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各出新招
他很是想看看,這孫燁之前沒有用過的手段,究竟有什麽神奇之處。
手段沒有散去,連動都不用動,孫燁便擋住了白楚的攻擊。
接下來的時間裏,白楚一連打出十幾道經由雷神杵加持過後的術法。
隻是一道術法,哪怕以威能論,十分厲害,但消耗並不大。
這十幾道術法打出去,所消耗的靈力,還不足白楚打出數千道術法所消耗靈力的一個零頭。
靈力消耗不多,眼見無果,白楚便收可手。
從孫燁臉上慢慢現出來的笑意,可以判斷出來,絕對是被他給耍了。
所以,即便還沒摸清這手段的底細,白楚還是選擇了停手。
停了手,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白楚將法寶給取了出來。
看到他取出法寶,孫燁主動散去了手段。
在散去手段的時候,白楚清楚看到他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這愈發讓白楚肯定,自己是被耍了。
至於是被怎麽耍,還沒摸清那手段,他沒法子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
給不了自己一個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用法寶去對付他,一定是沒錯的。
那手段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能將法寶都給分解掉的地步。
現今看到的之前沒有見過的手段,無疑是從他師父“彩戲師”連斌手上學到的。
如果,靠著這手段,可以把敵人的法寶都給解決掉,他的名聲,就不止現在這麽大了。
白楚拿在手上的法寶,是他從諸多收獲中截留的幾件。
到手的法寶很多,大部分都給了白彥,充作他衍化戰甲的養料。
能在這種情況下被白楚選中的法寶,必定都是有其獨特之處的。
白楚拿在手上的,是一個用竹子變成的籃子,看起來和那種買菜時提著的竹籃差不多。
一個大男人,拿著一個竹籃,實在有些別扭。
東西厲害就行,至於拿著別不別扭,白楚並不是很在意。
將靈力灌注到籃子裏,白楚隨手一拋,將之祭了出去。
籃子被拋出去之後,像是空中還有一隻手在操縱它一樣,直接給它翻了個個,使其籃口朝下。
倒過來的籃子,很快就靠近了孫燁。
眼見籃子就要懸在自己頭上,雖不知它有什麽厲害,但留在原地,肯定得不了好。
手動了幾下,兩個發著光的圓環,分別出現在了兩手掌心。
一隻手拍在天靈蓋上,圓環在迅速下落的途中不斷變大,直至落在腳下,變成了一個五尺見圓的大圓環。
另外一隻手,朝著選定的方向一甩,圓環被擲了出去。
在空中飛行了一陣,到了餘力已盡即將下落的當口,它便懸在了那個位置。
懸在空中的圓環,也迅速變大,在速度上,遠比之前那個來得快。
快到連變化的過程,人都已經看不清了。
看起來做了很多事情,用去的時間卻是不多。
直到兩個圓環都變化完畢,白楚祭出的法寶,才堪堪懸在了孫燁頭頂。
就在這籃子即將展露威能之際,孫燁朝著白楚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然後整個人便往下落去。
看上去是往下落,但在孫燁之前站著的位置往下,始終看不到一丁點他的蹤跡。
似乎,那個圓環所圈出的區域,將他給完美吞噬了。
等到連頭發都消失,在另一個圓環所在的區域,孫燁又一點點升了上來。
和消失一樣,重新出現的他,在那圓環往下找不到一點他的影子。
無形之中,好像有一根彎曲的管子,為他聯通了兩個區域,使得他可以以違反常理的法子出現或消失在某處。
看到他出來,一擊落空的白楚,臉上不僅沒有顯出失落的神色,反倒和孫燁在躲開這法寶之前一樣,對著他露出了帶著嘲弄意味的笑。
拿著別人當傻子,有時,在別人眼裏,自己又何嚐不是一個傻子。
他以為白楚傻,在白楚眼裏,他也同樣是傻。
得到的法寶很多,多到已經可以用千來計數了。
這麽多的法寶,這竹籃能被白楚留下,當然不簡單。
在白楚麵上顯出笑的那一刻,竹籃便將它的不凡之處給展現了出來。
敵人跑了,沒有白楚操縱,它仍舊自己尋上了敵人。
顯然,不把本事給用掉,任憑敵人怎麽跑,都是躲不開的。
看著竹籃又飛過來,很快想到要怎麽解決它的孫燁,把手摸向了乾坤袋。
手放在乾坤袋上,東西即將取出來,他卻猶豫了起來。
解決這花籃的法子,他有,但就為了它,把珍貴的消耗品給用了,究竟值不值得,是需要認真考慮的。
還有遊刃有餘的應付著,做出選擇的孫燁,把手緩緩移開了乾坤袋。
手從乾坤袋上移開,雙手合十動了幾下之後,幾個泛著光的圓環,出現在了孫燁手上。
將手上的圓環朝著不同的方向拋出去,一個個看上去和之前兩個大圓環一模一樣的圓環,出現在了不同的地方。
看到攏共十個圓環出現在各處,白楚的臉色一下黑了下來。
這些圓環如果都是真的,就意味著他可以隨意的出現在另外九個地方。
假若是真假摻半,也不會對孫燁有什麽壞的影響,作為敵人的白楚,照樣摸不著他會從那一個圓環出來。
要是早知道這樣,就在他躲避的那一刻,白楚就會用密集的術法,將他現在所處的圓環給掩蓋,讓他躲過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可惜,一心想著讓竹籃顯威,使其錯過了這戰機。
消逝的戰機,是沒辦法再找回來的,白楚隻能動腦筋去思考應該怎麽對付他。
腦子轉了轉,白楚的臉色馬上變了回去,兩個嘴角又翹了起來。
越是厲害的手段,消耗越大,這是肯定的事情。
維持著這十個圓環的存在,靈力肯定會有一個不小的消耗。
打消耗戰,白楚還真沒怕過誰。
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取出能瞬間恢複靈力的丹藥,白楚當著孫燁的麵,放在了嘴邊。
丹藥都能放在嘴邊了,離著服下,已經沒有多大的距離了。
可以說,隻要白楚願意,這一粒丹藥,誰都不能阻止他服下。
輕鬆能服下丹藥,白楚卻遲遲沒有動,就那麽讓它停在自己嘴邊。
故意將丹藥放在嘴邊不吃,為得就是給孫燁看。
誰都不是傻子,能不讓對手恢複,都不會放任他將靈力恢複。
陽謀放著,顯然是有所依仗,可以不用擔心消耗,孫燁遲遲不動,看樣子是完全不準備阻止。
能把他引過來,固然是好的,引不過來,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將體內剩餘的靈力用於施展術法,白楚順手把丹藥送進了嘴裏。
丹藥入腹,靈力盡數恢複,在消耗上,可以說是已經贏了。
勝負,以生死論,某個方麵的失敗,未必會對最後的結果產生什麽影響。
心中有所依仗,看著一切發生,孫燁臉上還能掛著笑,而且還是那種並不勉強的笑。
將所有術法均分為十份,白楚將之打向了十個圓環所在的位置。
任孫燁再怎麽能躲,十處都有攻擊襲來,他要麽受傷,要麽隻能付出一定的靈力去因對。
兩種代價,不管是付出哪一種,最後受到損失的,都不會是白楚。
眼見他居然用出這般無賴的法子,孫燁臉上的笑意,反倒愈發濃烈起來。
濃烈的笑意中,帶著的嘲弄意味,也隨之變濃。
似乎,白楚這法子,在孫燁眼中,隻是一場笑話。
一切都不是裝出來的,有真本事的孫燁,隨之拿出了自己的應對之法,免得反應的遲了,反倒被敵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