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信徒先動
幾天的時間,就算為火靈賣力,額頭上的烙印也不回牢固到無法抹去的程度,隻是需要的時間相對變長了一些而已。
都裝了好久了,白楚可不想在這緊要關頭,因為顧忌一些東西,而弄得自己前功盡棄。
繼續為拜火教做著貢獻,等那些同樣盯上火靈的修士動手的白楚,沒等到他們動手,先等到了拜火教信徒莫名變得忙碌起來。
裝得對拜火教的一切事宜都分外熱心,但裝得終究是裝得,對於這個教派的了解,白楚還停留在十分淺顯的層次上。
這使得,在別人眼裏,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信徒的白楚,其實對這拜火教,還了解的不是很深。
有限的了解,對於他們為什麽事情突然變得忙碌起來,白楚是一點都不知曉。
靠猜,白楚能想到的,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那些外來修士的計劃敗露了,為了除掉他們,這才忙碌起來。
然而,看那一個個平日裏懶散至極,現在猶自能慵懶的癱在牆根曬太陽的修士,這一重猜想都不用費心去驗證,都可以確定,它是並不存在的。
讓自己找他們忙碌的理由,白楚能想到的,隻有這麽一個理由。
事實證明,他們的忙碌,和這事情沒有半點的關係。
找不出緣由,疑惑就一直存在著。
迷糊了半天時間,覺得不能一直迷糊下去,白楚決定直接去找人問個明白。
找人問,有暴露他是偽裝成一個狂信徒的風險,但總好過一直稀裏糊塗的。
對於詢問的人選,白楚在這片海域這些日子認識的修士裏篩選了一番,把目光落在了那個拉自己加入拜火教的修士身上。
自從讓他讓自己試一次勸人入教,並且成功之後,白楚就沒怎麽見過他了。
就算見到了,那家夥也是和沒看到一般,直接走開。
這是因為什麽,都不用去分析,白楚都能想得出來,無非就是他覺得吃了虧,心裏覺得有氣,才這樣。
這人心眼小得和針眼一樣,白楚還打算找他問問題,也是有一定緣由的。
和一個心眼實實在在小的人打交道,遠比和一個看上去大度的人打交道要來得容易。
心眼小,容易為一點小事就把別人列為不來往的對象,但哄起來也容易,很多時候都不用拿出實質性的東西,就說點他愛聽的,就馬上能讓他和你親得跟什麽似的。
畢竟,小心眼的人,氣量一共就那麽大,一小口氣,隨便哄哄就散掉了。
反觀那些所謂大度的人,才是真正麻煩的。
人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可有一天這肚裏要是全被裝滿水,這船可一定會沉下去。
都能撐船了,可想能容多少東西。
水一旦滿了,這船估計是永遠沒有再浮在水麵上的可能了。
就算是生了氣,也是最容易擺平的他,在相識的修士不多的前提下,白楚當然願意選他。
決定從他嘴裏挖消息,白楚當即做起準備來。
去找一個關係好的人,空手去沒關係,一個關係不怎麽好,尤其是有矛盾存在的,那可是不能空手去的。
空手去,加上正不想理你,能聊得上超過一句,都有鬼。
對於要送的禮物,白楚一點都不苦惱。
靈玉空間裏不少味道不錯但沒什麽效用的靈酒,弄點送他就很合適。
禮物信手拈來,做準備的時間,其實大半都是放在包裝禮物上。
同樣的東西,用不同的東西裝著,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
做好準備,白楚隨即提著禮物,滿島找起他來。
很多人都在為了不知道什麽事情而忙碌,他這個平常沒事,都給自己找事做的狂信徒,肯定是不可能呆在自己洞府,隻會在某處幫著一起忙些事情。
知道應該怎麽找人,找到人,就不是難事。
轉了不久,白楚就已經找到了他。
“教友,我剛釀了一批靈酒,味道很是不錯,一起喝兩杯?”
看到人,白楚馬上把手裏提著的東西舉了起來,然後用熱情的語氣詢問起來。
白楚主動找他,還拿著東西來找,而且看意思還是專程來找。
先前的些許不愉快,馬上煙消雲散。
一點點小事鬧出的矛盾散去,待人和煦的笑容,也又一次落入白楚眼中。
這笑容,可不是矛盾化去就能換來的。
一個人生某人的氣,事情解決掉,頂多就恢複到不冷不熱的狀態,想要讓人笑臉相對,門都沒有。
這笑容,是白楚這些日子確實賣力的為拜火教做事,可以說已經和他成了同一類人,拿著白楚當真正的自己人看待,才會如此。
當然了,如果小小的矛盾沒有化開,就算是自己人,也沒有用。
“一起喝兩杯就算了,現在沒空。”
理了白楚,但隨後以忙碌為理由,推辭起一起坐下飲酒。
一個人,如果說自己忙,不管什麽時候都可以說自己忙,明明手頭上什麽事情都沒有,他也可以說自己忙。
如果你要反駁,人家胡亂編個理由,大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正在做某某事。
相應的,如果一個人有意說自己閑,就算再忙,他也會讓自己閑下來。
現在沒空,這聽起來很假的推辭理由,白楚卻信了。
因為,結合事實,他說得的確是實話。
讓一個真正忙的人閑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讓眼前這家夥閑下來,白楚認為一點都不難。
“教友這話就不對了,適當的休息還是要的,不休息好了,拿不出充沛的精力,怎麽為聖火更好的做貢獻?”
從乾坤袋裏弄出桌子,一麵往桌上擺著菜肴,白楚一麵冠冕堂皇的說起了歪理。
這話在說出口的那一刹,白楚就敢肯定,他一定會坐下來,陪著自己喝酒。
因為,不管理再怎麽歪,隻要抬出聖火兩個字,在對方耳朵裏,就一定是真理。
“教友說得是,應該坐下來喝兩杯。”
“解解乏,養足了精神,才好更好的為聖火辦事。”
“以往,都是拚命的做,還總感覺做得不夠好,現在想想,就是沒用全盛的狀態去做事,所以做得不夠好。”
“教友一席話,點醒了我,這第一杯酒,我敬你。”
利落的坐下來,嘴上喋喋不休的說著話,手麻利的端起酒杯,直接敬了白楚一杯。
隨口胡謅的話,居然不僅說服了他,而且還被真的拿著當成了真理,白楚被弄得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教友,你們在忙什麽?”
“我都看了大半天了,就因為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所以隻能幹看著。”
“按說我這剛加入聖教,大把不懂的地方,應該有人來告知我,我要幫著做些什麽才對。”
不需要小心翼翼去問的事情,白楚直接以倒苦水的方式,直白的問了起來。
“怎麽?你不知道?”
“失誤,失誤,是我的錯。”
“本該是我去通知你的,誰成想因為太忙,給忘了。”
“我自罰三杯,權當給聖火和教友賠罪。”
驚愕的看了白楚一眼,然後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以懊惱的口吻,攬起了責任。
看他的樣子,好像真是他忘了一般,但白楚卻連半個字都不信。
覺得他是就是故意不通知自己,白楚心中暗暗慶幸,找他是找對了。
如果找別人挖消息,現在還有暴露自己是裝得對拜火教事務上心的可能,可找他,一切都是他的過錯,完全可以理直氣壯,且詳細的詢問。
造成這結果的緣由,白楚敢肯定,還是因為那一點根本算不得事的小矛盾。
因為一點點小事,就連大事都不通知,這事情可給白楚好生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