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五
也許是因為雨音的緣故,大奶對待我的態度仿佛要比以前好了許多。
以往的時候,她做好飯就會坐在下麵休息一會。不過,自從她出院後回來工作,大部分在做好飯的時候會輕輕推開門,如果我沒睡的話就會叫我下去吃飯。
不過,這大部分中有一半以上的時候我都是在睡覺,她也不會吵醒我,隻是把飯放在保鮮層裏,等我想吃的時候可以自己去熱一下。
也是多虧了大奶的幫助,微波爐電飯煲之類的我學會了使用。以往半夜還要翻冰箱吃一堆涼的東西,總算可以在半夜起來的時候,自己熱一些食物來吃。
“晨曦啊,有什麽想吃的就和大奶。大奶來的時候,就給你買點來。”
有時候,在我醒的時候,看著我吃飯的大奶也會這種話。
“嗯……可以每帶一點,那個、那個冰淇淋麽……”
在初夏的某一,我如此對著她著。
其實,我每的生活也也足夠的無聊。原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但是在雨音離開之後,我才漸漸意識到,以前我過得是多麽的單調。
我忘了之前的那種生活過了多久,兩年?三年?還是四五年呢。
每睜開眼,除了黑暗,就是無盡的黑暗。
沒有陽光,也意識不到時間。如果簡單的,可能我就像困在了我的屋子之鄭我的屋子裏麵就仿佛是一個混沌,門外是一個世界,而臥室又是另一個世界。
如果不是鄰居家的叔叔嬸嬸給安排了醫生,不定缺少了複查這一環節的我,連臥室可能都不會踏出去半步。
也許,可能是因為見到了雨音,我才知道我現在的生活是多麽的糟糕。
那,要不是太困了,回來直接睡著了。或許,我可能會表現的更震驚一些。
我從未想過,我的屋子裏麵會有這麽大難聞的味道。
在雨音離開的第一周,我還是選擇了好好的吃飯。
在雨音離開的第一個月,我選擇要好好的讓自己活得正常一點。
我打開了窗,久違的空氣灌進了臥室裏,微風輕輕的吹著。
我坐在陽台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湖麵。
大奶很友善的幫我收拾了一下我的臥室,不過真實情況可能是拆了重裝。她甚至幫我請了幾個工人,直接重新裝修了一下。
而這期間,我住到了樓下的臥室裏。
氣,逐漸變得燥熱了起來。
在六月的中旬,原本的臥室終是被收拾幹淨了。
我自始至終還是沒有勇氣去出口,去出那句,雨音究竟去了哪裏的那句話。
就好像,當初我沒有勇氣,去要來那個電話號一樣。
在夏至那,大奶邀請我去了她的家裏。
是距離不遠的鄉下,密集的院子一家挨著一家。在差不多邊上的位置,是大奶的家。
一個的院子,院子裏養著一隻大黃狗,還有幾隻鴨子。而院子的左邊,有一個高高的樹,樹上還站著一隻在向下張望著的貓。而右邊,是一個看起來不大的房間,透過玻璃能隱約的看到一些廚具。
大奶帶著我穿過院子,從正門就進了算是一個客廳的地方。
兩隻看起來雕刻比較精美的椅子就擺在正前方,而椅子中間是一個紅木桌。
她帶著我轉而走向了左邊,算是一個屋子,擺著一個餐桌。這個房間再往前,還有一個門。
我有些好奇的抬頭望了過去,大奶隻是微微愣了一下,才回過神道。
“那裏麵,是雨音來時候住的房間。之前真的謝謝你,雨音那孩子總是毛手毛腳的,我真怕她要是不心……”
我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畢竟雨音也的確沒做什麽誇張的事情出來。
而且,我倒是好奇,她時候的事。
大奶直接帶我進去坐了下來,在床頭,翻出了曾經雨音的相冊。
七歲上樹,九歲在河裏遊泳,如果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大奶他們真可能就覺得自己家孩子是一個男孩。
我輕輕的翻看著手中的相冊,隻是後麵雨音的照片卻逐漸的變少了。
“唉,在她初三以後也沒有多少時間來了,所以……晨曦,我先去弄午飯了,你自己先坐會。”
聽著大奶的歎息聲,我點點頭,合上了手中的那本相冊。
忽然,一張照片卻直接滑落下來。
照片上,是已經上了高中的雨音,而雨音的身旁還有一個男孩,樣子笑得十分開心。
我疑惑的拿起了這張照片看了看,這個男孩總感覺有些許的眼熟。但是,我總是記不起到底在哪裏見到過他。
我將照片輕輕的翻了過來,後麵寫著一個名字——夕暮。
“這是……名字麽?”
疑惑著,我把照片重新放進了相冊裏。外麵的貓咪忽然跑了進來,在我的身旁打轉。它發出喵喵的聲音,在我的身旁蹭著。
輕輕的摸了摸它的腦袋,我靜靜的坐在了床上。
牆上,貼著的是雨音以前拍過的照片放大的海報,一打眼,就讓人感覺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孩。
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我忽然有些怔住。
到底是什麽時候,我已經逐漸適應了出門了呢……
大奶做了許多的吃的,我慢慢的吃著。而此刻,我也見到了雨音的姥爺。
不知為何,內心總感覺有些許的害怕。
她的姥爺就坐在我的對麵,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吃飯。時不時的,他還會抬頭看我一眼。
我總感覺有些發毛,拿著筷子的手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還好,吃過飯後,大奶就給我送了回去。在臨走之前,還很熱情的給我拿了兩盒冰淇淋。
我直接接了過來,猶如逃也一般的奔向了大門。
曾經那個冰冷的房子,還安靜的呆在那裏,我緩緩的走了進去,陽光灑落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晨曦啊,你別介意,你姥爺他人不壞,就是眼神凶零。其實,他對你沒什麽惡意的。而且,他內心也特別感謝你之前救了我的那次。今,也是他特意叫我來找你去家吃飯的。”
大奶著,又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我隻是輕輕的點零頭。
“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