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師尊，是你嗎？
秦淮氣得臉色發青，看著被燒紅的手，再看看聲音漸漸微弱的寒鳳，深吸一口氣。
“寒鳳，你最好祈禱師尊永遠活著。”話落，一道巨大的力量便將寒鳳救起。
而帝清歡卻還沉浸在過去中，冰涼的湖水將她的淹沒，洗滌著她的皮膚靈魂。
仿佛又回到那一夜，被傷害了一夜，被欺辱了一夜，滿心的愛意被踐踏在腳下，不隻是踐踏著她的自尊，更踐踏著她的身軀靈魂。
那夜後，她也在這池中水泡了許久許久……
“秦淮……”
岸上的秦淮神情大變，他好像聽到了師尊的聲音，那種深深的疲倦，那種無可奈何的歎息，那種刻入骨髓的愛恨……
咚的一聲。
秦淮已經跳進了湖中，看著那緊閉的雙目，心頭猛地一緊。
小心翼翼的攬住女子的腰肢，將她帶回了岸上。
“師尊，師尊，是你嗎？”秦淮慌了，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竟是手忙腳亂的擦拭著帝清歡的臉頰。
“師尊，師尊！”
一遍遍的呼喚，依舊沒有讓重傷的帝清歡蘇醒。
“啾啾。”寒鳳軟軟的癱倒在帝清歡的身邊，虛弱的呼喚著。
秦淮臉色又是一白，一把將帝清歡扶起，全身的力量毫不保留的輸入到女子體中，當發現那體內的淤血滿身的傷痕時，隻剩下慌亂。
“對不起，對不起，師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
當帝清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疲倦的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滿臉胡渣雙眼通紅的頹廢男子。
“師尊！你醒了？”秦淮的眼底迸發出強烈的驚喜。
帝清歡一愣，他這是發現了？
“咳咳。”剛要說話，結果卻發現喉嚨幹澀難受得很。
“師尊，喝茶。”秦淮趕緊端來了一杯茶，還小心翼翼的吹涼，才喂到了帝清歡口中。
帝清歡還有些沒有弄清楚情況，喝了一點水潤濕了喉嚨，小心翼翼道“你又打什麽壞主意？”
看著蜷縮在被子中，畏懼萬分的警惕他的女子，秦淮的嘴角苦澀極了。
“師尊，我不會傷害你的，別害怕。”
帝清歡一愣，隨後搖頭道“我不是姐姐，我是重暖。”
秦淮的眼底閃過受傷，沉聲道“師尊，你不必騙我了，昨夜我搜魂了一個魔族，你是才蘇醒不久的，而且以前的名字就叫重華。”
“你難道忘記了嗎？以前你和我說過，你還有一個名字就叫重華。師尊，如此多的的巧合，除了你還能是誰？”
“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我傷害了你好多次。我以後絕不會傷害你了，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秦淮雙膝跪在床前，雙手緊緊的握住帝清歡冰冷僵硬的手。
帝清歡的眼底閃過痛色，一滴淚從眼角滑落，落在被子中，可失聲痛哭的秦淮卻沒有注意到。
“師尊，原諒我好不好？我隻有你了。”
沉浸在愧疚哀求中的秦淮，在下一秒卻猛地怔住了。
“可我真的不是姐姐啊……”
秦淮猛地抬起頭，看著那純淨無辜的眸子“師尊，你別想騙我了。”
帝清歡搖搖頭，小聲嘀咕道“你想哄我告訴你姐姐的下落對不對？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師尊，你就是你，哪有別人。”秦淮沙啞道，無奈而痛苦。
可下一句話，將秦淮最後的希望涅滅。
“當年娘生了雙生女，一個留在了神界，是姐姐，而另一個就是我。魔界封印的時候，我與姐姐都還沒有出生，娘不知道是兩個孩子，隻取了一個名字，便叫重華。”
“師尊，你別想騙我，這些謊言我聽膩了，你當初騙我饕餮是你，如今還想騙我嗎？”秦淮悲戚道。
帝清歡的心微微泛疼，臉上卻可憐兮兮的無奈道“沒有騙你啦。你聽我說嘛。”
“……”秦淮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帝清歡，表明了不相信。
帝清歡隻能硬著頭皮道“當年帝擎天還想祭煉我們兩個，姐姐逃過一劫，但我卻受了傷，所以才醒來不久。後來我從娘口中得知我還有一個姐姐，便讓娘給我改名了。”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魔界所有人。如果你覺得我們騙你，你可以探查我的身體還有姐姐的身體，是不是同出一源。如果我真的你師尊，那這具身體又是怎麽回事？”帝清歡又加了一句。
秦淮的臉色不太好了“師尊，你真的不必如此，還特意編造如此精美的謊言。我不會相信的！世間不會有那麽多的巧合！”
帝清歡嬌哼一聲道“我才懶得騙你。”
看著神色淡定，絲毫沒有半點異樣的女子，秦淮的心頭忍不住一緊。
“師尊，既然你說你不是師尊，那你如何證明？”
帝清歡不悅道“我就是重暖，不是姐姐，何需證明啊。而且如果我真的是你師尊，以姐姐的性子，估計早就弄死你了吧，又怎麽會一直忍著，讓你羞辱我。”
“哼！別說是姐姐，如果我有那個實力，我也一定打死你！”
看著蠻橫不講理的女子，秦淮眼底閃過煩躁。
“也許是你失去記憶了呢？”
帝清歡一愣，隨後道“失去記憶，人的性格也會變嗎？”
這下輪到秦淮愣住了，看著一臉疑惑求知的帝清歡，沉聲道“會。”當年失去記憶的師尊，和恢複記憶的師尊，對待他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
帝清歡煩躁道“你到底想怎麽樣嘛？反正我不是姐姐啦。如果你再逼我，我就告訴娘！”
胡攪蠻纏的女子，是秦淮最厭惡的。可如今，看著麵前的女子，雖然有些不喜，但是卻突然沒了厭惡，隻是有些煩躁。
“有一個方法！”
帝清歡歪著腦袋道“什麽法子？快點說。我才不想要當姐姐的替身，我就是我。”
秦淮緊緊的盯著帝清歡，沉聲道“師尊的六魂六魄都在我這裏，隻有一個命魂在外界。如果你不是師尊，那你可敢讓我檢查你的靈魂？”
聞言，帝清歡的臉色猛地一變。
秦淮眼前一亮，厲聲道“敢還是不敢！如果不敢，你就是師尊！”
帝清歡不安道“不要，我的靈魂脆弱得很。好不容易蘇醒的。就不能用其他法子嗎？”
看著不願檢查靈魂的女子，秦淮更是增添幾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