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玉女心經
阿肥就是未大少奶奶範寶寶養的那隻又蠢又肥的黃白道狸花貓。
它下午撲麻雀時,把三小姐軟塌處糊窗的細紗給抓壞了一個口子,因為自己要給三公子守門,小丫鬟們又進不來青雲院的內院,所以還沒有來得及換……
它不會又跑到桑貴中和三小姐臥室那去闖禍吧,想到這,翠柳鬼使神差地向窗紗破損處走去!
啊……翠柳狠狠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牙齒緊緊咬著下唇,瞪大著雙眼,拚命地將要脫口而出的驚呼和唇上咬出來的血一起咽了下去。
室內軟塌上,丫丫臉色慘白、雙眼緊閉的暈躺著,塌旁的小幾上放著一個翠玉小盅,裏麵滿滿的都是鮮紅的液體。秦天霸用手指輕點丫丫胸前汩汩往外滲著血的傷口,隻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結痂。他將眼前小丫頭的衣服攏好,又塞到她嘴裏一顆藥丸,端著裝著紅色液體的玉盅來到未保升的床前。
未保升聞見夾帶著淡淡清香的血腥氣味,緩緩醒來,一雙赤紅的雙眼看向秦天霸手中的玉盅,那玉盅中鮮紅的液體向他發出巨大的吸引力,仿佛自己的靈魂都要被裏麵紅色的液體給吸引進去。
未保升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騰得抬起身向對麵的軟塌望去,看見丫丫的狀態,掙紮著就想要向過去,卻被秦天霸按住了肩膀。
“她無事,我已用靈氣將她的傷口封好,你快將它飲下。”秦天霸端起那個翠玉小盅看向未保升道。
未保升抬眼怔怔地看向秦天霸,秦天霸確認的點了點頭,再次強調道:“我保證。”
未保升接過秦天霸手中的翠玉小盅,將裏麵的血液一飲而盡,在秦天霸的示意下,放入一絲自己的神識進入體內,立刻起身盤腿調息煉化。
口中的血,像一條條蜿蜒的小蛇,爬過四肢百骸的經脈,迅速地向未保升的丹田處遊走。經脈中正在肆虐的火毒,遇到路過的血絲,瞬間被侵蝕的冒起了白煙,逃躲開來。
一個大周天後,未保升內視丹田,發現被火毒荼毒多年的灰暗丹田,好似變得透亮了一些,運轉靈力,也一改三年來的晦澀凝滯,變得順暢起來。
他起身向秦天霸深施一禮,眼中帶著驚喜的神采。
未保升跨步下床,來到丫丫的軟塌前,伸手捏在她的手腕上,凝思片刻,發現她除了失血過多引起的氣血嚴重虧損外,並無生命之憂,這才放下心來。
秦天霸跟著走過來,像未保升剛才對丫丫一樣,替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欣慰地看著未保升說:“嗯!不錯,照這樣下去,不出十年,你定能夠大好無疑。”
“這小丫頭現在還僅僅是凡人之軀,就能將火毒削弱,如若她將來成為修士,她的血液也將自帶五行靈力,再加上其血液中的純陰屬性轉化,還興許能夠將你體內的火毒轉化為精純的無屬性靈力,這樣你再吸收煉化,修為能夠得到突破也說不定啊!”
說罷,秦天霸將一塊玉簡遞交到未保升手上,未保升將玉簡貼在自己額頭上,玉簡中記載的內容瞬間傳入了他的識海。
“《玉女心經》……”
看功法的名稱應該是一部專門給女子修煉的功法,這應該是城主專門給丫丫準備的吧。
未保升還沒來得及替丫丫向秦天霸致謝,就發現了這部功法的不同尋常之處。這部功法怎麽如此奇怪,隻記載了如何提高修為的方法和一些毫無攻擊力的術法,強韌體魄、凝實魂力等方麵卻一點也沒有提及,而且如若按照這部功法所述進行修煉,修煉者所增長的靈力也會越發的陰柔無力,軀體也會逐漸的柔軟嬌嫩,甚至較之凡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修士修煉,除了追求長生大道,更加注重的就是戰力的提升和體魄的強韌,而這部功法卻是隻提升修為,弱化了軀體和識海的修煉,一旦修煉有成,就會成為一個空有修為,魂魄和肉體皆不堪一擊的嬌弱玩偶。
未保升滿含探究的雙眼望向秦天霸,秦天霸輕咳一聲化解自己的尷尬,說道:“這部功法性質特殊,不能假他人之手,所以我將親自傳授於她,你看過就忘了,千萬不要好奇試著去修煉!”還是一次性將話講透好,不然又不一定會鬧出什麽幺蛾子呢。
“可是這個功法毫無戰力……”
“她要戰力做什麽,她修煉隻要能夠為你傳輸修為就好了。”
“可是……”
一定要讓她修煉這個功法嗎?她不可以也修煉自己炎金訣麽?
“沒有可是!”
未待未保升將自己心中的疑問提出來,秦天霸就打斷了他的話。
“她隻有修煉這個功法,將來才不至於失去控製,才對你最為有益。”
聽到秦天霸這樣說,未保升不在糾結,閉上了嘴巴。他自我安慰的想,就先讓丫丫修煉這個功法吧,以後修為上去了,再轉修其他功法好了,至少修煉這個法訣也是會另她增加修為、延年益壽的。
丫丫接連昏迷了三日,秦天霸也接連從她體內裏取了三天的心頭血,而這三天,丫丫不管秦天霸怎麽擺弄,都是一副毫無知覺的樣子,秦天霸當日給丫丫服用的丹藥霸道藥性可見一斑。
未保升接連喝了三天丫丫的心頭血,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體內的火毒仿佛徹底安靜了下來,身心前所未有的舒適。
未保升內視體內,隻見火毒萎靡地蜷縮在丹田處,一改往日的囂張,而自從自己深受火毒折磨,就一直卡著沒有變化的練氣八層的瓶頸,竟然有了鬆動,看來是時候進行突破了,這一切的好處都是眼前這個麵無血色、昏睡在軟榻上的瘦小女孩帶給他的,怪不得城主說這個小丫頭是自己的大機緣呢,看來自己以後還得對丫丫再好一些。
三天了,不管是刀割也好,取血也罷,丫丫都像一隻沒有感覺的玩偶,軟踏踏的躺在榻上,未保升麵含擔憂的看著眼前的小人兒,伸手摸了摸她慘白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