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一花魁 (11)
“是。”感受問情身上所散發的拒意,美秀美意垂眸晦澀的應了一聲。 很快房門打開,又關上。 房間內一下又恢複了平靜,涼風冷冷的吹著問情的衣服,膚,卻總是吹不散她心中的鬱悶之氣。 垂首問情輕輕的呢喃道,“傳聞,當今皇上是好色之徒,見到美女必然要一親芳澤,占為己有。”自己在醇香閣也有一段時間了。先是神秘的出現在醇香閣內,引起眾人的視線。後是容顏不經意間被尋歡的男人們看到,到如今想要看醇香閣一窺花魁的人不在少數,可為什麽那昏庸的皇帝並沒有出現在醇香閣之內?越想她的唇越緊緊的抿在了一起,眉始終沒有舒展過。 為了報仇,她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亦,不惜犧牲女子最重要的童貞,隻要能讓她為死去的娘親報仇,做什麽她都願意。 再抬頭之時,她眼中的迷惘已經變得清明起來。她有預感,皇帝終究會來到醇香閣,最為了見她這個所謂的花魁一眼,甚至想要占為己有。 嘴角冷冷的笑意讓身上散發著拒意的問情更加的難以讓人靠近,唯有這初秋的冷風才得以靠近她的周身,吹散她身上的拒意,卻始終吹不散她身上的恨意。 一連幾日那風衣華貴的男子經常去光顧醇香閣,每次都被問情拒為門外。雖被拒為門外,男子卻仍舊不急不躁,亦不惱火,幾次都與周邊的花娘打情罵俏,好似一點兒都不在乎問情是否願意出來見他。 醇香閣內的花娘以及經常光顧這裏的男子都知道有一個俊美男人天天來醇香閣,隻為看花魁一麵。每次遭到花魁拒絕,卻也不強求。 女人是嫉妒問情的,男人則是自歎不如他那麽的又耐心。美女不止她花魁一個人,所以人嘛,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小姐,舞公子又來了。”美秀站在問情的身後為她梳著那烏黑的青絲,因聽到美意匆忙的言語手微微一挫,梳子下重了半分。見問情並沒有說什麽,回頭瞪了美意一眼,示意她別做事再這麽毛糙了。 慵懶的任由著美秀把自己的發束成一個高聳的鬢發,問情微眯著清冷雙眸靜靜的聽著美意著急的話。 好一會兒在美秀美意屏息等問情發話的時候,問情起身才淡然的說道,“請舞公子進來吧。” “啊!”驚愕的看著表情平靜的問情一眼,美意久久沒反應過來。好在美秀比較機靈,急忙走到美意的身邊推了推不動的美意。 “是。”匆匆的行了一禮,美意又匆匆的開門離去。 “小姐我為你更衣吧。”回過頭來,美秀對著表情依舊的問情道。 “恩。”心不在焉的輕應了一聲,問情任由著美秀為自己更衣。 高聳的發鬢上別有一根精致的銀釵,發下留有半邊的披散的長發,柳眉淡描,星眸清淡,筆挺小巧的鼻下是一張不朱而紅的菱唇。粉色淡雅的長袍外衫更是襯托出膚的細膩白淨,逶迤淡綠色拖地煙籠百水裙,身係軟煙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唯獨那雙清冷的眸平靜的顯示著她主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