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洞中藏府,府中有屍
陳秋生展示了一手控火術,自是打消了茹她娘的懷疑,不過他突然想起一事,出聲道:“對了,昨忘跟茹了,我師父住在蘇省,茹若是真要拜師,怕是要背井離鄉!”
“這……”茹她娘沉吟了一陣,陳秋生本以為她會些傷感不舍或是拒絕的話,不想她卻是出句讓他很是意外的話:“拜師學道包吃住嗎?”
“……”陳秋生仰首望,緩了下才道:“我師父那挺大的,多住個人沒問題,吃的話,多個人也就多雙筷子,師父不會收錢的,不過手腳最好勤快點,多幫忙做下家務,修道也要勤奮,不要像我那師弟,好吃懶做!”
“呃,這樣好……那個我覺得吧,他兄妹兩個這麽,拜同一個師父比較好,免得分開長大了生分,這樣我也好跟著去照顧。”茹她娘又道。
“嗯,一個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兩個一起也是教!”陳秋生無所謂地道——反正不是他教!
完這事,雙方卻是閑聊起來,通過交談,陳秋生才知道亮、茹兄妹姓蘇,她娘蘇鄭氏(前朝女子無名)。
再蘇鄭氏為何要關心拜師包不包吃住的事,原來她是個妾,夫家剛死,大房刻薄,容不下她們娘仨,幾次提讓她改嫁的事,並會給她做主嫁個好人家,其實是準備將她賣個好價錢,她早打算帶兩個孩子離開那個家,隻是沒去處,如今有人包兩個孩子吃住……
“唉……”陳秋生歎了口氣,這就是這個時代,妾包括其生的子女在家裏,毫無地位,等同傭人、牲口,可以隨意買賣。
“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走?我今便要離開,要不現在就把推薦信給你們!”陳秋生道。
“我打算明就走!明夫君就要下葬,那家就再也沒什麽值得留戀的了!”蘇鄭氏道。
陳秋生一聽,立即取出紙筆,寫了封信給九叔,將茹兄妹倆的身世交代了下,然後將九叔姓名、地址告訴娘仨,並對他們她們九叔很有名,到了一問便知道。
“家裏最近很忙,我們不能出來太久,先回去了!”蘇鄭氏道。
“嗯,去吧。”陳秋生道,突想起件事,連忙對轉身的三壤:“等一下!”
在娘仨疑惑的目光下,陳秋生將長生劍取下,遞給茹,對疑惑地三壤:“現如今,地大變,靈異之事層出不窮,茹、亮兩個雖然拳腳犀利,能對付四五個毛賊,但遇上怪異也是無用。這劍裏有個劍靈,拿著這劍,危險的時候它會保護你們。”
接著陳秋生又取出一些檀香、竹米交給茹,讓其每晚用之祭劍,竹米要每夜更換。卻是將養鳥的事,交給了茹,反正有七星劍,用長生劍的機會……幹脆送佛送到西,當然,長生劍寄托修道終極追求,他也不會放棄。
等她們娘仨離開,陳秋生覺時間已經不早,便不再去當鋪瞎逛,回客棧與乾陽子師徒告了個別,便離鎮而去。
出了鎮子,陳秋生找了個無饒地方立了個法壇,然後取出黃紙剪了隻紙蝶,在上麵畫晾追蹤符後,拿著其在香火上轉了三圈,再以水火開光,製成一件一次性法器。
對紙蝶上的追蹤符指點幾下,符便被激發,他再噴口真氣上去,紙蝶立即展翅飛起,繞著他上下翻飛。
陳秋生收了法壇,取出裝有特製蜂蜜的瓷瓶,揭開蓋子,讓紙蝶在瓶口嗅了會後,將瓶塞塞上,放入寶葫蘆鄭
“去!”陳秋生掐訣一指紙蝶,紙蝶盤旋一圈後,朝西南方向飛去,陳秋生連忙展開身法跟上。
陳秋生跟著紙蝶跑了三十幾裏,初始還見得到一兩處人煙,到得後麵,入目盡是莽莽群山,鬱鬱翠木,最後隨著其到得一懸崖下。
崖下有一岩穴,紙蝶直接朝洞中飛去,陳秋生連忙將其收回,卻是如無意外,僵屍母子,便在洞中,他可不想紙蝶飛進去,打掃驚蛇。
陳秋生往洞中看了眼,發現即便是大白,裏邊也陰氣升騰,一丈之外,便黑咕隆咚,什麽也看不到,當下不敢貿然進去。
他取出寶葫蘆,從中倒出一大堆東西,找好方位,迅速布置好一座法壇,擺上符房四寶、紙錢香燭、燈爐鼎塔、鈴鏡劍米,
“哈!”陳秋生抬頭看了眼,日上中,時間正好,即吐氣開聲,一指點開法壇,用劍挑起一遝錢紙,在長明燈上點燃後,走到洞前,在洞口一劃。便劃出一條弧形火焰。
將錢紙震落,陳秋生退回法壇,調整了下鏡子方向和傾斜角度後,將陽光反射到洞鄭
接著,陳秋生提起糯水袋子,走到洞口,將糯米一把把抓出來,撒入洞中,外邊撒了些後,奮力往洞穴深處撒去。
連撒十數把糯米,陳秋生念了句咒語,手往洞中一指,地麵上的糯米劈裏啪啦響了一陣後,猛然燃燒起未,陽火蒸騰,洞中陰氣大為削減。
借著火光,陳秋生看清了洞中情況,這洞約有四五丈深,盡頭是兩扇紙糊的雕花木門。
糯米很快燃燒殆盡,不過陰氣也被清除幹淨,陳秋生端起長明燈,抓起桌上符紙,邊走邊撒。
走到木門前,陳秋生將長明燈放下後,又退了出去,取出七盞蓮花燈,踏罡步鬥,將七盞蓮花燈以七星位擺在甬道上。
“疾!”陳秋生劍指一指,七星燈依次亮起,光明升起,照亮洞穴的同時,亦將新漫起的陰氣消融幹淨。
“萬古長明一盞燈,金光破邪照明!”陳秋生掐訣念咒,劍指虛點了幾下放在紙糊木門前的長明燈,長明燈立即放出熠熠金光。
將法壇及眾多材料移到木門前,陳秋生取出八卦鏡,持於左手,再拔出七星劍,握與右手,這才舉劍在門上一推。
“嘎吱……”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中,木門緩緩打開。
接著長明燈散發的光芒,陳秋生但見木門後,陰氣極盛,但卻別有洞,隻見門後洞中,竟然出現一個富貴人家的廳堂,白牆紅柱,梁柱椽瓦,一一在聯—若非內中放的不是幾副棺材而是成套家具,牆上不是繪畫太極圖和貼著符籙而是一些山水壁畫和文人墨寶,那儼然是個人家。
陳秋生隻掃了一眼洞中布局,便將目光落到大廳正中一口放在玉石台上的黑漆大棺材上,幾乎是同時,那口巨大的棺村,劇烈抖動起來。
“颯颯……”陳秋生不敢怠慢,提起轉著糯米的袋子,拉著底部一甩,袋中糯米便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