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瑤確實改變很多。
不僅僅是驕縱的性格收斂了許多,就連為人處世,都變了不少。
廖琛話落,藍婉在一旁調侃,“怎麽?後悔了?”
廖琛聞言,立刻跟貓炸毛似的,“後悔什麽?別給我潑髒水好吧?我可是很守夫綱的!”
廖琛和藍婉鬥嘴,其他人陸續入座。
為了不讓鍾萱和紀堪挨著,簡寧安排紀堪坐在了她的位置上,自己則坐在了鍾萱身邊。
鍾萱晚上沒吃飯,隻喝了兩瓶啤酒。
這個時候餓的饑腸轆轆,埋頭專注的吃。
“你慢點,別噎著。”
鍾萱嚼著餃子含糊的說,“噎著也比餓死強。”
看著鍾萱跟餓了八百年似的樣子,坐在她對麵的紀堪眉峰皺了下。
傅瑾衍瞧見紀堪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什麽,輕咳兩聲替他開口,“鍾律師,過年怎麽沒回家?”
鍾萱抬頭,含糊不清的說,“沒,從來不回。”
傅瑾衍在桌下踢紀堪。
紀堪夾菜的動作頓了下,“鍾正陽過年都不給你打個電話叫你回家?”
鍾萱聞言看向紀堪,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話,‘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因為紀堪和鍾萱搭話,氣氛一度尷尬。
還是廖琛講了兩個段子把氣氛重新活絡了起來。
卡著時間,眼看要到淩晨,簡寧拿起酒杯起身,“新年快樂。”
其他人笑著舉杯附和,“新年快樂。”
窗外煙花四起,宛如白晝。
聚會進行到淩晨一點,簡寧擔心藍婉懷孕對身體不好,正準備招呼大家去休息,紀堪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紀堪掏出手機掃了眼屏幕,按下接聽,“陳祁。”
陳祁在電話那頭氣若遊絲,強忍痛意,“紀總,出事了。”
紀堪聞聲臉色一沉,“怎麽了?”
陳祁咬牙回答,“今晚咱們有兩家夜店遭了襲擊,而且傷了不少兄弟。”
紀堪聽到陳祁說話聲音不正常,皺眉,“你現在在哪兒?”
陳祁,“北城街的那家店。”
陳祁說完,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特麽的,被捅了一刀。”
紀堪,“能忍得住嗎?忍不住就打120。”
陳祁隔著電話笑,“忍得住,幹咱們這行要是去醫院,傳出去那得特麽多丟人。”
陳祁話落,紀堪冷聲承應,“等著!”
掛斷電話,紀堪從沙發上倏地起身,“你們玩著,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傅瑾衍看出紀堪神情不對勁,沉聲開口,“怎麽了?”
紀堪看傅瑾衍一眼,沒隱瞞,“今晚紀家有兩家夜店被人端了,陳祁在北城街那邊的店裏被人捅了一刀。”
傅瑾衍聞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簡寧附和,“一起去吧,有個照應。”
紀堪,“行。”
紀堪話畢,看向躍躍欲試的廖琛,“你就別去了,帶藍婉回家。”
廖琛擔憂,“你們幾個能行?對方多少人?”
紀堪,“行不行你也不能去,想想藍婉和孩子。”
藍婉抿著唇站著,提一口氣,“沒事,讓他去吧,我留宿在這兒。”
簡寧擰眉,“不行,你們倆回家,別鬧了,陳祁還在夜店受傷挺著呢!”
這種時候,時間比什麽都重要,廖琛跟藍婉對視一眼,誰都沒再吭聲。
就在簡寧等人準備出門的時候,鍾萱從沙發裏起身,“我陪你們一起去吧,論身手這方麵,我還行。”
紀堪轉頭看她,“謝了。”
鍾萱,“喊爸爸。”
紀堪,“??”
鍾萱抬手整理了下頭發,麵色如常,仿佛剛才那句話不是她說的,“別說客套話了,不是時間很緊張嗎?”
紀堪聲音肅冷,“走。”
從卓林嘉苑到城北街夜店的距離不算遠,十多分鍾的路程,但因為下了雪,比平日裏慢了幾分鍾。
四人趕到夜店時,裏麵依稀還有摔砸東西的聲音。
紀堪臉色一沉,率先往裏麵跨步。
傅瑾衍緊隨其後,簡寧和鍾萱並肩走在最後。
進門,果然,還有三十多個精壯的男人在砸東西。
平日裏生龍活虎的陳祁腰間係了件外套,勒住了出血口,但約莫是出血太多,外套被染了紅。
陳祁被幾個小弟護著,陳祁幾次罵罵咧咧想衝上前,有小弟抱住他後腰攔著。
“哥,別逞強了,活著別什麽都重要,紀總不會怪咱們的。”
“這特麽是怪不怪的事嗎?丟麵!”
“哥,您……”
陳祁正在小弟懷裏負傷掙紮,紀堪從門外跨步進門,嗓音低沉陰鷙,“關門。”
夜店裏摔砸東西的三十多個男人聞言停止了動作,一個個皆轉頭看向紀堪。
陳祁看到紀堪來了,咧嘴一笑,伸手在挨他最近的小弟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沒聽到紀總的話嗎?去關門!”
小弟反應過來,紀堪這是要關門打狗,拔腿跑到門口,將房門上鎖,放下卷簾門。
三十多個男人都是外地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認識紀堪,也不認識傅瑾衍。
看到他們四個人勢單力薄,嘲弄的笑,“這就是你們老板?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你們十多個看場子的打不過我們,就憑他們四個人?”
陳祁捂著還在出血的傷口臉色蒼白的罵罵咧咧,“爺爺等著你們待會兒跪地求饒。”
紀堪平日裏就是人狠話不多,脫下身上的外套扔在一旁,活動手腕,“十個!”
傅瑾衍抬手將西服外套的扣子解開,又慵懶的解開兩顆襯衣紐扣,“那我也十個!”
簡寧跟鍾萱對視,“五個?”
鍾萱,“我要十個!瞧不起誰?”
簡寧挑挑眉,“那我拿包瓜子去磕會兒?”
鍾萱瞥向紀堪那邊,挑釁的看一眼,“看速度吧!今晚誰撂倒的人最少,誰買單吃夜宵。”
見鍾萱看向自己,紀堪薄唇忽地一勾,“你比我撂倒人多,我連請你一個月夜宵。”
鍾萱,“別耍賴!”
看著四人淡定異常,對方帶頭的男人蹙了蹙眉,“特麽的這是瞧不起誰?就憑他們四個,我……”
男人話還沒說完,簡寧隨手抄起一把凳子直接朝著男人的腦門扔了過去。
力道快狠準,男人腦門頓時開了瓢,血突突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