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狗血的換魂3
“哇——”由於過度的驚嚇,導致這群沒見過多少的市麵的小孩被嚇的失聲大叫起來。
相反,天月和竹青則是非常淡定的任由身體與空氣親密接觸。即將落地時,天月明明是有意用靈氣替那群小孩抵擋一些衝擊力,卻還是讓他們覺得自己什麽也沒幫助他們,愣是狠下心來讓他們摔的四仰八叉,卻沒有危險,過兩三個時辰就好了。
可是,那些小孩不知道,還以為天月就是一個冷血動物。天月居高臨下看著因為落地時沒有使用靈氣緩解而摔到地上,痛的呲牙咧嘴的小孩。發愁他們何時才可以成長成一個臨危不亂的,思維冷靜的人啊!
不過,也有可能這群家夥永遠都無法變成這樣的人。天月搖了搖頭,以靈氣緩衝,使自己穩穩的落地。那群小孩一見天月落地了,哼唧聲更大了,希望天月可以替他們治療。
但是,天月是那種按常理出牌得人嗎?天月聽見他們的哼唧聲後,隻是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語氣如同千年寒冰一般,悠悠開口到:
“我現在可以替你們醫治,那如果往後你們再次受傷,而我卻不在你們身邊,你們難道就等到我來以後再讓我給你們醫治嗎?”
那些小孩聽後,覺得很有道理,隻好拖著這幅強弓之弩的身體站了起來。
這時,不知是從哪裏傳來陣陣悠揚婉轉的歌聲,歌聲有時動人,像潺潺流水般淺吟低唱,獨具風韻;有時淒美,若露滴竹葉般玲玲作響,耐人尋味。有時渾厚得如雄鷹展翅時的一聲長鳴,振聾發聵;有時婉轉得似深情交融時的一行熱淚,扣人心靈。
天月聽著這攝人心魄的歌聲,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下命令:
“走,去看看是誰人在歌唱。”此話一出,天月也不管有沒有人聽見,自顧自地走了。那些小孩和竹青反應過來時,是一路小跑過去的。然而,當他們過去時,天月早已經將事情都處理好了。
天月一路隨著歌聲去尋找源頭,一路找到了江邊,看到那一幕天月不由得的驚住了,這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隻見唱歌的那名女子長的和一個玉娃娃一般,身著淡粉色華衣,勾勒出線條優美的頸項。略施粉黛,隻增加一些顏色。白裏透紅,肌膚如花。頭插蝴蝶釵,一頭青絲用發帶束起垂於腦後,僅僅獨留一縷青絲頑皮般地拂在胸前。衣裙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輕流瀉於地。
水蔥似的玉指開始在烏黑的古琴上挑摘、剔劈、勾托、抹挑。琴音繞梁,清歌嫋嫋:“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整個人顯得極其妖化,天月看著其他的舞女,眼中的不屑流露出來,這些舞女的服飾和宴會上的那些舞女的服飾一模一樣。
曲攝人心魄的古琴聲漸漸進入高潮,諸舞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穀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看著那名打扮與眾人不同的白衣女子,天月想了一下,一般情況下,像這種與眾不同的人應該就是主要人物,可是,布置心魔幻陣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會料到別人的心思,所以,真正的主要人物要麽是那水池看,要麽就是那名彈琴的女子。
彈琴的女子突然停了下來,眾舞女一看彈琴的停了下來,也全部停止舞蹈了。
天月見此,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這裏的核心人物絕對是……
想到此處,天月立即從納戒裏把那個白刃拿出來,玉足點地,速度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向那群人。
那群人一是早就料到天月會突然向他們發起進攻,全部都亮出自己的秘密武器。
彈琴的女子將靈氣附到琴弦上,每撥動一下,就會發出陣陣鋒利無比的劍雨。跳舞的則是將袖子向天月甩去,這些袖子靈活如同水蛇一般,力度卻可以砍斷樹都不在話下。
天月看著這些來勢洶洶的舞妓,或者說是“心魔”,臉上露出了對戰爭的渴望。
天月與“心魔”早已經準備好了,卻都在等對方出手,自己在出手。可是,天月是什麽人?會連這點忍耐力都沒有嗎?最終還是那群“心魔”忍不住向天月發起了攻擊。
頓時,衝天的靈氣席卷天邊那遙遠而黯淡的流雲,回旋成了一道眩目混亂而猙獰的痕跡。近似那被夜色覆蓋的月光,和那繽紛在星辰下的簌簌飛雪。天氣是頗為寒冷的,籠罩於那一片雪原其上的光線裏,隱隱約約映出了數不清的對峙的身影來。
月色如同染上波紋般舞動在水的倒影中,其中一人一劍橫過他冰冷的視線,先是佇立片刻一揮袍子連著的染血的紫色長袖,靈氣迅速的聚集在他的頭頂怒放,刺向另一個白衣女子後,退中掛著冷笑的麵門。光芒迅速的萌芽爆裂,在風的呼嘯中藤蔓一樣不停的蔓延,與那黑色的魔氣交織糾纏在一起。
終於,身著紫色袍子的女子一揚精致的笑意,使用出了竹青曾經教她的催眠幻境。她的目光悠悠地,普遍性地穿越到對方眾人掙紮的意識裏,使得其他人看見了他自己的摸樣,一點一點地幹涸蒼老下去,直到成為終結詩篇後留下的灰燼。
一聲長嘯後,打頭的白衣女子睜開雙眸從那夢魘幻覺中掙脫出來。就在這一刹那滿是破綻,他雖醒來,他的胸膛卻被紫衣女子的劍刺中。而其他眾人則是還在夢境裏,就被天月的普遍攻擊給刺中胸膛。
紫衣女子緩緩抽出血痕流淌的劍來,呼嘯的風雪也漸漸地停下鳴叫了。劍一拔出,那些人就悠悠的倒地不起,臉上殘留一線已經虛弱的溫暖,瞬間就散了。結果已經落定終結,隻有一分淒厲輕盈的晚星劃破天穹,是眷念紅塵之人難舍的傾城。
天空被夕陽染成了血紅色,桃紅色的雲彩倒映在流水上,整個江麵變成了紫色,天邊仿佛燃起大火。
天月此時的丹田內是毫無靈氣,就像是被搶劫了一樣,空空蕩蕩的。不過,若是打架哪有不受傷的道理,更何況天月是一個人單挑四五百人呢。可是,天月卻偏偏憑著自己的意誌力走向那群死屍身邊,挨個檢查有沒有還活著的,若是有的話,其實天月是不在意再給她補上一刀的。
這若是其他人的常人的話,恐怕早就累成狗了,給別說是檢查一下了。這也就是為什麽天月可以如此成功的原因,應為天月細心,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哪怕細微的隻是一件看似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
天月踉踉蹌蹌的走過每一個“心魔”身邊都蹲下檢查一下,不僅看有沒有死,還看一下有沒有死透?
等到半個時辰後,天月終於檢查完最後一個。天月發現了一件事,沒想到這招“夢魘幻境”還挺好用的,隻是耗費靈氣也太多了吧!本來還剩十分之九的靈氣,一招就全沒了。天月在心裏默默地誇讚加吐槽道。
天月剛剛站起來,就突然感到頭一沉,喉嚨一股腥甜味衝了上來。
腳一個沒站穩,剛要摔倒地上,卻不知從那裏冒出一個人把天月接住了。
天月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隨便找了一股空隙,將卡在喉嚨裏的那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竹青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懷中因為替他們解決了這些“心魔”的滿身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痕的女子,曾經叱吒風雲的風雲女子如今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不過,她永不服輸,永遠都是傲骨錚錚,永遠都不會向誰人低頭,她注定會是這個時空的主宰者。
天月抬起布滿傷痕的臉,這幅模樣可一點都找不回曾經風華絕代的感覺。待天月看清來人後,聲音略帶虛弱的指著那個湖說:
“竹青,你現在去把那個湖給我毀了。”很明顯天月已經極力壓製住聲音,不讓它聽著太過虛弱。
竹青不明所以的問天月道:
“主子,為何要毀了那個湖?”天月聽見竹青的話後,一邊吸收著天地靈氣,一邊回答道:
“那裏魔氣橫縱,這種程度遠遠超過了剛才那些小囉囉千萬倍。你說,如果這片湖裏難道沒有藏著核心人物嗎?”
竹青聽了天月的話後,覺得天月說的很有道理,剛剛想要化作原型去毀了那湖。但是,又想到天月現在還靠著自己站著,又猶豫起來。
天月看著竹青的模樣,知道它是擔心自己,於是,天月便把那把白刃插到地上,用這把白刃來支撐自己。最後有看來一眼竹青,用著無言的話語示意它不用擔心自己了。
而竹青也是會意地點一點頭,向後退兩步。腳尖一點,竹青便縱身飛到湖泊上,化形。
這時,竹青一化好形,便在龍角上凝聚一個由靈氣組成的青色能量球。等到這能量球達到一定位置時,竹青就將這靈氣全部都釋放到湖泊上,刹那,湖泊便被竹青毀了個七七八八。
幾乎與湖泊被毀的同時,一個黑色的不明物體鑽出湖泊,向竹青撞去。竹青一驚,閃開了那團不明物體,回到天月身邊,化回人形。
而天月卻絲毫沒有理會竹青,而是瘋狂的吸收著周圍的天地靈氣。一場真正的惡戰,即將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