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拖敵下水
不論往什麽方向飛,都沒法子躲開對方花了極大手筆醞釀出來的殺招,麵對這等危局,白楚下意識的就用了挪移道術。
這近乎本能的選擇,直接讓白楚從被法寶包圍的環境中輕鬆抽身出來。
隻可惜,下了血本營造出來的殺招,遠不止這點危險。
成功脫身的他,依舊沒有擺脫危險。
被他躲開的,隻是那數百件法寶裏品質一般,引爆之後所能爆發的威能也相對較弱的。
這等層次的法寶,別說是全然承受它自爆的威能,就是同時承受兩柄,也不是什麽大事,頂多就被傷得吐幾口血。
那些隻要抓準機會,引爆之後,就能一擊殺敵的,根本沒有被用道術引爆,而是像跗骨之蛆一樣跟著他。
不光緊緊跟著他,這些品質上佳的法寶,在飛行的過程中,竟還會加速。
以它們的速度而言,如果不能在極短時間內想辦法製服它們,白楚就隻能承受它們自爆所散出的威能。
既然在之前沒有隨著那些差的法寶一同自爆,那說明這些法寶肯定是用了更加精妙的手段去操縱,決計不至於在傷到人之前,就已經自爆。
讓人大跌眼鏡的對敵辦法,白楚有,此刻卻沒有哪一種用得上。
因為,可供操作的餘地和時間,實在太少,讓他有法子也用不出來。
一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用一些花裏胡哨的手段解決掉這些法寶行不通,那隻能硬抗了。
這些優質的法寶,一柄就足夠讓白楚喝一壺了,那麽多聚合在一起,弄死他絕非難事。
死,白楚肯定是不想的,但對方的殺招又不容許他活下來。
對手不想讓他活,他又想活,那就隻能多動動腦子,在這絕境之中去尋找那藏得很深的一線生機。
想了很久,都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襲來的法寶上的細節,白楚猶自沒有想到一個靠自己就能成功扛住這麽多法寶自爆的法子。
為想不出法子而陷入短暫的苦惱,一點靈光從腦海中閃過,白楚猛然有了主意。
靠自己一人去應對不行,那不隻要靠自己,說不得就行了。
這從腦海中閃過的靈光,隻是讓白楚有了一點頭緒,距離拿出一個完整的辦法,還有不小的差距。
對手還能給他的思考時間,已經少得可憐,苦心思索的白楚,再一次陷入了苦惱之中。
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他可是將自己的想象力給發揮到了極致,什麽離譜的方法都被他給想了出來。
可惜的是,這些離譜的方法,稍加推演,就已經得出行不通的結論。
一次次推翻自己的設想,但白楚終究沒有放棄,猶自在為尋找那隱藏得很深的一線生機而努力。
覺得隻靠自己去想,已經拿不出一個合適的辦法,白楚這一雙眼睛,開始四處亂瞟起來,希冀可以透過看到什麽而引發自己的靈感,進而想出一個好辦法來。
這舉動,已經有那麽幾分病急亂投醫的嫌疑了。
不過,這方法還真好用。
四處亂瞟的目光,落在那失了雙腿的敵人時,數之不盡的想法從腦海中湧出來,白楚很快就構建出了一個法子。
想出了法子,在腦海中粗略的推演了一番,大致覺得可行,白楚就直接做了。
雖說,實際上這法子肯定還有很多的漏洞在,但時間已不容許他去過多的思考,隻能選擇忽略那些漏洞。
在法寶自爆後即將能傷到他之際,白楚又一次施展了挪移道術。
他又一次和這些法寶拉開距離,可在它們已經把速度提升到一定限度的情況下,這被拉開的距離,也就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被那些法寶給飛完了。
白楚挪移到自己身後,那準備看著他被重創乃至擊殺的褪凡期修士,心中驀然生出幾分不妙之感。
他想做什麽,不是他肚裏的蛔蟲,此人沒法子給出一個答案。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白楚所做的,一定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對於能帶來威脅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帶來的危險傷到自己之前,先把這人給弄死。
秉承著這個想法,在白楚出現在自己身後不久,他的對手馬上施展道術,爭取將肚子裏不知藏著什麽謀劃的他,給快速斬殺。
片刻之後,一黑一白,兩個看上去稀奇古怪的扁平圓柱,出現在了那守護火靈的褪凡期修士手上。
手往後移了移,積蓄了一定的力量,像扔石頭一樣,他將那一黑一白的兩個扁平圓柱,朝著白楚丟了過去。
這兩個東西脫手之後,在空中發出了呼呼的響聲。
隻聽這聲音,便知道這東西如果砸在身上,不說能把人砸死,也能砸個骨斷筋折。
被砸上一下,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好在這一手攻擊想要躲開,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隻要計算好飛行的軌跡,完全可以在臨身之際無驚無險的躲開。
能輕鬆躲開,白楚也不拿著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在攻擊還未臨身之際,就提前飛到盤算好的確認不會被傷到的位置。
看到他躲開,那為了剪除危險,要弄死他的對手,臉上卻看不到一絲遺憾。
失敗,還不遺憾,要麽是刻意讓自己失敗,要麽就是一切看似失敗,實則根本還沒有失敗。
和人打得交道多了,看到某些神情,白楚也能做到即刻就推斷出來,對方那是什麽意思。
看到他那樣子,一絲不妙之感,從白楚心底冒了出來。
沒有過多的思考,他再一次準備施展挪移道術。
可惜,這躲避攻擊無往不利的手段,遇上了它的克星。
這一方空間,不知何時,被白楚的對手給封禁了。
沒能成功施展挪移道術抽身離開,被白楚躲開的兩個扁平圓柱體,一個飛到了他的頭上,一個飛到了他的腳下。
上下對準之後,它們猛地合到了一起。
合到一起之後,它們以不斷加快的速度轉了起來。
隨著它們旋轉起來,一股霸道至極的絞殺之力,開始向白楚發難。
沒過多久,他身上就已經出現了傷痕。
三兩下的功夫,白楚就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透過身上的傷口,不是能看到那沾著血的骨頭,就是能看到各式各樣的髒器。
這一手道術成功讓白楚領受,他的對手在得意之餘,還要感謝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然後因離得足夠近,這一手道術,想要得手,可是不易。
離得越遠,這一手道術其實就越好躲,挪移不行,直接飛到別的方向,照樣能躲開,反正它們不似那些法寶一樣,還能轉彎。
對自己的道術威能有信心,這一手道術沒有落空,但白楚的死亡,他已經看到了。
即便如此,心中那一分,因他突然接近而產生的不安,不僅沒有消去,反而變得愈發濃重起來。
緊緊的盯著那正在絞殺白楚的道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連從這殺招中脫身都做不到的家夥,會怎樣給自己帶來危險。
做事,隻盯著一件事看,是決計不行的,哪怕這事情藏著能弄死你的危險,也不能隻盯著它看。
因為,被你所忽略的那些事,未必不會給你帶來生死之危。
正當他注意力都放在絞殺白楚的這一手道術上,小心的提防著他弄出些什麽,身後突然傳來了急速飛行特有的破風聲。
扭過頭一看,他看到了讓他大驚失色的一幕,一堆被打上烙印的法寶,正筆直的向他飛來。
這些法寶,他眼熟的很。
因為,根本就是他用來殺人的。
熟悉自己的東西,它們能爆發出多強的威能,他心中更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