭：“沒錯，就是他。”
“好，多謝！”白芨見確認無誤，收起畫像，走出土地廟。
“季秋，”她將畫像交到季秋手上，“你派人拿著畫像，去清風派，讓劉掌門多複製幾張，然後按照畫像找人。”
這畫像上的男子一定是瘟神沒錯了。
“沒用的，”木羽突然給她潑了一瓢冷水。
“什麽沒用？”白芨不解。
“疫情出現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天了。我相信清風派也一定按照你這個方法尋找過散播疫情之人，為什麽至今還沒有找到？”
“你是說，畫像上的這個男子，不是那瘟神的真實麵貌？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副模樣？”
木羽點頭：“不過，還是應該去清風派確認一下。”
帶著雀羽們走出村子，禦劍來到一百裏外的城郭上空。城裏的凡人雖然也仰望修士，卻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由於這裏城門緊閉，防守嚴密，瘟疫還沒有蔓延到此處。但白芨覺得，這麽大一座城池，那瘟神是不會放過的。
要想找到瘟神，必須了解他散播瘟疫的方式。
有的是把瘟毒投入飲水中，有的是直接擴散到空氣。而根據穀家村了解的情況，這個瘟神應該是通過接觸而散播瘟疫的。
一個村子裏，隻要有一個人得了瘟疫，那麽與之接觸過的所有人，都會被傳染。
白芨讓雀羽換下這身鮮豔的朱紅色衣服，做普通修士的打扮，然後分散在城中，尋找畫像中的男子。
她和木羽二人走在大街上，動用神通，辨識每一個路過的人。
大約走了半炷香的時間，白芨突然眼前一亮，她朝木羽使了個眼色。木羽會意，向旁邊的餛飩鋪望去。果然，一個和畫像中的小白臉一模一樣的男子，正坐在那裏津津有味的吃餛飩。
“這裏人太多，不要打草驚蛇！”木羽傳聲給她。
“知道！”白芨回答，這還用得著他提醒？她覺得有時候木羽婆婆媽媽，會讓她有些不耐。
二人相繼走到餛飩鋪裏，坐到離白臉男子最近的桌子上，然後向老板要了兩碗混沌。
修仙之人不吃俗食，不過吃點兒也沒關係。
餛飩上來後，白芨和木羽每人扒著一碗，越吃越帶勁兒。這餛飩，還挺好吃。
可惜當他們吃了一半的時候，旁邊桌上的小白臉，已經站起身來，扔下了兩個銅板走了。木羽邊催促著白芨跟上去，邊最後往嘴裏塞了一口。這才扔下四個銅板，朝就要消失在人群中的小白臉尾隨上去。
跟著他在人群中穿梭一陣，拐彎進入一條巷道。白芨和千辰眼神示意一下，兩人便兵分為兩路。
白芨在房簷上幾番跳躍，落下時，正好堵在小白臉的麵前。
她身上用了斂息符，所以這人並沒有發現她。看著有人突然從空中躍下，小白臉腳下一頓。
轉身想要朝後走，木羽卻已經堵在那裏。
“束手就擒吧！”
白芨覺得木羽說這番話，別有一番氣勢，其實他也挺適合做鎮邪使的。
小白臉見自己被人夾住了，不再試圖奔逃，嘴裏發出一聲冷笑，說道：“就憑你們，也想抓我？”
木羽不笑，直接祭出自己的劍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率先向小白臉發出攻擊，白芨見狀，立刻與他雙劍合璧。
小白臉的武器，是一把淬了毒的短刀。
短刀隻適合近身搏鬥，和長劍對打，幾乎毫無優勢。但他卻能手持短刀，抵擋著兩把劍，絲毫不落下風。他一邊打，一邊向空氣中散發瘟毒。好在白芨和木羽有罡氣護身，否則這麽多瘟毒吸進身體裏，肯定立刻斃命。
他們打鬥的過程中，兩個在附近搜尋的雀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立刻趕了過來。
白芨之所以在看到瘟神的時候，沒有發信號給雀羽們，就是擔心他們修為太低了，抵擋不了瘟毒。
果然，這兩人剛一靠近戰場，便立刻嗆得連連咳嗽。
其實，肉眼根本看不見空氣中有什麽，隻有築基期以上的，才能看見那濃密的綠色霧氣。
霧氣越來越濃，不一會兒，白芨隻能看見自己被綠霧包圍住，卻找不見對手在哪裏。
木羽的修為比她高，倒是堅持的時間比她長一些。但半刻鍾後，也不得不停手，因為他也找不到對手的位置了。
小白臉將自己隱在霧中，占盡了優勢。
白芨和木羽隻好背對而立，放開神識，注意觀察四周的情況。
一隻拳頭破開濃霧朝她打過來，白芨持劍格擋。那拳頭收勢很快，白芨的劍沒有碰到他分毫。
“我們太被動了，”木羽傳聲給她，“不要戀戰，想辦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