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心驚
媽呀!李心然聽了這些,差點沒把自己嚇死,老夫人後麵說了什麽,都不重要了,李心然也聽不進去了,渾渾噩噩的呆到“家庭會議”結束,在老夫人的注視下,李心然趕緊表態自己再不胡思亂想,一輩子都是李家小姐,老夫人才放她離開。
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時候,天已經快了黑了,李心然心裏想著剛才的事情,思緒萬千的吃完晚飯,兩個丫鬟似乎也感覺到了李心然沉重的心情,做什麽都輕手輕腳的。
直到上了床,李心然終於理清了一些事情。
之前這個李心然的身世其實是個迷,父親是誰,李家沒有人知道,或許知道,但是不願意說了,不過李家應該很疼愛李心然的母親,所以即使發生這種事情,她的母親都沒有被浸豬籠沉塘這些。
家裏人反而幫著把這件事情遮掩下來,而且想辦法讓李心然的出生變得合理。
而這個李心然,不知道從哪裏得的消息,說他的父親來自京城,而且那年,正好皇帝來過這裏,所以便肖想著自己是位格格,想去京城和皇帝父親相認。
李心然和李心藝在假山上的爭吵應該也是因為這個而起,李心然推了李心藝,沒想到最後李心藝被丫鬟救下,而李心然倒跌落假山死掉了,所以她這個來自現代的李心然才有機會成為現在這個李心然。
李心然摔傷後,李心藝就被罰了,但聽說李心然醒了所以來看看,沒想到聽到的卻是她在打聽紫荊城的事情,所以李心藝才又對她出了手,但當時很明顯,李心藝不是要推她,是她自己在回廊上沒坐穩翻了下去又暈倒了。
隻是剛好被進來的丫鬟看到,以為李心藝推了李心然,所以李心藝才又被罰了。
這在李心藝看來,李心然這是赤~裸裸的陷害她呀,早不摔晚不摔,就等丫鬟過來的時候就摔了?
要是李心然是李心藝,也會覺得自己被陷害了。
可這,天可憐見的,她李心然可是初來乍到呀,之前的事情她哪裏知道?
她隻想弄清楚現在自己在哪裏,又不想暴露了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李心然,所以才問紫荊城的,早知道會這樣,她還不如直接問,這裏是哪裏呢!
繞了這一圈,她也隻是弄清了現在是康熙年間,連這裏是哪裏都還不知道!
冤不冤呀?
不過現在覺得李心藝那個小~美人也夠冤的,明明是阻止別人做壞事,卻每次都被罰,這還真是個倒黴體質。
想到李心藝,李心然又想起了現代的妹妹,她把錢都壓貨了,就是想要賣掉換錢,給妹妹治病的,現在她來到這個異世,也不知道現代那個自己怎麽樣了。
這裏的李心然是死掉了,她才能來,那是不是現代的她也死掉了?
那一世,她自己的死活倒是無所謂了,反正她已經在這裏當上了小姐,衣食無憂了,不過,妹妹的病怎麽辦?
若是她的死被發現,定會通知家裏人的,要是她最後沒有進這批貨,家裏人來收拾她的遺物的時候,還能有些錢留給妹妹治病,可現在呢?
她這算是留給家人一大堆眼花繚亂的地攤貨?
想起那堆地攤貨,李心然愁緒萬千,可突然出現一團迷霧,那一大堆的地攤貨竟然出現在了李心然的眼前。
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東西都這麽清楚的展現出來?連細節都能看清楚,她進的貨很多很雜,回憶起來也隻知道個大概,但現在眼前這一切好像不是她想象出來的吧?
於是李心然伸出手。
嗬,還真能拿到!
不對!
這又是什麽情況?
不是躺在床~上嗎?不是在清朝那個李心然的房間裏嗎?
這怎麽突然到了一個茅草屋?
自己這是又穿越了?
剛才還在清朝的李家當二小姐呢,怎麽又來這茅草屋了?
低頭一看,這回這身體可還是清朝那個李心然的,連衣服都是剛才那一身白色的睡衣。
難道這次玩的是身體穿越?
這算個什麽事?她先是魂穿到清朝,現在這是帶著她的魂和清朝李心然的身體又穿到這裏來了?
這次還帶來了她的那一大堆地攤貨?
怎麽聽起來這麽可笑呢?
剛剛穿過一次,這一次,李心然竟然很快就接受了。
隻是有些可惜,到這裏了,就看不見李心藝那個小~美人了吧?沒有機會見證一個大美人的成長了!
這麽想著,李心然仔細打量起這個屋子。
這個茅草屋裏整整齊齊的堆放著她的地攤貨,靠窗的位置有一個通鋪,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不過,這個鋪的尺寸有點怪異,按大小,這明明就是一個小床的大小,卻硬是擺成橫向的通鋪,這樣能睡人?
李心然表示不相信,因為就算是小孩,這橫著來,也睡不下呀。
屋子裏除了李心然的那一大堆地攤貨,就隻有這個通鋪了。
李心然推開茅草屋的門,發現外麵是一片草地,還有一條蜿蜒的小溪流向遠方的迷霧……
遠方?迷霧?
李心然仔細看去,這片空地的四周似乎都是被迷霧所包圍。
這麽邊走邊看,李心然已經走到了屋後。
這裏居然還有個小瀑布無聲的流淌著……
咦?小瀑布的水還帶著煙霧,難道這就是溫泉?
李心然驚喜的走過去,伸手撩了撩瀑布下麵那個小水塘的水,果然是溫溫熱熱的。
溫泉這東西,對於上輩子的李心然來說,那就是個傳說。
李心然站了起來,喊道:“有人嗎?”
沒有回答!
又喊了幾聲,依舊沒有回答,這裏似乎隻有溪水流動的潺~潺聲。
先不管了,泡次溫泉再說,誰知道這次會不會睡一覺又穿越了。
這兩次穿越似乎都和睡覺有關。
李心然掛著受傷的右手,隻靠一隻左手,艱難的解開白色睡衣,蹬掉褲子,隻著了個小肚兜,就跳下了溫泉池子。
這個池子不錯,坐在池子邊上,水剛好沒過李心然的胸口,要不是右手還固定著,她還真想在這小池子裏暢遊一番。
“小姐!您睡醒了嗎?奴婢進來了?”
是小秋的聲音?
李心然一下子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