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且殺且走
同樣的人,分化開來,和聚在一處,那完全是兩回事。
如果能幾個幾個對付,對這些人,白楚有十足的把握將之盡數除去。
但他們聚在了一起,那隻做到不被除去,他都沒有多少把握。
跑得很快,白楚三個,隻在趕來的修士眼中,留下了三道狼狽的背影。
和白楚交手的修士,雖然離著他們最近,但想要在第一時間將他們留下,卻是做不到。
白楚三個,在短時間內奈何他們不得,他們也是犧牲了一些東西才做到的。
犧牲了一些東西,也就使得白楚三人可以做到進退自如。
至於在第一時間追,他們犧牲的東西裏,有著速度,這一件事注定他們有心無力。
主動散去戰陣,倒是可以把犧牲的一切都重新迎回來。
不過,估計沒多久,他們就盡數成了白楚三個手下亡魂了。
當他們盡數身死道消的時候,白楚看到的那些小黑點,估計也就變到巴掌那麽大。
彼此還離著一定的距離,白楚想走,縱然不像現在這樣,可以拉開很長的距離,也不至於被纏住。
在白楚及早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切其實隻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他們三個全身而退。
結果隻會是這個,有所差別的,隻是走得瀟灑一些還是狼狽一些。
速度上存在著一定的差異,趕路的速度,比趕來的修士要快,再加上彼此間隔著的距離很長。
白楚沒費多大勁,微微拐了幾個彎之後,就把敵人給甩得無影無蹤了。
追兵已經消失不見,鬆下一口氣的白楚,一絲惡念開始侵襲他的神智。
這一絲惡念,是一路上一壓再壓的怒火轉化出來的。
在身上少了束縛的那一刻,白楚將之宣泄了一部分出去,隨後辦正事的途中,因為遇上修士,又宣泄了一部分出去。
不過,宣泄出去的,隻是很少的一部分,隨後因為直麵土靈,徹底著手辦起正事,這怒火又要壓回去,自然沒有宣泄出去。
這一次,不是被逼的,所以把怒火壓回去,那是十分的順利。
順利到,白楚自己幾近忘記,原來心裏還憋著這麽一股火氣。
現在這麽狼狽的一走,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那怒火也就被勾了出來。
怒火出現的那一刻,直接轉化成了對此間修士的殺意。
主動或是被動的,已經把這怒火一壓再壓,白楚這一次沒有選擇再壓製,而是讓它和先前那樣,侵蝕自己的神智。
隻要保存著一線清明,不要徹底迷失在殺意中,被殺意侵蝕了再多神智,在白楚看來,也沒什麽。
“先等等,我突然不想走了。”
在原地占了一會兒,白楚兩邊嘴角往上勾起,顯出一個瘮人的笑,陰沉沉的開口對白彥和靈軀說起話來。
自誕生之後,也就是虛神出現之後,某些記憶是否共享,那是作為本尊的白楚決定的事情。
靈軀沒有得到那一部分記憶,白楚究竟是為什麽會露出這瘮人的笑,他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緣由,他現在估計露出的,也是這般瘮人的笑。
畢竟,他們雖各自都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但性格上可是沒什麽太大區別的。
相差不大的性格,看到這笑,就知道本尊大概在打著什麽主意,靈軀也就沒有動身。
對於白楚,白彥的了解程度,可以說不在靈軀,也就是他本人之下。
見他說出這話,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把腳給停住,然後順手在耳邊一掏,將附著火焰的棍子拿在了手上。
“就這麽走,未免太過無聊了,我們玩點有趣的如何?”
“他們不是搜捕我們嗎?那我們就留在這裏讓他們搜捕,邊殺邊走,等到把人殺完了,就光明正大的走。”
“這可比偷偷摸摸的離開,要痛快的多。”
臉上繼續掛著那陰惻惻的笑容,被殺意侵蝕了神智的白楚,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聽起來不錯,就怕遇上的人太多,你被包了餃子。”
話音剛落,靈軀就端起冷水潑了過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願意陪著你玩上一玩,誰叫你才是本尊呢!”
正當白楚以為他要試圖說服自己放棄時,靈軀突然話鋒一轉,用無所謂的語氣做出了肯定的回應。
那散漫的姿態,看著讓人很想打他一頓,但他給出的回答,讓白楚舉起的拳頭又放下了。
“殺!”
和他相比,白彥的回答,就簡便多了,隻有一個字。
“玩是很好玩,可一個問題你還是要考慮,如果被團團圍住,該怎麽辦?”
“陪著你身死道消,我是沒意見,就覺得死得有些不值。”
兩個都給出了回答,白楚即將做出安排時,靈軀將之前沒有給他時間做出回應的問題,又一次拋了出來。
“那當然不會,被團團圍困,想要離開,就是施展幾次挪移道術的事情,我為何要死在哪裏?”
“說是邊殺邊走,我又沒說死戰不退。”
臉上的笑,從陰惻惻轉變為陰險,白楚隨即給了靈軀一個完整的回答。
得到這答案,靈軀並沒有多麽意外。
他就是他,要是他堂堂正正到死戰不退,那靈軀才會意外。
畢竟,依著他們隻看結果不看過程的性子,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走,我們該動起來了,邊走邊殺,那得走起來才行。”
“一直呆在一個地方,那可沒意思。”
覺著靈軀該沒什麽話了,白楚隨即興致不低的讓兩人隨著自己行動起來。
掌握不了搜捕他們的修士的行蹤,白楚這邊走邊殺,完全就是撞運氣。
運氣這東西,玄之又玄,有時好有時不好。
轉了約莫一刻鍾,白楚三個,這才撞上了有著一個合體期修士帶隊的二十人隊伍。
他們都露了麵,這些修士還不聯合起來,直接拉成長線,把這周遭都給搜一遍,以己推人,白楚大致能猜出來,他們為什麽這麽做。
在白楚看來,這就好比下網抓魚。
就在河裏下了一張網,哪怕這張網跨越了河的兩岸,並且在不斷的移動,可想要抓住魚,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魚尚且會看到網,就往它移動的相同方向快速遊走,讓它不追上自己,遑論比魚更聰明的白楚三個。
看到他們進行地毯式搜索,離得遠些,白楚就直接可以貼著地飛走了,反正這“網”也追不上他們這“三隻魚”。
當然了,如果有兩張網,那就不一樣了。
一張擋在魚兒的前麵,這魚要麽死命往前衝,來個魚死網破,要麽就隻能被網給纏住。
當然了,遇上那種能直接越過去的魚,那就注定會落個空。
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兩張網還是抓不到魚。
魚越過去,離著一張網很近,隻要追得夠快,未必網不住。
拉開大網,抓住魚的可能不大,這法子自然不用。
和直接組成一張大網比,這樣零散的下網,顯然更好。
撞上了魚,幾張網就可以湊過來,將之圍住,讓它隻有被網住的命。
一個沒什麽抓住魚的可能,一個雖是純粹靠運氣,但終究有抓住魚的機會,是人都知道該怎麽抉擇。
下了很多的網,抓魚的策略很是正確,可在白楚眼中,他們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被抓的魚,究竟是不是這網能夠網住的?
對於這問題,作為“魚”,白楚給他們的答案是否定的。
撞上了想要撞上的,興奮的舔了舔嘴唇,白楚直接將應元鼓催動。
定下主意之後,將要衝破的第一張漁網,在白楚看來,當然要給些優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