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2章 沒有尊嚴
有那麽一刻,沈町然真的想直接拿刀捅死楚修辭。
這兩天,她強忍著上廁所的想法,因為她每次來衛生間,楚修辭都要跟進來!
小解她尚且能忍著羞恥心忍受,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大號還被人盯著。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麽語言形容,楚修辭這個病態的瘋子了!
她這會肚子是真的不舒服,很不舒服,她不想被人看著,她想給自己留點最後的尊嚴!
可是,對於她的抵抗和拒絕,楚修辭選擇無聲的漠視,他伸手將沈町然環住,強勢的進了衛生間,隨手將門關上。
沈町然僵硬的看著他:“楚修辭,我是個正常人,你非要這樣把我逼瘋嗎?”
楚修辭沉默的看著她,片刻後,才淡淡的開口:“然然,我隻是不放心你!”
他的確把沈町然囚禁了,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關心沈町然的安危了!
他現在的行為,就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沈町然已經自殺過一次了,他現在做夢,還能經常夢到沈町然跳進銘城大河的場景。
那噩夢一樣的場景,讓他時時刻刻擔心,害怕沈町然會自殺!
“你不放心我,也不用這麽盯著我吧,楚修辭,我求你了,給我留最有一點尊嚴,成嗎?”沈町然心裏的怒火無法壓製,可是,她真的已經在求楚修辭了!
隻要她活著,吃喝拉撒是少不了的,她得想辦法逃走,她想做個人,她不想跟個畜生一樣,沒有任何羞恥心的,什麽都在楚修辭的眼皮子底下!
楚修辭卻像是聽不到她的祈求一般,他垂著眸子,聲音固執的讓沈町然心裏仿佛有一捧烈火在燃燒。
他說:“然然,我不會走的!”
沈町然真的被他逼瘋了,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真的失去理智了,還活著做什麽,再這樣下去,她遲早也是個死!
她突然一把抓起牙刷,直接向著自己的太陽穴戳去。
楚修辭的臉色瞬間大變,他臉色鐵青,一把抓住沈町然的胳膊,躲過她手裏的牙刷,沈町然瘋狂的掙紮,一把將楚修辭推開,結果,自己沒站穩,踉蹌了一步,一頭撞在洗手台上。
下一秒,天旋地轉,她直接順著洗手台,軟軟的倒下去。
倒下去的那一刻,沈町然似乎看到了洗手台上的血跡,她臉上升起一抹慘笑……或者,這樣就可以解脫了!
她跟楚修辭,不死她死,就是楚修辭死!
楚修辭看到洗手台上那一抹血色,瞳孔猛地一縮,發出破碎的聲音:“然然……”
他直接撲過去,跪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捂著沈町然的額頭,顫抖的拿出手機,一邊給她止血,一邊撥通120。
他的聲音隱隱發抖:“120嗎?這裏是……”
……
白錦瑟和墨肆年剛到慈善晚宴,晚宴還有一會才開始,白錦瑟接過侍者拿過來的拍賣品冊子,想看看待會要拍賣的東西。
因為於成的電話,白錦瑟晚上沒怎麽吃飯,墨肆年讓她先坐會,他去給白錦瑟拿甜點。
墨肆年走了,白錦瑟找了個沙發坐下,她剛拿著冊子看了兩眼,頭頂的光就被人擋住了。
白錦瑟抬頭,就看到杜遠那一臉自以為得體的,溫和的笑容。
她心裏說不上來的煩躁:“杜先生,有事兒?”
杜遠看著白錦瑟不耐煩,就像是在看小孩子耍脾氣一樣,目光充滿了包容:“阿錦,的確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白錦瑟合上冊子,感覺心情都被杜遠的出現敗光了:“什麽事?”
杜遠笑了笑:“今天的慈善晚宴,不是馮老一手籌備的麽,他知道你來了蘭城,一直想見見你,我從來了這邊,就在找你呢,我們一起去跟馮老說說話,怎麽樣?”
杜遠嘴裏的馮老,就是邀請白錦瑟的人,這人本名叫馮雷,他不光對蘭城主要的珠寶賽事有一定的話語權,還是各項珠寶大賽的總負責人,他本人以前又是一位很有名望的珠寶設計師,雖然現在不動筆多年了,可是,名聲和底氣都在哪裏,基本上有點名氣的珠寶大賽,都以邀請到對方為榮。
白錦瑟雖然對杜遠不耐煩,但是,她既然來了,自然要去見一見馮雷的。
她看了一眼杜遠:“我待會自己去見馮老,就不麻煩杜先生了!”
杜遠沒想到,他連這種事情也拒絕,看著白錦瑟的目光,不由得沉了沉:“阿錦,你就這麽不給我麵子嗎?”
白錦瑟無語:“杜先生,我們目前為止,見了幾次?三次吧,說到底,我們也就是個不大熟悉的陌生人,你在我這裏,要的哪門子的麵子呢?我真的很疑惑!”
杜遠聽到這話,表情有些不自然:“既然阿錦不想去,那就算了吧!”
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隨即又道:“我那邊還有點事兒,我們待會再聊!”
杜遠說罷,迅速的轉身離開了。
杜遠剛走,白錦瑟再次翻開手裏的冊子,結果,她一頁還沒翻,就聽到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錦瑟,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居然這麽不給我表哥麵子,你不過是仗著……”藍七七滿眼厭惡的看著白錦瑟,仿佛白錦瑟就是什麽垃圾一般。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眸子閃了閃,立馬扭頭就走。
白錦瑟一愣,覺得簡直莫名其妙,這個藍七七有病吧,無緣無故的上來就罵人!
說實話,對於這種煩人的蒼蠅,她真的想直接一把拍死!
白錦瑟黑著臉抬頭,就看到墨肆年過來了。
她怔了怔,突然就聯想到藍七七剛才話說了一半就跑的行為,她仿佛突然間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藍七七這種嘴欠的人,說到底還是欠打啊!
她想到這裏,本來糟糕的心情,好像突然間就好了起來,她看著墨肆年大步走過來,突然就忍不住勾了勾唇。
墨肆年走過來,將手裏的小蛋糕遞給白錦瑟,低聲道:“寶寶,先吃點東西墊墊,我讓張嫂熬了湯,晚上回去再吃夜宵!”
白錦瑟點了點頭,勾唇接過。
墨肆年看她心情似乎不錯,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聲問:“發生什麽開心事兒了?這麽高興?”
白錦瑟聽到他這麽問,扭頭看了他一眼,湊到他耳邊,咬耳朵一般的把剛才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你說她是不是欠打,明顯是很怕你!”
墨肆年眸子沉了沉:“的確欠打,所以,以後遇到這種人,千萬不要客氣!”
白錦瑟輕笑出聲:“我也是這樣想的呢!”
遠處的杜遠,看到白錦瑟和墨肆年如此親密,眸子不由得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