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勝負難分
身著一身金甲,手中掣著冒著火焰的棍子,白彥以一己之力,硬是纏住了兩個合體期修士。
以七階修為,對付兩個合體期,他不僅沒有落入下分,反倒還壓著他們兩個打。
估計是因為纏住更多的敵人不容易,不然的話,同時對付三個合體期修士,白彥或許都隻是稍稍落入下風而已。
初初交手,他們三個展現出來的實力,讓所有看到的合體期修士,心中都是一沉。
原本,收起了輕敵之心的他們,因為認真對付就行了。
現在看來,隻認真是不行的。
因為,敵人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估。
知道不光是認真就行,一個個便拿出了更強的手段。
也不知他們施展了什麽手段,周遭因土靈被抓走而逐漸開始變得清晰的天空,再度開始變得渾濁起來。
近乎就是眨眼間的功夫,周遭的一切,就變成一片黃蒙蒙的。
視線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念力也沒有被放過。
動用念力,能觀察到的範圍,不過是身體周遭十丈,這麽小的範圍,一個初入修行界的家夥,都能用念力觀察到。
對於修為已經到了靈軀的白楚而言,這麽小的範圍,不亞於直接廢了他的念力。
觀察不到一切,敵人想做些什麽,經曆過太多廝殺的白楚,心中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伸手一招,將應元鼓攝到身前,用手段將之變大之後,白楚雙手交替著在上麵拍擊起來。
既然沒法子看到敵人,那就對付周圍所有的人。
連自己人都不放過,白楚不相信他們還能躲開一個死字。
敵我不分,白楚倒是不擔心順帶著殺了白彥和靈軀。
以他們的本事,最後重傷肯定難免,但一個死字,還是和他們沒什麽緣分的。
應元鼓那沉悶而連續的鼓聲響起,周遭的所有修士,都覺得有一隻手在自己心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後迅速鬆開。
隻一道鼓聲,那前後的極大差別,已經讓人覺得甚是不舒服,鼓聲連綿不斷,直接讓大部分修士一腳踩進鬼門關然後又移回來。
依著這架勢,哪怕他們一直都是把一隻腳伸進去又收回來,遲早會有兩隻腳都踩過去的機會。
這大部分修士,無一不是修為在合體之下的。
此戰的真正主力,那些合體期修士,倒沒有一個收到了太大的影響。
看上去很好的結果,他們也是付出了一些代價的,這代價就是分心,並且分了極多的心思在這麽一件事上。
白楚昔日那不輸他們肉身強度的肉身,都是很勉強才能扛住這鼓聲,他們估計也稱不住太久。
白楚率先做出變化,靈軀隨後也做出了變化。
和本尊有所不同的是,他這變化,那是被動做出來的。
都看不到人,萬毒缽這種危險的法寶,他可不敢像白楚一樣,不顧及自己人,直接不分敵我的把所有人都給囊括到自己的攻擊裏。
應元鼓的鼓聲,肉身越強,就越容易扛住。
他和白彥的肉身強度,要比白楚來得更加厲害,所以白楚可以放心催動。
反正再怎麽弄,最後他們也不會死。
畢竟,如果鼓聲能持續到,等他們到了要死的時候,敵人估計就已經死光了。
彼時,隨便喊上一句話,讓白楚停下就是。
他們受應元鼓的影響,相對較小,所以白楚可以放心將之催動。
可這萬毒缽裏麵的液體,就算是白楚和白彥沾上,最終也難逃化為一副白骨的局麵。
唯一說不準的,就是這化為白骨所需的時間。
把沾上萬毒缽裏麵液體的部位直接砍掉或切去,倒是可以免於被化為白骨。
可什麽都看不見,那肯定不會是朝著四方都拋灑一遍就結束了。
有可能沾上很多次,砍得、切得多了,這肉身也就差不多什麽都沒剩了。
換言之,就是最後自己因為想要避開一些東西,反倒將自己給弄死了。
考慮到這些,什麽都看不見之後,靈軀自然是不敢動用萬毒缽了。
將萬毒缽收進乾坤袋,轉而將定海珠取出。
取出定海珠之後,讓它們懸在自己身後,維持著隨時可以生出變化的狀態,然後胡亂飛了起來。
念力什麽的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但並不是什麽都無法觀察到,隻是能觀察到東西的範圍,被限製到了一個小得可憐的數值。
這般胡亂去飛,總有撞得上敵人的機會。
還能維持著一定的距離,不用臉貼臉撞上,就可以發現對方,讓殺人這件事,對於換了法子的靈軀而言,並沒有變得無比艱難。
兩個“白楚”,都在靠撞運氣來殺敵,白彥的表現,就要比他們優秀許多了。
因為是緊緊纏著敵人,這兩個家夥,連離他一丈遠都做不到,使得他近乎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其實,就算他們飛遠了,對於白彥來說,影響也是不大。
能在一片黃蒙蒙的地方裏,發現和周遭環境近乎一個顏色的土靈,白彥這一雙可以發出金光的眼睛,可不是吃素的。
鼓聲響了一陣,爆炸聲開始不時伴隨著響起。
從周遭變得有些向橙紅色轉變的環境可以推斷出來,這爆炸聲背後,究竟藏著什麽。
催動應元鼓的白楚,清楚死亡已經出現,他的那些敵人,也是清楚。
時間不能拖下去,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他們便將自己醞釀許久的手段正式催動。
隨著他們將自己醞釀已久的攻擊催動,這片橙黃色的區域,終於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動靜。
隻聽得有人急速飛行特有的嘯聲在耳邊響起,白楚什麽都沒看到,就已經挨了一下。
身軀是由雷電組成的,即便受到了攻擊,白楚也沒感受到疼痛,隻覺得有什麽東西撞在自己身上,就完事了。
敵人的攻擊,就好像是加大了很多力氣,在自己身上摸了一把。
敵人身軀變大,就算能感受到疼痛,這攻擊也帶不來多少傷害。
長著眼,這種一看就明白的事情,白楚不覺得他們不清楚。
動了手,就給敵人帶去一點輕傷,這種事情,換做自己,白楚是不會做的。
推己及人,相信他們不可能做出無意義的事情,白楚便認真觀察起自己的身體來。
不觀察不要緊,這一觀察,還真就發現了問題。
受到攻擊的部位,竟變成了石頭,並且石化的效果似乎還在持續,以受到攻擊的部位為中心,想著身體的其它位置擴散。
變化的速度雖說不快,但這事情卻是在切實發生著。
如果什麽都不做,白楚相信,敵人肯定會把自己變成一座石像。
變成石像這事情,隨著受到攻擊的部位越來越多,所需的時間,成倍的削減著。
原本或許需要幾個月乃至幾年的事情,將會被縮短到一兩炷香。
如果不是一定數量的攻擊,本身就需要一定的時間,估計幾息時間就夠了。
透過一個小小的事情,意識到很多東西,白楚心中也明白,不能放任自己被攻擊下去。
想做些什麽,但敵人卻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不論是念力,還是雙眼,白楚都沒能看到有任何東西襲向自己。
找不到攻擊自己的東西,想要直接將這麻煩解決,對於白楚來說,也就不可能了。
沒法子把攻擊自己的東西解決掉,又不能放任這些攻擊襲向自己,兩相循環,白楚一下似乎陷入了僵局。
不過,這僵局隻是看上去而已。
當發覺找不到是什麽在攻擊自己的時候,白楚心中就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既然解決不了敵人攻擊的手段,那就把催動攻擊的人解決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