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瓶子里的東西
想起父親將自己趕出王府的事情,劉忻忍不住握緊的拳頭,心中惱恨不已。
自從被趕出王府以後,自己簡直成了陳國的笑話。
沒有人看得起,就連一個縣裡的縣令都不會賣自己的面子。
到了現在,就連陳國百姓都敢私下裡議論自己。
劉恆卻沒有注意到劉忻表情,依然在那裡繼續說道。
「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我必須要有權利,要不然,無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甚至,只要我一開口,就算我什麼也不說,也是錯的。
小王爺,我說的對不對呢?」
劉忻想起種種往事,突然揮拳砸在了桌子上,咬牙說道,「沒錯,只要沒有權利,說什麼都是錯的。
特別是,當你不是長子的時候,你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聽聞此言,劉恆立刻一拍手,嘆息著說道,「真沒想到,你竟然和我想的一樣。
我在家排行三,可是就因為我晚出生了幾年,我就不如大哥優秀嗎?
不,論智慧,他不如我,可是他為什麼可以繼承那個位置,而我不可以呢?
就是因為我出生的晚,這公平嗎?」
此時,劉忻簡直已經拿劉恆當做自己知己一樣,二人的經歷幾乎差不多,也都空有理想,卻又無法做到。
這種痛苦,也只有像他們這樣的人才能體會。
劉忻嘆了一口氣,「話雖如此,但我們有什麼辦法呢,除了認命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聽聞此言,劉恆忽然轉過頭看著劉忻,許久后,忽然冷笑一聲,「你可以認命,但我絕不認命。」
聽到這句話,劉忻頓時吃了一驚,酒意也醒了幾分,顫抖的聲音問道,「你說什麼,什麼不認命?」
劉恆握著拳頭砸在桌子上,冷笑著說道,「我為什麼要認命,我要坐那個位置,我要自己說的算,這樣就沒有人能阻礙我了。」
聽到這番話,劉忻頓時滿頭大汗,就連身形都有些顫抖了,「可是你在家只是排行三,明明如何也輪不到你呀!」
劉恆搖了搖頭,忽然冷笑一聲,「如果他們都不在了呢?」
「什麼?」
劉忻被這句話驚得猛地站起身來,「你……,你要做我什麼?」
劉恆對著左右伺候的人擺了擺手,「你們都退下去。」
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劉恆這才拉著劉忻重新坐了下來。
「不知為什麼,我在大街上見到你第一眼,就感覺很是投緣。
所以,我在唐突上前說話,希望你不要見怪。」
劉忻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搖了搖頭,強笑著說道,「怎麼會呢?」
劉恆忽然笑著說到,「你說剛才的女子美不美?」
劉忻急忙點頭,「當然了!」
劉恆冷笑一聲,「如果他被你大哥搶去了,你會怎麼做?」
「我?」劉忻一愣,隨即擺了擺手,「怎麼會呢,我大哥不會這麼做的。」
劉恆嘆了一口氣,「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結果呢,我失去了她。」
說到這裡,郭汜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眾人回答自己的話,便大笑著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現在我也想通了,只要我坐上了那個位置,整個益州,就是我說了算了,我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
到時候恐怕不用我去找,她們自己就會乖乖的送上門來。
兄弟,這就是那個位置的好處。
因為我是一州之主,我掌控著一切,所有人在我面前都要恭敬有加。」
劉忻只是一個紈絝公子,聽到這番話只是嚇得冷汗淋漓,不敢再說話,只能坐在那裡不停點頭。
劉恆可能是喝多了,滿身的酒氣,突然伸手取出一個瓶子放在桌子上,得意的笑著說道。
「你知道這個瓶子里裝的是什麼?」
劉忻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是美酒吧?」
劉恆拿起瓶子在面前端詳了許久,緩緩說道,「你知不知道瓶子里東西的價值?」
劉忻搖了搖頭,「不知道。」
「100萬貫!」
劉恆緩緩說道,「不要看它小,可是他卻值100萬貫錢。」
劉忻吃了一驚,「100萬貫,這裡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這麼值錢?」
劉恆也不答話,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臉上的醉意更濃。
放下酒杯,劉恆轉過頭看著劉忻,冷笑著問道,「你真的想知道裡面是什麼?」
劉忻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真的?」
劉恆拿起桌上的瓶子,緩緩說道,「這瓶子里的東西,彙集了九九八十一種藥材,經煉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凝結成了這一小瓶。」
聽到瓶子里的東西做工竟然如此複雜,劉忻更加好奇,「到底是什麼,快說呀?」
劉恆借著酒意,一字一頓的說道,「可以要人命的讀。」
「什麼?」劉忻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挪了挪位置,強笑著問道,「就算是那種東西,也不至於這樣貴呀?」
劉恆指了指桌上的菜肴,「這東西貴就貴在,他有特殊的效果。
如果我將這個東西倒在菜里,你吃下以後,當時不會發作,而是在七天以後才會發作。
到時候,就算有人懷疑,又怎麼會有人想到七天以前的我曾經和你吃過飯呢?」
聽到這句話,劉忻嚇得猛的站起身來,伸手指的劉恆,厲聲喝道,「你……,你給我下了那種東西?」
劉恆搖了搖頭,「你太緊張了,我已經說過了,你我一見如故,看到你就像看到兄弟一樣,我怎麼可能會對你用這種東西呢?」
說到這裡,劉恆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劉忻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更何況,這種東西如此貴重,而且數量稀少,我怎麼可能捨得給你用呢!
實話告訴你,這一瓶的東西,也只能使用三次而已。
100萬貫錢的東西,如果用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那豈不是太浪費了,你說對不對?」
劉忻這才放心,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苦笑著說道,「你可真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