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終誅敵人
要麽前功盡棄,要麽就把小命搭上,白楚被逼著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堅持,能換來的,是敵人的魂魄被成功攝取出來。
但稍後,很有可能會就此生死道消。
短暫權衡過後,白楚還是用了挪移道術。
他得逞很有可能需要付出性命作為代價,為了阻止他,他的敵人想得逞,又何嚐不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計較了雙方的得失,明顯是對方虧損的更多,白楚自然樂得放棄。
見他挪移躲開,祭出法寶的修士,趕忙操縱著自己的法寶回來。
反應不慢,但終歸是晚了點,還是有三人的法寶,無奈犧牲與白彥嘴上。
自己吃了點小虧,敵人卻吃了大虧,而且不論是均攤到所有人頭上,還是總體計較,都是大虧。
以小博大,白楚明顯是賺到了,但他對這結果卻並不滿意。
挪移回差不多的位置,白楚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又取出一件法寶來。
這個人,他是一定要殺得,已經在他身上取得了一定的戰果,與其調轉目標,給他恢複的機會,還不如就死盯他一個,力求將之解決,這樣絕對更加的省事。
自乾坤袋中取出的,是能最大限度保證殺死敵人的斬元劍。
白楚盯上的目標,修為約莫在靈軀後期,用斬元劍去殺他,對於壽元的消耗絕對不小。
不過,隻要能成功擊殺,那就都是值得的。
壽元很難補回來,可很難又不是不能,奪也好、換也好、買也好,如果遇上了合適的東西,完全可以補回來一點。
壽元有可能補得回來,這敵人給他一定的時間,那就有可能殺不死了。
權衡利弊,在他身上消耗壽元,那是絕對值得的。
取出斬元劍,靈力灌注其中,將藏著劍的劍鞘對準敵人,白楚隨之催動了它。
耳邊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斬元劍就從劍鞘中彈了出去,化作一抹流光向敵人襲去。
法寶祭出去,收回來不及時,會受到一定的損傷,但離得近,收回來很快,不用太過擔心白彥那張嘴對法寶的威脅。
看到又有攻擊襲來,為了不讓白楚輕鬆辦成這事,許多人將自己收起還沒多久的法寶又從乾坤袋裏取了出來。
取出法寶的速度很快,可並不是取出,就馬上能用了,將之催動,還需要極短極短的時間。
時間短得可憐,但修士之間廝殺,爭得就是這短得可憐的時間。
不等反應過來的一眾修士徹底做出應對,白楚的斬元劍,就已經取了那人性命。
斬元劍穿透肉身,那人便隨之沒了氣息,無力的朝著墨一般的海水墜去。
成功殺了他,斬元劍迅速穿透了他的軀體,繼續化作一抹流光,向遠處飛去。
經曆過類似的事情,斬元劍這莫名其妙的飛走,是去做什麽,白楚再清楚不過。
“你們盡力纏住敵人,我速去速回。”
匆匆交代了一句,白楚就施展挪移道術,想著斬元劍追去。
追劍的過程中,還不忘取出山海圖看看這附近有什麽島嶼,免得它在某個島嶼殺了人,等待著收回去,白楚還傻傻的一直往前挪移。
斬元劍飛得很快,一點不輸白楚的挪移道術,在最近的島嶼看到它出現,白楚馬上往下一處地方挪移而去。
有耐心的找,速度上又很快,白楚沒用掉三息時間,就看到了斬元劍朝島嶼下方落去。
無疑,這是找到了目標了。
隨其直飛而下,等到斬元劍將人斬殺,不管有用沒用,隻要肉眼看到的東西,白楚都收了起來。
收好東西,取出山海圖估量了一下距離,馬上挪移趕回了戰場。
和之前所預料的一般,少了他,白彥還好說些,秦紅蓮一行人的處境可謂是急轉直下。
結成戰陣,是能擋得住攻擊並返回去不假,但消耗的靈力,是製約他們支撐不了多久的一個重要因素。
不像白楚一樣會挪移,所有攻擊,他們隻能靠戰陣去應付,這讓他們的靈力消耗的速度是越來越快。
假如,白楚再往回來幾息,這些人中的一部分,恐怕會就此身死道消。
他們把命賣給了秦家,有重要的事情給他們辦,秦家在修煉資源上,實際上一點都沒有虧待他們。
白楚相信,能瞬間恢複靈力的丹藥,在把此行的收獲分掉之前,這些人不可能一粒都沒有,但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有。
這就注定了,他們支撐久一點,有一部分人最終要死在靈力消耗上。
見他們的情況如此糟糕,回來的白楚,馬上向敵人打出了攻擊,幫著分擔一部分壓力的同時,也希望借此機會,再讓一人受創。
想法很好,機會也抓得很好,隻是敵人並不會讓他得逞。
一部分人繼續攻擊秦紅蓮一幹人等,一部分人,則馬上抽出手,對付起他來。
看他們的應對,白楚的心不由一沉。
顯然,在合作中,這些人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分化開來,一個個都不容易對付,默契若是不斷提高,那就更難對付了。
雖說白楚看得明白,隻要解決了自己,再怎麽默契的他們,馬上就會翻臉。
但這,說實話,已經和他沒有什麽太大的幹係了。
畢竟,人家翻臉,他都已經死了。
解決了敵人,形勢不僅沒有好轉,反倒還變得相對惡劣了幾分。
覺得棘手的白楚,應付起敵人,慢慢變得漫不經心起來。
沒有把心思全部放在戰鬥上,不是他沒了鬥誌,而是在暗中尋找著再度逆轉戰局的關鍵。
這關鍵所在,不是別的,正是解決了的那個敵人所施展的道術。
心神放在乾坤袋裏,白楚迅速翻找起剛剛一股腦兒帶回來的東西。
所有雜物找過,又取出屍身迅速卻又仔細的搜尋起來。
把屍身分解成一堆碎肉,還是沒有收獲的白楚,將目光落在了墨一般黑的海水上。
看到他的動作,他的敵人,都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把一個殺死的人,在他們麵前給分解掉,這似乎是在羞辱他們的行為,從沒有後續言語,再從他的神態上看,並不像是在怎麽做。
不覺得是被羞辱,有幾人看了他做得事情,反倒覺得他是在找什麽。
從一個死人身上找什麽?一念及此,眾人馬上回過味來。
再結合他低頭看向海水的動作,馬上明白他是想做些什麽。
“快!阻止他,別讓他入海。”
十多人裏,不知道是誰,高聲吼了一句,提醒起或是發現或是沒發現的“夥伴”。
很快的,一道道術法就向著白楚身下,還有那修士墜入海中的位置襲去。
一齊打出的術法攻擊很多,威能上也是道道不俗,但對於白楚來說,想要脫身,再簡單不過,無非就是一道挪移道術的事情。
想躲開所有攻擊,並進到海裏找自己想找的東西,很是簡單,白楚卻沒有做。
留在海麵上,他的敵人,才會留在海麵上,一旦下去了,他的敵人絕對會隨之下去。
心中清楚這一點,對於明顯會生出許多變數的海麵之下,白楚從沒有要把戰場轉移到哪裏去。
不是一個人,有些事並不是非要自己辦不可,給幾人念力傳音了一番,白楚讓他們當著敵人的麵,潛進海水裏。
一個人,好阻攔,可人多了,他們應該以誰為目標?
隻要有一個順利進到海水裏,足夠把事情辦了。
偏得,他們又不能全部追進去,目標還在,他們隻能盯住他,免得他跑了。
至於隻下去一兩個,倒是可以,但既然他們能出手試著攔截,隻一兩個人,白楚這邊又何嚐做不到。
與他人合作,有太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就能去做的,注定一些小雜魚下去,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