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
楊木歆轉過頭來,看著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看起來感覺總是那麽和善,但是實則卻是一個蛇蠍女子。
不,不能說是蛇蠍女子,她的狠毒,區區蛇蠍,又怎能與之比較呢?
身後赫然站著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女子,修為皆在地靈四階低期以上,打扮的極其妖豔。楊木歆看著這群人,有那麽一瞬間,還以為自己還有小姐露餡了。但,後來轉念一想,每次有什麽事,天月都在天月院裏設置了結界,隻要有人靠近,結界就會向天月發出警報。
所以,若是說她們被發現了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樣,禮還是要做的。楊木歆遵從天月的之前對她的命令——隱藏實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許使用一絲靈氣。
楊木歆跟了天月這麽長時間,也學會了一些演技,楊木歆裝作五年前,她和她真正的小姐還是廢材時的模樣。一臉膽怯的向對麵的人行了一禮,怯生生的說:
“瑾姨娘,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對麵站的那個女子就是現在丞相府的女主——瑾萱。她原來的名字並非是瑾萱,她曾是醉花樓的書寓,也就是青樓裏麵等級最高,賣藝不賣身。
年輕美貌、氣質高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同青樓之間的競爭,關鍵看書寓的水準,高低立判,屬於“行業地位的標誌”,也可看做是品牌資產。通常青樓的大堂中設有“才藝表演區”,書寓則坐於其上,或玉指輕飛、或紅袖飄舞,而客人則圍坐一旁,飲酒自樂、擊掌而和。
而當初,天月的娘親歐陽嫿禕剛死三天,軒轅虎威就將瑾萱以正妻的規模迎娶了。
之後,楊木歆和天月地位一落千丈,每天過著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每天就給一頓飯,而且,要麽別人吃剩下的;要麽就是已經餿了或壞了的。從來都沒有吃過一頓好的,這才導致原來的那個軒轅天月被打了幾下就一命嗚呼了。
“你說誰呢?誰是瑾姨娘?我家夫人可是老爺的正妻。”後麵一名婢女像一條瘋狗一樣對楊木歆說。
楊木歆一聽,本想發作,但是一想到天月的命令又不得不裝成以前的樣子,楊木歆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對那名婢女說:
“可是,老爺的結發夫妻是我家夫人,驃騎大將軍啊。”
“哼,就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啊!就她還敢與我家夫人作對,她到配!”那名婢女一臉的輕藐的說,而最後的那聲“配”,她故意把吐沫星噴到了楊木歆的臉上,楊木歆到時躲了一下,但還是挨到了一點。若是都躲過去的話,如此敏捷的身手到不像是一個廢物的丫鬟該有的。
“嗚。”一聲悶哼過後,剛剛那個還飛揚跋扈的婢女已經到閻王爺那報道了。誰都沒有注意到剛才有一道銀針飛向了那名婢女,就連楊木歆都沒有注意到。
可是,事實證明,那名婢女確實是死於飛針,她的額頭上有一道細細的孔,卻不見針,回頭一看,那針已經沒入後麵一米開外的樹上了。而那婢女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惹到誰了,也不知道是誰把自己殺了。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件事情太過於突然,就連那婢女死相都是眼睛睜得圓圓的,還是那幅罵楊木歆時的樣子。
寒光一閃,一道銀針劃過瑾萱的眼前。卻未曾上到瑾萱一根汗毛,而是擦著瑾萱的耳根子滑過去。可曉而知那人的功夫到了怎樣的一個境界了。
瑾萱看向銀針的源頭,卻發現一名女子正站著天月院的屋頂上,眼中的怒火已經說是可以燎原了。
而她雙手環胸,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那是因為她的周圍竟然凝聚了無數根由靈氣凝聚而成的銀針,寒光淋漓。猶如地獄刑場。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個回事,就見那女子未動一分,但是周圍的銀針卻不約而同的發射向下麵的眾人,卻唯獨忽略了楊木歆。楊木歆清楚的感覺到那些銀針劃過耳邊的時的由於速度太快而刮起的風,別人不知道那女子是誰,但是,楊木歆知道,她知道,那名女子就是她家小姐啊!
那些人見天月攻擊他們,於是也不再演戲了,紛紛亮出了武器,迎刃而上。卻未曾著想,這天月的攻擊如此強悍,他們幾乎是同時閃出腕中的劍光霹靂一般疾飛向那密布的銀針,隻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他們的麵前,他們對視一眼,仿佛在問怎麽了?
然而,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隻見她們其中一名看似隻有十八歲的人一轉手臂,那把泛著淩厲的青光的青劍竟然在她的指間旋轉起來,攪動了那在天空裏密布的銀針,最後墜落下來。那名女子見狀則乘勝追擊,用真氣一震劍端,一道劍氣射向了天月。
天月眼中古井無波的看著那名向她挑釁的女子,依舊是八風不動的模樣,但是,本來被那女子擊落的銀針這一時竟然自己浮了起來,射向那名女子。那女子仿佛感覺到了背後的殺氣,隻是,她剛剛轉過頭了,一枚銀針就直接射進她的眉心,一擊致命。
那女子連驚呼的時間都沒有,就去見閻王了。見除了瑾萱和楊木歆以外的所有人都被自己的攻擊殺了,天月也就收回了靈氣。而瑾萱也發現了天月已經將攻擊收回了,但是,她還是無法克製住那發自內心的恐懼。那種感覺,就像是讓你做決定一般,要麽,死;要麽,臣服。
“你就是軒轅虎威的二房姨太太?”一道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話語闖入了瑾萱的耳朵裏,她現在感覺無形中有一個手,正掐著她的頭,強迫著她抬起頭來看那女子一般。
天月見她還沒有回答,聲音又冷了幾分。
“我在問你話呢!”
而瑾萱聽到天月的話後,僅僅幾個字,就把她嚇了一哆嗦,聲音完全不受控製的回答道:
“是,是,大,大人,小,小,小的,不知何,何,何時,得罪,罪,了,大人。還,請,請,大人,點,明。”
天月看著底下被她嚇得連說話也結結巴巴的瑾萱,暗自嘲笑她:
若是讓她知道,她一直看不起的“廢材”軒轅天月,就是現在把她嚇得連話都說不好的人,她會有什麽表情呢?
“罷了,吾此次來這丞相府,隻是聽說軒轅丞相的妻子是吾的舊友歐陽嫿禕。卻未曾想到,故人已去。”
瑾萱聽此連忙獻殷勤道:
“大人,我也為姐姐的死很傷心啊!大人不提還好,這一替,小人就又想起曾經我和姐姐一起侍奉夫君的畫麵。”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擠了幾點眼淚。
天月見瑾萱這副模樣,真是有些佩服瑾萱這種“吹牛不打草稿”的本事了,還一起侍奉夫君?當年歐陽嫿禕進丞相府的時候,她還在青樓裏賣藝呢。天月現在隻覺得瑾萱這個人很搞笑,但是,天月還是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說道:
“這樣啊,那看著你以前和嫿禕是姐妹的份上,我就放了你這次。不過,若是那天我發現你還敢欺負嫿禕的婢女……”說完,袖中的刀便飛向瑾萱身後的那顆樹,頓時,本來就被天月傷過的樹再也承受不住天月的二次攻擊,一擊倒塌。
“此樹便是下場。”天月將上麵沒有說完的話有補充完整。說完,便消失在楊木歆和瑾萱的視線裏。
瑾萱見天月消失了,便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天月院。待瑾萱消失得完完全全看不到的時候,房頂上,天月又出現了。
其實,剛剛天月並沒有走,隻是隱身了而已。而瑾萱當時隻顧著逃跑了,並未注意到天月的氣息還在天月院裏。
天月看著底下的楊木歆,跳下了房頂,穩穩的落地。對著剛剛瑾萱消失的地方來了一句: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 kitty啊?”
“啊?小姐,你剛剛說什麽?什麽哈魯什麽什麽啊?”楊木歆聽天月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後,琢磨了半天,發現自己還是對天月了解的太少了,根本聽不懂天月在說什麽,竟然不懂,那就隻好問天月了。
“沒什麽。”天月輕描淡寫的回答了楊木歆一下。
說完,天月轉身回屋裏,等五六分鍾後,楊木歆回到屋裏的時候……
“啊——”一道尖叫從天月院裏的小屋裏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